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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五條悟終于有閑情對現場這麼多人表示疑惑的時候,少年悟正忙着和兩個孩子玩“貓貓的手一定要在上面”這一經典遊戲。
許是昨夜五條悟的建議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小孩子總是樂于接納新的小夥伴,白發少年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短短一夜之間就已經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三個人,六隻手,你争我搶地交疊在一起,大手小手上下翻飛,歡笑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聽到五條悟的詢問,他也隻是分出一絲心神,随意回答說:“我的确隻叫了傑和硝子,隻是額外帶上了小小惠和津美紀,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一直悶在屋子裡吧。”
一旁的家入硝子舉手補充道:“冥冥前輩和歌姬前輩是我邀請過來的,出門的時候恰巧在門口遇到她們,冥冥前輩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說罷,她轉向夏油傑,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夏油傑摸了摸鼻子,神情自若地說:“七海和灰原今天沒有任務,我就順便也叫上他們了,讓他們來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
他們三個可真不愧是同期,竟不約而同邀請了其他人過來,讓這間從建成起就沒見過多少人的活動室第一次物盡其用,被這12個人塞得滿滿當當。
“真遺憾,我本來還想給其他人一個驚喜的~”五條悟聳了聳肩。
“驚喜?我看更像是驚吓。”庵歌姬毫不留情地出言諷刺,“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你這家夥還和現在一樣——”
“英俊帥氣?”五條悟挑眉。
“是幼稚!幼稚!”庵歌姬氣急敗壞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着他大喊道,“能說出‘休一個月假出去約會’這種話的,怎麼會是什麼正經大人!”
五條悟嗤笑一聲,“歌姬,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如果我沒記錯,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想約會都沒人陪呢~”
“你!”庵歌姬被五條悟的話氣得臉色通紅,絞盡腦汁想要回敬一二,卻被冥冥拉住了手臂。
冥冥理智地勸解道:“歌姬,冷靜下來。他就是借機向我們炫耀,你何必遂了他的意?”她一邊勸,一邊瞄了眼站在五條悟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伏黑惠。
伏黑惠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往上拉了拉衣領,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深深埋頭于手中爛熟于心的資料之中,一副心無旁骛的模樣。
冥冥安撫完庵歌姬,便試探着想從五條悟口中打探出更多情報,“我倒是覺得很驚喜。如果你能告訴我未來哪支股票會暴漲,我的驚喜程度還會翻倍。”好容易有機會窺見命運一角,她自然不想錯過。
畢竟,有時候多一條情報就意味着多占一分先機。
“哦?真的嗎?我不信。”五條悟嘴角微揚,一語道破她的心思,“冥冥,你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但你也應該清楚,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邊,五條悟和冥冥還在相互打着機鋒,而此時的七海建人,眼裡已然失去了高光。
他在心底默默盤算:“一個月之後,學校裡就會同時存在兩個五條悟,尤其這一位居然還是老師……也許在變成那種情況之前,趁早辦理退學手續才是最佳選擇。”
“那麼來自未來的五條前輩!”灰原雄臉上洋溢着幹淨明亮的笑容,他大約是在場唯一一個真心為見到五條悟而感到驚喜的人,“今天上午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随着灰原雄的發問,伏黑惠從文件中擡起頭,準備走上前,将手中的資料分發給衆人。
然而,五條悟卻擡起手臂,示意他再稍等片刻。
“當然是為了處理掉影響我和惠約會的電燈泡!”五條悟坦然道,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目光投向了自打進來後手裡一直忙碌着、一句話都沒說的某位班主任,“喂,夜蛾,咒骸還沒做好嗎?”
夜蛾正道剛戳完最後一針,正在上下檢查着這隻新出爐的粉色咒骸,聽到五條悟的話,沒好氣地應道:“别催了,你已經催了一早上了。
“這是、獅子?”家入硝子努力分辨那一團長着圓滾滾手腳的醜萌玩偶。
“是老虎吧。”聯系五條悟的話,夏油傑已經猜到這個咒骸是給誰準備的了,同情的目光落在某個旁人看來空蕩蕩的角落,“你看,它腦門上有黑色的紋路。”
“好醜——這還是老虎嗎?身上連條紋都沒有!尾巴和四肢甚至都隻是圓球!”少年悟直言不諱地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五條悟也調侃道:“夜蛾,未來的你手藝可比這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可得繼續努力啊。”
夜蛾正道早料到無論哪個五條悟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冷酷道:“時間不夠。如果要制作正常的四肢和尾巴,再加上條紋,今天肯定無法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