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楚信修這樣說,楚渺渺一下反應過來當時那冤大頭和楚信修說的是什麼事了,以及莫名找她說話的目的所在,那就是在給楚信修提供證據啊!
啧,區區一個外鄉人,也管太多了吧。
“什麼男人?”王妃眉頭微蹙。
“是個外鄉人。我本來以為是他拐走了張娘子,還去和他理論了一番,結果……”想起當時挨得揍,楚信修覺得腮幫子更疼了,“就是他告訴我,我們倆都被楚渺渺那個臭丫頭給算計了!”
“我和他說了一兩句話就是我算計你們?沒有真憑實據我告你诽謗!”
“都夠了——”
被這些糟亂事惹得頭疼不已的楚王再受不了二人的争執,一聲怒吼震住了他們。楚信修和楚渺渺這對兄妹雖然閉了嘴,但仍舊互不相讓地瞪着對方。
楚王深吸一口氣,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指着楚渺渺:“你,不僅對兄長不敬還敢出入煙花地,給我滾去祠堂跪着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聽到楚渺渺受罰,楚信修沖她挑釁一笑。
“做下荒唐事的可不隻渺渺一人。”王妃的目光移到了楚信修的身上,“既然兩個孩子都做了錯事,理應一碗水端平才是。”
楚王哪裡舍得心尖上的孩子吃一點苦,可王妃開了口,自己又心虛,隻好瞪了王妃一眼,咬牙說道:“信修,渺渺,一起在祠堂罰跪三日,在祖宗的面前好好反省!”
周姨娘聽到這樣的處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楚王和楚信修急得連忙沖上去抱起周姨娘就大喊着叫大夫。楚王妃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們,施施然從他們身邊走過。
楚渺渺瞥了眼那三人,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不就是跪三天祠堂嗎?至于嗎?哪次和楚信修起了争執最後不是她跪祠堂反省啊。
在初荷的攙扶下,楚渺渺從那三人身邊走過,還頗為不屑地撂了一句:“矯情。”
也不知道醒過來的周姨娘又給她那個偏心老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都在祠堂跪了小半宿都沒見到楚信修半個影子。
“切,就是個懦夫。”
楚渺渺不屑,抓起雞腿狠狠咬了一口。
“都怪那個冤大頭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然就憑楚信修那個腦子,我也不會挨今天這頓打。”
初荷滿臉心疼:“郡主,要不然以後咱們還是别和二公子折騰了吧。王爺那麼偏心,每次被罰的都是您。”
楚渺渺光啃雞腿不說話。初荷也知道自家小姐心裡有氣,便也不再多說,又往杯子裡添了點水遞過去。
三日後的清晨。
獨自在祠堂裡跪着反省的楚渺渺打着呵欠跨出了祠堂的大門,初荷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說道:“郡主您先回院裡,我上廚房給您端早膳去。”
楚渺渺點頭,徑自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可還沒走幾步,正迎面碰上了蓮月。
蓮月微笑着沖她微微一垂首,而楚渺渺的臉都皺了。
“我能不能先回去睡一覺再去向母親請安啊?”
“郡主放心。”蓮月抿嘴一笑,“王妃隻是讓我提醒郡主,前些日子讓您繡的那幅蘭花圖也該完成了。”
“啊……啊!”糟了,最近老盯着楚信修把母親讓她繡花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等初荷拎着食盒進屋後,原本以為正在補覺的郡主此刻正坐在繡架前瘋狂穿針引線。
“早說了讓您盡早開始繡,不然等王妃催的時候又着急忙慌的。”初荷一邊擺飯一邊數落。之前她也幫郡主做過繡活,結果被王妃發現兩人都挨了好一頓收拾,自那以後郡主所有的繡活都隻她自己做了。
“要不是那個冤大頭多嘴,我能在祠堂關三天最後導緻我鞭傷都還沒養好就趕繡活嗎?”楚渺渺氣得把手中的絲線一甩,起身從屏風後走出來,“那個混蛋,再别讓我碰到他,不然見他一次打一次!”
與此同時,蓮月将楚渺渺的情況一一向正在用膳的楚王妃禀報。
“她是該收收心了。”楚王妃放下筷子,“今日就去請鵲仙樓的人過來,該為郡主尋一門好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