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沒有裴因的聲音?
按照裴因那火爆的性子……不把門拆了……就算我輸。
哪怕這門堅固得不同凡響,拆不了,他罵的也絕對會比艾爾斯更肮髒。
……話說,我剛剛不是已經替他解決了易感期問題了嗎?
難道說——?
在光腦搜索欄中輸入:
A能安撫A嗎?
高贊回複:
不能。
腦中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生物課沒有好好聽但偶爾還是會翻翻書的我醍醐灌頂:原來兩個A是沒法替雙方解決對方的易感期的嗎?怪不得AA戀這麼少!
草了,易感期上頭的A會到處找O搞的啊!艾爾斯的清白啊!
此時我也顧不上什麼解釋問題了,開鎖開門關門推開擋在門前的葉秘書(?)大跨着步向病床上的裴因走去,一邊走一邊抓起光腦:“葉泉芝,你有向醫生申請A的抑制劑嗎?”
***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打着石膏。
健步如飛。
***
葉泉芝:?
葉泉芝:……!
醫學奇迹?
***
心中波瀾起伏,但靠譜的葉秘書雙手抱着光腦屏,還是緊緊跟在我如風的腳步後,“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申請了。”
完全沒有想要詢問我搞三人行感想的意思。
我有些感動,這麼好的秘書怎麼就被我碰到了呢?下次play的時候還要拉你做play的一環!
“抑制劑什麼時候會到?”我問。
葉泉芝:“大概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啊?
令人頭秃。
“我剛才進廁所多久?”
不會已經無法挽回了吧!
不知曉我心理活動的葉秘書還在兢兢業業地為我彙報,“三十分鐘不到。”
“唔,”那還好,裴因這家夥再怎麼說也是雙S級的A,這點時間還是扛得住的,我拉開簾子,病床的一片狼藉吓了我一跳,“我靠,你怎麼是這個姿勢?”
裴因将腦袋埋進了枕頭裡,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一頭毛毛絨絨的藍發。
他将身子弓起,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聽到我的聲音,他立刻把我抓了進去,“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
“裴因,”我難得正色,“A是不可以安撫你的。”
裴因壓低了聲音,“你說沒結果就沒結果?”
爽了一把就萎了的我冷漠道:“抑制劑很快就會到。”
“抑制劑?”他咀嚼着我話裡的意味,最後竟是笑了,笑的沒有聲音,卻那樣猖狂,身子都一抽一抽的,“剛才怎麼不把我綁起來,等着給我注射抑制劑呢?”
我:“……”
我能說其實我隻是饞你身子嗎?
你真的不會打死我嗎?
“比起這點,裴因啊,我佩服你,”我由衷道,“你竟然沒有一時腦熱就把艾爾斯抓來**了。”換我我肯定就直接打電話去點男模了。
裴因怒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就他?我tm腦子裡全是你……”
“……裴因。”我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複雜,難以概括。
“什麼?”他困惑道。
“你就算想着我自[哔——]也沒用啊,”我認真勸解道,“聽我一句勸,找個老實O好好過日子吧,alpha隻能靠抑制劑和Omega來解決信息素問題。”
***
“嘩啦。”什麼東西好像碎了。
***
回應我的不是裴因。
是身後三觀碎了一地的艾爾斯。
碎的同時他手裡的水杯也碎了。
我擡眼看去。
……
他好像真的要碎了。
***
“艾爾斯少爺,”葉泉芝将手邊的紙巾遞給了艾爾斯,“擦擦吧,碎片我來收拾。”
他心中歎氣,早知如此就給艾爾斯少爺遞一次性水杯了。
但那樣真的太不環保了。
“不,我沒事,我很好,”艾爾斯強作鎮定,彎腰徒手去撿破碎的玻璃杯,稍不注意,白皙的皮膚便被玻璃的碎片所傷,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他不知所措地看向病床前的人。
那人也應聲看過來。
艾爾斯愣愣地看向她,“……阿黎。”
“小少爺,我以為你在加入的時候已經看明白了,但現在看來,你好像還沒有認清楚事實,”葉泉芝同情般略過他,向着自己的上司走去,“小姐不是渣,她隻是,心碎成了很多瓣,每一瓣都愛上了不同的人。”
“除了少爺,大家都看清了呢。”
“還需努力啊,艾爾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