兩人又在外兩人又在外頭待了一會兒,這才回到宴席上。
他們回去時,蕭澤海的位置是空的,想來也怕被皇帝問起。
“鄭家這姑娘以後也得常出來,算算這還是你長大後朕第一次見你。”
鄭雲間剛坐下,就被皇帝提到。
“鄭愛卿。”
“臣在。”鄭懷遠拱手行禮。
“你這寶貝女兒藏的這麼深,最後還是便宜朕這傻兒子了,鄭愛卿可怪朕啊?”
“回陛下,臣瞧着雲間與九殿下倒是十分般配。”鄭懷遠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皇帝哈哈笑起來:“朕還記得當初替他倆賜婚時說的,朕可是給了你家兒子朕的寶貝女兒,你也得賠給朕一個女兒才是。現如今,兩個孩子情投意合的,也沒人怪朕亂拉紅線啊。”
“自然不會。”鄭懷遠恭謹道。
而一旁的鄭雲間則是低着頭不發一言,倒是蕭無枝不高興了,今晚她喝了不少酒,現在臉還是紅的。
“父皇,你好好的提兒臣做什麼?”
“想起來了就提一嘴,怎麼,嫁出去了就連提你一嘴都不成了?”
“哪有像父皇這樣在這麼多人面前提女兒,女兒的婚事的。”蕭無枝别扭道。
皇帝像是非要同蕭無枝過不去一樣,問:“你這嫁都嫁了,還不準提了?”
“陛下,您快别打趣無枝了,您瞧她那臉啊,都快比妾今早瞧見的花還要紅了。”貴妃掩唇笑道。
“葉娘娘!”蕭無枝羞得一跺腳,又要伸手飲酒。
“快别喝了,你今晚都喝一壇子了。”鄭子七攔住她,又指了指旁邊空了的酒壇子。
蕭無枝是徹底惱了,推了一把鄭子七,氣道:“你管我!”
“不這時候管你你會聽?”鄭子七奪了蕭無枝手上的酒杯,“知道的知道咱們是青梅竹馬陛下賜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強迫你嫁我呢,看這一杯接一杯喝的。”
鄭子七說完,席間衆人便全都笑了起來,蕭無枝又羞又惱,竟直直昏了過去。
“叫太醫來,快!”
發生這樣的變故,歌舞也全都停了,衆人全都擔心的看向蕭無枝。
太醫來後把脈施針,蕭無枝才悠悠轉醒。
“無枝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鄭子七趕忙問。
“恭喜陛下,恭喜公主驸馬,公主殿下這是有喜了。”太醫藥箱都沒收拾就賀喜道,“隻是剛剛公主喝了太多酒,又受了刺激,所以才暈倒的。”
“好,好,今日在場所有人,全都有賞。”皇帝大喜,回去坐下也壓不住嘴角。
歌舞繼續,蕭風遲卻在底下悄悄問鄭雲間:“雲間雲間,咱們什麼時候才能也有孩子啊?我還想再吃一次蟹粉酥。”
現在還不是吃螃蟹的季節,皇帝卻賞了在座每個人一盤蟹粉酥。
“螃蟹性寒,殿下還是少吃為好。”說着,鄭雲間便将一塊蟹粉酥放入口中。
現在國家并不太平,内憂外患,國庫沒錢。這些蟹粉酥怕是也花費不少,看來皇帝是真的高興。
“哦。”蕭風遲不情不願道。
“無枝姐姐也不能吃蟹粉酥。”蕭風遲猛地站起身來,“螃蟹是寒涼之物,無枝姐姐有孕,應當少吃。”
蕭無枝先一愣,随即護食起來,将盤子用手護住,又塞了一塊進嘴裡:“我不。”
“殿下。”鄭雲間扯了扯蕭風遲的衣擺,“殿下快坐好。”
蕭無枝作為公主,該如何做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一個異母弟弟來說道啊。
更何況那蟹粉酥是皇帝禦賜之物,蕭風遲當衆這麼說,豈不是讓皇帝下不來台?
“偶爾吃一兩塊解解饞是無妨的,當初我懷阿遲的時候,便偶爾也吃幾口。”貴妃說道。
“那我不吃了。”蕭無枝一聽這個,趕緊把盤子扔到桌子上,“我可不想生出九弟這般不聰明的孩子來。”
“這……”貴妃一時有些尴尬,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無枝姐姐,你這話真傷人,我也是好心呀,你不領情還說我。”蕭風遲坐下悶悶不樂地吃着桌上的點心。
“我的也給你吃,算給你賠不是了,這還不成嗎?”蕭無枝揮手示意宮女将這盤點心端到蕭風遲桌上。
“多謝無枝姐姐了。”
這下可好,蕭風遲一人吃了三盤子蟹粉酥,剛吃完就開始“哎喲,哎呦”喊着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