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餐桌多了一盆鮮花,嫩蕊輕吐,嬌豔欲滴。
王日晴湊上去聞,很香,就是有點兒想打噴嚏,“哪裡來的花,真好看。”
鄭娟端着早飯放到餐桌上,“早上去菜市場買菜,看見不錯,就端了一盆。你回門是大事,家裡多點兒顔色也顯得好看。”
“诶嘿好看......哈秋!”
“感冒了?”
“沒,”王日晴抽了抽鼻子,“一聞到花就泛癢。”
“别不是花粉過敏吧,瞧我,我把花放陽台去。”
“不,就放桌上,多聞聞能習慣。”
王日晴小時候愛吃辣椒炒肉,但吃不得辣,一碰就流眼淚。王日晴媽媽把辣椒炒肉撤走,王日晴不,拿包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炫到飛起。
王日晴給鄭娟說了這事,鄭娟笑道,“你這是對辣椒過敏。不能通過吃辣來脫敏,沒用,還有可能對身體造成二次傷害。”
“可我覺得我吃辣能力有在變強。”
“錯覺。過敏症狀隻能緩解,不可能根治。”鄭娟抱走花盆,腳步頓了一下,小遠的決明子過敏怎麼突然就好,沒道理啊。
電話鈴聲打斷鄭娟的愣怔,連忙接電話,那邊說完,她神情嚴肅。
“小晴,醫院突發急診,我過去一趟。你吃完把盤子碗放水槽裡,我回來處理。”鄭娟抓起風衣套在身上,拿着車鑰匙出門。
白崇遠出卧室,看向剛合上的大門,“怎麼了。”
“婆婆醫院有事,她去看一看,你洗漱完了,過來吃......阿秋!”
“着涼了?”家裡電視櫃底下有兩個抽屜,裡面塞滿常用藥。白崇遠拉開抽屜,翻找感冒藥。
“不是,婆婆說我對花粉過敏。”
“過敏?嚴重嗎?”
“就打打噴嚏這種。”王日晴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遺憾,“之前看郭編輯家電腦前有一盆水仙,很好看,我也網購了一盆打算放家裡,現在養不了。”
“想養就養。”
“說得輕巧,除非我換一個人。婆婆說了,過敏沒法治。”
抽屜靠近外側地方放了一個半舊不新的白色小塑料瓶,看着不像常規感冒藥,白崇遠拿起來,藥瓶上寫着“氯雷他定”。
打開手機一搜,“氯雷他定”是抗過敏藥,對植物草本之類引起的過敏很有效,裡面藥片空了一半。
這個家有人對植物草本過敏。
白崇遠沉思片刻,轉頭看向卧室門口,那裡幹幹淨淨,“香還有嗎?”
“香灰婆婆昨天就清理掉,怎麼了。”
“挺好聞的,再點一根。”白崇遠起身,過來吃早飯。
王日晴吃飽喝足窩在沙發上玩兒手機,某東裡回了一條新消息,手機商家十分堅定地說他們手機售出時絕對全新未拆封,不存在任何質量問題,讓王日晴現拍一張照片帶上水印發過來。
王日晴心道我還能冤枉你們不成,立即自拍一張發過去,那邊回得非常快。
【手機客服】:親,您這個攝像沒有任何問題呢。
【小太陽】:人臉重影重到五官都虛了,你眼瞎嗎。
【手機客服】:親,你怎麼還罵人。
【手機客服】:親,您點開您發的照片再仔細看一看。
王日晴點開自拍,照片沒有任何問題,十分清晰,連她額頭的碎頭發都一清二楚。
怎麼突然又好了。
王日晴對着餐桌拍,對着電視拍,照片都沒問題。
【小太陽】:手機突然自己好了。
【小太陽】:我還是覺得你家賣的手機問題有問題,但我證明不了,就先這樣吧。
【手機客服】:好的呢,歡迎您随時來找茬[笑臉][笑臉][笑臉]。
王日晴憤憤地按掉對話框,把某東删除拉黑。
鄭娟來了電話,說中午回不來,叮囑白崇遠帶王日晴在周圍轉一轉,别悶壞了。
王日晴在床上睡午覺,白崇遠把她腦袋從棉被裡扒拉出來,“幹什麼,白崇遠。”
她有點兒困,頭發微翹顯得慵懶,瞪人時眼睛清亮,粉唇輕抿,隻差把“你好煩”三個字寫在臉上。
白崇遠臨時改了主意,彎腰,與她臉對着臉,薄唇微啟,“幹你。”
“?”王日晴環顧四周,“你瘋了,這是在你家。”
但該說不說,她興趣一勾就會起來,也有點兒想要。
“家裡沒其它人。”
“那也不行,婆婆随時會回來,家裡也有味兒,而且弄髒衣服一洗晾曬,不就什麼都露餡了。”
白崇遠這個媳婦,口是心非得厲害,對她直接來就是,不用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講話上。
白崇遠将人連棉被一起抱起來,手進去扯下底褲,濕濕軟軟已經準備好。
然後直接進去。
王日晴還在絮絮叨叨,一下子“啊”了一聲,不說話了。理智十分抵觸,身體卻出于生理原因完全接納,這種背道而馳的失控令王日晴遷怒身前的男人,“白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