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佩秉着可能自己沒有見過世面的想法,着急忙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拽緊被子将自己包了起來,聲音結巴道:“那啥,邵...邵季涯,我倆,我倆是怎麼了嗎?”
天煞的啊啊啊!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又将目光移向邵季涯那好似衣衫不整的模樣...不妙,不太妙!怎麼她原本三層厚的衣裙變得隻剩下一間裡衣了呢?雖然該擋的地方都能擋,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她穿成這個樣子就有點可疑...
她這可是林黛玉人設發作,支撐不住暈過去了,又不是喝得大醉耍酒瘋,不至于在這樣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拉着邵季涯幹些什麼吧?
就算是她真的想對他做什麼,他也應該是一把将她甩飛到十萬八千裡,然後拿着他的那把号稱死神劍的幸殇劍将她捅成篩子吧?!
邵季涯見她這般嚴正以待的模樣,腳步頓了頓,頗為不解地見她将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面,包得嚴實,隻聽她接着說道:
“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請你大人有大量...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面,吃虧更多的是女子啊,你個大男人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次兩次的就當是增長經驗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是誤會了什麼?
邵季涯好笑地搖了搖頭,慵懶地倚在床邊,語氣嘲諷地看着她說道:“你以為,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真不理解,不可一世的鄒廷炫竟然肯娶你一個病秧子,不過上一世看起來,你也不像是那麼脆弱的深閨大小姐啊。”
朝佩眼睛一亮,聽他這麼嫌棄的語氣,那應該是沒發生什麼:“所以我昨晚是...?”
“抱着我吐了很多的血,吐完就暈死過去了,把自己和我衣服都吐髒了,大夫還說要時刻看緊你,不然的話,熬不過昨夜,你就會死。”
他就像是在說——她昨晚喝多了,吐了他一身...所以他衣服髒了,隻得現在這個樣子出現,而他還是一個兢兢業業照顧了她一晚上這個将死“酒鬼”之人...不然她就能順利翹辮子了的話。
額...她這林黛玉人設屬實害人不淺啊啊啊!
邵季涯黑白分明的瞳孔注意到朝佩表情的扭曲,帶着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放心,我沒有碰你。”
就算是他把她帶走了,也改變不了,她本來就是鄒廷炫妻子這件事。
他冷冷的轉過身去,修長分明的指骨攏起身後漆黑長發并用一根玉簪随意挽起,素衣白袍,身段驚豔,在白袍之下包裹的那具身體,到底有多妖冶動人,隻有朝佩知道了。
在第一片記憶碎片裡見過,但那是傷痕累累的他。
平日裡的邵季涯就是一個狠厲的殺手角色,現如今的邵季涯,就像是換了風格一般,長發披拂,仿若明月更似聖潔的神祗。看上去跟男主鄒廷炫,不相上下,可以說,他比鄒廷炫還要富有神性...
如果他不是殺手的話...
幹的不是陰溝裡的血腥殺人的活...
也許他也會是萬千迷妹前仆後繼想要嫁的男子,仙靈界封神的美男子偶像吧?
哎,隻可惜,他和鄒廷炫的命運注定不同,誰讓鄒廷炫是男主呢?
主角光環始終還是不會籠罩到炮灰角色的頭上。
朝佩啧啧暗歎,罷了,自己的命運比邵季涯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聽從系統的話去攻略邵季涯這朵黑蓮花反派,指不定以後她能夠安穩生活,要是攻略成功,他們彼此分道揚镳,各自安好,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邵季涯肯救她,倒是讓她很意外,她還以為,心狠手辣的的他會不管她的死活呢。
不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對他有什麼利用價值?他為什麼會主動一次次救她?
朝佩不敢問,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暴露自己太多的小心思。
更不要提...她看到的關于邵季涯的記憶碎片了——
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