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在白莺的耳垂邊吹了一口氣,惡趣味地把我的信息素吹進他的腺體中,未經人事的O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Alpha的惡意引導?
他經受不住,整個人向我撲來,我閃身一躲,他便重重磕在了收銀台前。
白莺曾是家族精心培養的Omega,恪守O德,不會輕易與Alpha發生關系。
哪怕是在已經和前任未婚夫訂婚的前提下也沒有跨越一步雷池。
加上這份姻緣還被我橫插一腳,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Alpha了。
“唔——”他蜷縮着身子,在便利店的地闆上痙攣着,渾身抽搐,“救……救救我……求你了……”
空氣中,熟透了的柚子香味在瘋狂蔓延。身後便利店的大門“滴滴”作響,閃起陣陣藍光,轟然緊閉。
是便利店預防AlphaO突然進入發情期的緊急設備,說是預防,其實是隔離。
“你想我怎麼救你?”我問。
“……”
他的眸中帶着迷茫,不解,和羞愧,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
……
Omega的心思太好懂了。
無非是為自己都已經賣力勾引到這個地步了,我卻還是不動如山,自己沒有O的魅力啦什麼的。
再就是懷疑我是不是不舉之類的。
……
為了防止他因為羞愧而死以及我在他心裡徹底身敗名裂。
我決定坦白。
“你的信息素對我不起作用,”我擡起手,給他看我手臂上的針孔,“我已經給自己注射過抑制劑了。”
我現在就一柳下惠。
誰勾引我都沒用!
如我所料,他松了口氣,卻又立刻不安了起來,死死攥緊了我的褲腳,他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放開我了。
——知道了,又在想勾引不到我該怎麼辦了。
“看來,等下要先找找鑰匙了,”對于鐵門的感應情況,我氣定神閑,完全不意外,反而在奇怪怎麼我都把人撩撥成這樣了,空氣中的信息素已經濃郁到了極端程度,信息素感應器才響起。
帝國的軍校不該差這點檢查設備的錢啊?“回去以後,我會寫個報告。”
報告一下便利店的安全隐患。
并要求董事會整改。
便利店裡好歹有個O,在帝國軍校裡出事了算什麼啊,更别說,這家店的店員還是個高敏感O。就算不是我,随便換一個Alpha,也能把人搞的[哔——][哔——][哔——]。
保管第二天上星際頭條。
然後整個星系的人就都知道帝國軍校發生了多麼……
[哔哔哔——]的事情。
加上十點過後門口的保安就下班了,便利店卻是24h營業的。
危險指數更是肉眼可見的直線飙升。
我好歹也是帝國軍校的學生,長這麼大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道理心裡還是門兒清的。
“謝謝你……呃。”
白莺似乎已經明白了我這麼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即使整個人都已經要到極限了,還是對我說了謝謝。
說完以後,整個人便失去了所有力氣,跪倒在地。
隻剩下一根有氣無力的手指,還勾着我的衣服,我看了看,勾着的是一顆扣子,丢掉這顆扣子也沒有關系,我扯了一下,想把扣子扯掉,但軍校的校服質量太好,我沒扯動。
帝國軍校财力雄厚,連校服都有兩種樣式,分日常和上戰場兩款,此時此刻,我身上穿的是日常款,黑為底,金描邊。
按理來說,日常款的質量應該會比戰場款的要次一點啊,這麼看來,戰場款的質量豈不是要好上天了?
……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我略微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安撫白莺。
他的神情終于松弛了下來。
那根搖搖欲墜的手指頭被我輕輕拂了下來,沒有損失任何一枚扣子。
這種情況,我在課本上見過,成年後的Omega如果長時間沒有接收過Alpha的信息素就會産生很多不良反應。
白莺現在的樣子就屬于不良反應中的一種,甚至标準的能上一次教科書,隻有抑制劑和Alpha的安撫能夠拯救他。
雖然教科書上寫的明明白白,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情況。
我好奇地蹲下身,彎腰抓住了他的員工證,用他的員工證打開了收銀台旁邊的小鐵門,挪步走了進去,“你的前任未婚夫沒有給你點補貼什麼的嗎?”
我可記得我給他的賠償金不是一筆小數額呢。
“沒……沒有,我拒絕了,他走了,就是走了……”白莺喘着氣,雙頰粉紅。
浪漫的粉紅色從他的脖子一路蔓延至手腕。
“這樣啊?”我托着下巴思考,以我對他前未婚夫的認知,不給錢确實說不過去,但我也沒想到,這個O居然在經濟這麼困難的情況下拒絕了最需要的金錢援助……卻又能因為生理需要,而來求助他的仇人。
他本該是高塔上的貴夫。
一生不該為錢财所累。
但,他在高塔的衣食無憂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生來就在底層的Omega,又該怎麼辦呢……?
本質上我就和他不是一種人,非要說的話,我覺得自己還不如這個世界的底層人民,我扭曲爆了。
我讨厭我的階級。
卻不得不依靠它。
……
md!又是想念上輩子社會主義美好共産黨的一天!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我就要直接崩潰,當場淚灑便利店了。
到時無人能幸免于難。
……
我摩挲着他手腕嬌嫩的肌膚,他本能地“嗯”了聲,不住地靠近我。
其實他隻需要一支信息素抑制劑,但O的信息素抑制劑造價昂貴,非下層O所能擔負的起的。
隻是一支抑制劑而已,難倒了多少O?
考慮到多方面影響,我這顆少的可憐的良心還是微微動了動,将本來該買給另一個Omega的抑制劑從懷中拿了一支,木着臉打進了白莺的身體。
真很可惜。
他不符合我的胃口,不然臨時标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啪”一下,我打針的速度很快啊,就那麼一下,找到他的腺體就插進去,抑制劑随着真空擠壓進入他的身體。
這個過程對Omega來說是最痛苦的。
白莺疼地咬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連忙收手,另一隻手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痛苦同時也在翻倍。
信息素與信息素之間摩擦蒸騰,我和白莺不久便都被自己的汗液浸透了全身。
A的抑制劑時效長,但效果有限。
我也忍得很痛苦啊!!!!
最後,我聽到他嗚咽着,小聲呢喃:“元黎,我恨你!我恨你!”
……這是對救命恩人該說的話嗎?
爛爆了,這個世界。
我把校卡塞進兜裡,在收銀台上找到了鐵門鑰匙,順便打了個電話,要求技術人員幫忙删除今晚後半段的監控的錄像,我盡力不給自己留下把柄,剩下的滿地狼藉我可就不管了。
這個Omega好歹也是大家族教出來的聯姻成品,應該不至于傻的太離譜。
能自己處理好吧?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恨就恨吧,如果這能讓你開心的話。”
隻有最無能者才會将恨意宣之于口,換我恨一個人,我肯定會偷偷陰了ta。
如果口頭上恨恨我,我就會死的話,那我早就死幾千幾萬次了。
冷漠無情如我:D
也不對,要是這樣的話,我哥會把全世界所有人的嘴先堵起來弄啞掉,以防止我比他先死。
反正,我不會那麼輕易就嘎的。
***
好了好了。
我拍了拍校服外套上的灰塵,雖然上面一粒灰塵都沒有,衣衫不整的不是我,是躺在地上喘息的Omega。
現在我要去拯救另一個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