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尖叫,瘋狂暗示。
沖裴因不停擺手——
别。
讓。
他。
進。
來。
但默契可能在剛才耗盡了吧。
裴因看都沒看我一眼——
“誰在外面?”
“……”門外的人似乎頓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殿下,我是元黎小姐的預備秘書,葉泉芝,她的哥哥聯系不到她,視頻電話已經打到我的光腦上了……”
裴因和葉泉芝不熟,但我倆如漆似膠那陣子,聽我講過。
我安詳躺平。
“這樣啊?”裴因滿意看我瘋狂擦眼淚,不顧我的勸阻,他摁下了手邊的開門按鈕。
門開了。
我:“……”
要他有何用啊嗚嗚嗚!
該死的裴因!!!
我和他之所以會掰是有原因的!我心中悲鳴,淚珠子卻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
距離上次打抑制劑已經過了很久,我的抑制劑已經基本失效。
兩個A的信息素在病房中打架,誰都不願意先低頭,脖子後的腺體燙的我渾身扭曲,手邊的被褥被我抓地皺皺巴巴,打了石膏脖子和小腿動不了,我的頭腦被信息素燒的思考不了問題。
門外,葉泉芝挺拔如松,而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猛地彈起,愣是拖着病體将床簾拉上。
但誰能想到,和葉泉芝一起進來的不止一個人!
我的另一個竹馬,艾爾斯,竟然也跟了進來。
而我除了在[哔——]上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
并且他早就被我洗腦成功:
“在[哔——]上哭,你難道不覺得刺激嗎?這是一種情趣啊艾爾斯。”
自然,我本來沒有想讓他知道,如果可以哪個1願意在0面前表現自己弱勢的一面,但架不住我淚失禁,有時候情緒一激動就蚌埠住,不如我先發制人。
艾爾斯好騙。
他深信不疑。
***
葉泉芝和艾爾斯都能聞到空氣中的信息素。
因為都是Alpha的信息素,葉泉芝沒有慌張,但敏銳的艾爾斯卻發現了問題:
這信息素……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同為元黎的發小,艾爾斯和裴因都是帝國人,但艾爾斯比起土生土長的裴因來說又有一點點不一樣。
艾爾斯的父親來自帝國,母親來自聯盟,是個混血。
對初來乍到的元黎,帝國的帝後很是照顧,皇宮中大多是帝國人,帝國和聯盟的風土人情全然不同,長相也是天差地别,于是便在衆多下屬中挑選了艾爾斯這位混血兒來中和元黎的水土不服。
空氣中除了他熟悉的元黎的信息素外,還有另一種信息素。
是清冽的冷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