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祭,諸侯順利入城,與去年别無二緻,隻是今年蜀中無需再向中原納貢,進殷都内城的諸侯又變回了八人。
隻是今年,大司命在病中,少司命在側侍奉,并未出面,而昝釋則成為了站在廣場之上迎接諸侯的朝臣。
今年,又多了一個熟悉的新面孔,辛侯上了年紀,在女兒凱旋之後,便将辛侯之位傳給了女兒辛芷,這一次朝貢來的就是她。
同樣的觐見,同樣的大行秋祭,隻是今年商王身邊沒有人。
......
秋獵照常進行,女眷之首由王後變成了祁夫人與太子妃,令人意外的是,太子妃如今身懷六甲,行動不便,跟在身邊照顧她的竟然是蜀中來的那位文珠公主。
辛侯雖是女子,卻也是武将,商王大手一揮,将她也一并安排進了獵場。
殷鶴也在其中,今年參與秋獵的相較于去年,還多了一個方承教,一個二王子殷曜。
......
昝釋向商王打包票,說:“王兄信我,今年我一定會拔得頭籌。”
商王沒将昝釋的大言不慚放在心上,相反他對昝釋近來的表現十分滿意,這确實是一把好刀,而且他也有信心能控制得住。
故而昝釋端起酒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笑着賞了昝釋一把新弓,而另一把,被他賞給了辛侯任芷。
于是就出現了現在的場景,昝釋帶着商王賞賜的弓漫無目的的走在林中。身邊跟着兩個侍衛。
銀刃将手中的箭和昝釋的箭換了。
阿蘇則是在綁着自己的臂縛。
“殿下,已經知曉有危險,便該主動避開才是。”阿蘇咬着布條打結。
昝釋卻不以為意:“躲得過這一次,躲不過下一次,結局都一樣,你當商王不知曉此事嗎?去年他可是派了四個王家侍衛随行,今年一個也沒有,都這麼明顯了,阿蘇,你不該看不出來才是。”
阿蘇道:“ 正是因為我看出來了,所以才勸殿下。”
“前不久我才替他沖鋒陷陣,得罪了那麼多人,如果那些人聰明,就該看出來,我不過是商王放出來的第二個魚鈎。”
昝釋輕笑一聲,繼續道:“隻可惜,他們蠢呐,覺得同樣的手段商王不會用第二次。”
銀刃遞過來一個小瓶子,昝釋接過來貼身放好。
“我讓你去打聽的結果怎麼樣了?”昝釋問。
阿蘇指了個方向答:“回殿下,少司命帶着手底下的人順着洹河的一條支流進山了。”
昝釋望着阿蘇指的方向,叢林茂密,地形崎岖:“看來,這位少司命真有未蔔先知之能啊。”
說着就控着馬兒順着那個方向走。
一路上還在說:“等唱戲的人來了,你們也給我演的像一點,脫身後不要着急去找人,記住了沒?”
銀刃和阿蘇一起點頭。
“殿下,此舉是否太過冒險了。”
昝釋嗤笑一聲,聳了聳肩:“冒險,商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不過是在他的怒火之上加點柴罷了,利用我就要做好被我利用的準備,我這人打小就不是吃虧的人。”
銀刃還是覺得此舉太過冒險,想要拉阿蘇與自己統一戰線再勸一勸自家主子,卻不想看向阿蘇的時候,阿蘇居然考慮了一下之後,果斷站在了昝釋那一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達成目的,有犧牲在所難免。”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