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釘崎野薔薇有事情回老家,吉野順平和熊貓一起出任務,教室裡剩下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兩個人。
“伏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從昨天回來之後,你就有些心不在焉,是練習領域出問題了?”完全沒有心思學習,虎杖悠仁翻了幾頁書就又放下來,轉而關注起同伴的狀态。
伏黑惠單手托腮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天空上盤旋着的鷹隼,随之遠去的思緒被虎杖悠仁喚了回來,“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兒滑稽。”
他不打算隐瞞,“我的親生父親曾經是禦三家裡禅院家的人,因為那個人入贅,所以我才會姓‘伏黑’。昨天禅院家的長老來找我,說隻要我把姓氏改回‘禅院’,就承認我競選家主的資格。”
“禅院?那不是和真希前輩一個家族?伏黑,你和真希前輩原來是親戚啊!”虎杖悠仁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大聲感歎。
“明明重點是後半句吧!”伏黑惠轉回頭,用力朝他擺手。
“我有聽到啦!”虎杖悠仁連忙說,“競選家主的資格……既然他們現在才找你,所以果然是你掌握了領域的緣故吧!真好啊,成為家主的話,會變得像五條老師一樣有錢吧?”他在腦中幻想出穿着和五條老師同款25萬日元襯衫的伏黑惠,不禁連連咂舌。
“唉——”伏黑惠無奈地歎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虎杖的理解能力總是忽高忽低,在一些事上明明很擅長體諒别人,但偏偏又在一些時候十分脫線。
“我還沒有講完。改姓隻是有資格競選,他主要想說的是後面的話,如果我幫着他們一起對抗五條悟,那麼相關人士就會全力支持我當家主,并且暗示不介意為我掃清一切障礙,包括現任家主和家主的嫡子。”
虎杖悠仁皺起了眉頭,“對抗五條老師?還是那群之前騷擾你的人?”
“是啊,所以才說滑稽。”伏黑惠聳了聳肩,“前幾個月還在嘲諷我是五條老師的狗,現在就能厚着臉皮過來,一副施舍的嘴臉,真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啊。”
他随意抱怨兩句,卻發現虎杖悠仁神情有些憤怒。
“他們怎麼能說你是……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我在場,一定要把他們打到真心向你道歉為止!伏黑,你就是太寬容了!”
不小心說多了,伏黑惠這才反應過來虎杖悠仁并沒有聽到當初那些人侮辱他的話,聽到後面,他又不禁失笑,在虎杖心裡他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居然還能用上寬容這個詞。
那個人最後可是被他氣得不輕。
發覺伏黑惠對他說的條件不感興趣,那人便向他痛斥了一番五條悟的殘暴專制,至今為止殺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少慘案,給咒術界帶來了多少惡劣的影響,根據對伏黑惠性格方面的調查,他認為這足以動搖伏黑惠對五條悟的信任。
怎料他隻是冷淡地說:“隻要是五條老師做的事,我就會不公平地站在他那邊,這是我的私心。我以為從前那件事發生後,你們就該清楚了,五條老師是我的家人,比你們、比任何人都重要得多。”
那人灰頭土臉離開的樣子可真是讓他想起來就忍俊不禁。
從記憶中回歸現實。
“和‘寬容’可沒關系,隻是沒有必要。”
“哼,咒術師已經堕落到這種程度嗎?”兩面宿傩的一隻眼睛和一張嘴在虎杖悠仁的右臉上突兀冒了出來,“他們都不明白你的價值,伏黑惠。在我見過的那麼多咒術師裡,你也是最特别的,再多給我一些驚喜吧,等我占據了這小子的身體……”
“你在别人的臉上嘀咕些什麼啊!”虎杖悠仁沒有等他說完的意思,一巴掌就把兩面宿傩按了回去,磨練了這麼久,他現在已經能熟練地主動限制宿傩對他身體的掌控了。
“伏黑,你和五條老師說過這件事了嗎?”他繼續關心自己的小夥伴。
“還沒有,而且我不打算和他說,他最近的煩心事夠多了,這種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近期咒術界暗雲湧動,出現了不少看似巧合、實際查不出異常的事件,咒靈也莫名躁動,年底的繁忙程度眼見着翻了個翻,拼命加班幹活仍忙不過來的咒術師們心情愈來愈焦躁,克制不住地打過好幾場。
處于中心位置的五條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原本他就是作為統籌和機動人員四處救火,現在更是,不僅僅外面,自家都着起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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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田是吧?我記得你是惠這段時間的輔助監督。怎麼了?是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手機開着免提,五條悟一手保持快速翻閱文件的動作,另一手在簽名的位置迅速蓋下自己的印章。
“是!五條先生!是這樣的,昨天出任務的途中,伏黑君被禅院家的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