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吃了才能通關?
思忖間,閻知州對上遊因側來的視線。後者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讓閻知州瞬間明朗了他的意思。
吃。
……
吃?
遊因這小子詭計多端,他暗示吃太歲,會不會是想臨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
…也不對。
吃掉肉太歲可能真的沒什麼副作用,除非能激活袁老爺的殺人條件,否則他即便吃下肚,也可以平安活到第七天。
隻是這個解釋和袁老爺逼他們吃太歲的動因相悖,袁老爺作為對立方,不可能會上趕着幫助他們。
而且他剛才親口說了,吃掉就能生孩子。
……總不能讓他們也一起生吧?
閻知州想着想着,莫名煩躁。很快他又冷靜下來,看着肉太歲回想遊因的那個眼神。
他那樣看自己,難不成是想到了什麼破局的方法?
相信,或是不相信。
閻知州似乎一時陷入兩難。
但身兩側村民虎視眈眈,似乎隻要他拒絕,他們就會撲過來将獵物拆骨入腹。
似乎…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于是姜水眼睜睜看着閻知州将肉太歲吃下,他抖了一下,莫名覺得牙酸。
可大哥大和小媽都吃了,他…他也鼓起勇氣,把那塊透明的果凍塊塞進嘴裡。
也幸虧遊因當時沒有把肉太歲的存在和養成方式告訴他,否則姜水可能會吓出和膽小男人一樣,屍骨無存的下場。
見家族血親都吃了肉太歲,袁老爺滿意地彎起眼。他轉回身,從供桌旁取過供香。
點燃以後,他将柱香舉過頭頂,低頭振振有詞,仿佛在念着什麼咒語。
一時間,鞭炮靜。
紙錢飛舞,殘燼紛飛。
日照光亮兀然降了下來,烏雲盤布高空,将原本晴朗的天遮得宛如寒冬落日。
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陰嗖嗖的風,将地上的炮紙灰燼轉成風卷,又忽然散了力氣,随着風的軌迹被拍到姜水腳邊。
草木皆兵的姜水被這動靜吓得一抖,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在低頭看清是什麼東西之後,他松了口氣,偷摸着把炮紙抖開。
一低頭,視線忽然變得有些模糊。
姜水感覺視線好像被分割成了兩個圖層,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連帶着,他也站不穩腳跟,身體東倒西歪,好像随時要摔到地上一樣。
即将摔倒的恐懼在一瞬間占據上風,姜水猛地清醒了過來,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抵在心髒位置,指尖正使勁兒往裡頭壓。
他應該是用了死勁兒,因為他現在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姜水慌張地擡頭看向周圍,發現其他人也都跟自己一樣,正在摳心挖肝!
除了…
除了遊因!
此刻那個漂亮的男人就站在袁老爺身旁,面帶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逐漸清醒的其他玩家。
與姜水對上視線,他還刻意加深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帶着濃濃的嘲弄。
“遊因?!你!?”
同樣清醒過來的章沫看明白了情況,她立刻松開染上了鮮血的手,指着遊因怒罵道。
“你背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