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掙紮着想要推開烏圖，卻被緊緊箍住後腰動彈不得。
他拼盡全力往後仰頭，顫抖着喘息道：
“烏圖你冷靜一點……唔！”
裴霁才勉強說出半句話，烏圖就重新咬住了他的嘴唇，力度比分開之前還要重，身上的溫度燙得吓人。
烏圖吻得他舌根發疼，胸腔劇烈起伏，根本喘不過氣來，毛茸茸的狼尾巴從他的襯衫下擺鑽進去，輕輕搖晃着磨蹭他的腰身，一波接一波的麻癢戰栗感在他喉嚨裡逼出了幾聲近乎啜泣的嗚咽。
裴霁大腦缺氧，眼前水霧彌漫，隻能看見烏圖那雙暗沉的、如同深海一般的灰藍色眼睛。
驟然出現的失重感拉回了裴霁的理智。
烏圖拖着他的臀部和大腿将他淩空抱起，裴霁條件反射般把腿纏在了烏圖腰上，雙臂摟緊了烏圖的脖子。
這個動作很大程度上取悅了烏圖。
他戀戀不舍地松開裴霁的嘴唇，聲音低啞：
“老師……我太難受了，你幫幫我？”
裴霁有些恍惚地把額頭抵在裴霁的脖頸上，被吻得兩眼發直，沒有說話。
烏圖的尾巴摩擦着裴霁的腰身上移，重重擦過裴霁胸口的淡粉色凸起。
裴霁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仰起頭如同瀕死的魚，眼角淚水滑落。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難受就去找獸醫。”
烏圖絲毫不惱：“想聽你說句好聽話，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他徑直抱着裴霁走向卧室，一把将裴霁丢在床上，傾身壓了下去。
裴霁的恥骨被硌得發疼，這才反應過來：
這條狼本來理智就不多，在發/情期的時候還要再倒扣二百五十點，直接就扣成負的了。
……他這是要來真的！
烏圖一路沿着裴霁的脖頸往下親吻，扯開領口的扣子吻上鎖骨和胸膛，倏地直起身，雙腿岔開跪在裴霁身體兩側，垂下眼淡漠地看着他，動作幹脆利落地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他的褲腰很低，挂在胯骨上，腹肌、小腹和向下延伸的人魚線清晰分明。
裴霁蹬着床單驚恐後退，烏圖沒什麼表情，很随意地解下了自己的皮帶攥在手裡，然後用空着的那隻手攥住裴霁的腳踝，非常輕松地把他拖了回來！
裴霁惱羞成怒：“你放開我！放開我！”
烏圖攥着裴霁的腳踝，低下頭在他腳背上親吻了一下，含混道：
“乖。”
裴霁：“……”
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顧裴霁的扭曲掙紮，烏圖用皮帶将裴霁的兩隻腳捆在一起，動用獸人的能力，用指尖輕輕劃破了裴霁的褲子。
修長白皙、線條漂亮的一雙長腿暴露在空氣裡。
烏圖把手按在裴霁的大腿上，弓下身撩起裴霁的襯衫下擺，輕輕舔了一下裴霁的腰腹，低聲誘哄：
“放心，我不做到最後。”
“老師，你讓我這一次，以後我當你最乖的狗。”
裴霁擡腳踩在他褲腰上把他往後踹，咬牙切齒：
“……你能不能要點臉？”
這小子之前還不願意認他這隻狐狸當老師，說什麼狼有狼的驕傲，又别扭又中二，他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能從烏圖嘴裡聽見“當你最乖的狗”這種話。
一片龐大的陰影忽然籠罩了裴霁。
按在他手腕上的不再是烏圖的手，而是一隻雪白的、比他整個手掌都要大上好幾圈的狼爪。
裴霁：“！！！”
雖然狼爪下面有肉墊，但壓着裴霁的力道比原來重了好幾倍。
裴霁有些僵硬地緩緩擡眼，看見覆在自己身上的，俨然變成了一隻三米多長的巨狼！
烏圖的狼形渾身雪白，隻有耳尖和鬃毛有淡淡的灰藍色，一雙眼睛冷冽清透如極地冰川。
他緩緩低下頭，狼吻湊近裴霁輕輕嗅着，眸光癡迷而狂熱地舔了舔裴霁的脖子。
裴霁渾身顫抖，失聲罵道：
“烏圖你瘋了？！”
巨狼眼珠一轉，凝視着他，輕輕眨了眨眼。
裴霁被前所未有的恐懼淹沒了。
烏圖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小世界的主角，裴霁當時還沒有變成莫得感情的工作機器，對烏圖這個從小拉扯大的狼崽子總是更有感情一些。
今天他才直觀地感受到“怪物”就是“怪物”，為所欲為，不受人類的道德觀和羞恥心的束縛。
卡着他手腕的肉墊旁邊是狼王尖利的鋼爪。
裴霁渾身戰栗着，一動都不敢動。
烏圖身上的一切能在狼身上保留的，都随着體積的增大等比例增大了。
粗糙的舌頭刮擦過裴霁的肩頸和胸膛，在腰腹處漂亮的人魚線上逡巡不去。
裴霁咬緊牙關，喉嚨裡擠出細碎的嗚咽。
他的腳踝被皮帶捆在一起，雙腿緊緊并着，筆直修長的大腿驟然被燙到，随着腿被擠開，腳腕也被勒得生疼。
恍惚間，裴霁想，烏圖也算是說話算話了。
“我不會做到最後”……
的确不算是。
狼王滾燙的軀體就這樣偎着他，雪白的毛發柔軟地磨蹭着他光/裸的腿。
不知過了多久。
房間裡從一片漆黑變得有些蒙蒙亮，又從蒙蒙亮變得鋪滿金紅色的朝霞。
裴霁大腿内側脆弱的皮肉火辣辣地疼，腳踝腫脹，身上遍布斑駁的咬痕，枕頭被生理性的淚水洇出一片深色。
狼王龐大的頭抵在裴霁頸邊，發出幾聲隐忍的嗥鳴。
裴霁半截腿驟然全濕了，埋在一大片黏膩的溫熱裡，腫起來的皮膚疼得越發鮮明。
狼王眼睛裡的狂熱漸漸消退了，似乎是有些心虛，将頭埋在被子裡不敢看裴霁。
半晌。
床上的巨狼消失了，被子外面露出烏圖精悍的上半身。
他鬼鬼祟祟地把裴霁腳腕上的皮帶解開，看着紅腫破皮的腳踝，動作有些心虛地頓了頓。
裴霁被浸在潮濕的溫熱裡，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之後耳尖血紅，強忍着羞恥啞聲罵道：
“你有病吧！”
烏圖小聲：“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狗狗祟祟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小心翼翼地沖裴霁獻殷勤：
“我抱你去洗澡！”
他抱起裴霁走向浴室，裴霁閉着眼不看他，但也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