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無語,自己總結。
剛才除了柯尼和安钽就剩下那個人影。
聯系了永恩三人,他們在二層并沒有下來;而天真、露露和黑莓,還有一群小朋友,自然也沒有離開房間。
永恩三人雖然沒遇見什麼,但在他們進入另一邊的走廊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進來的樓梯口了。
不僅如此,聽到消息的露露也去檢查了一番,然後發現他們所在房間的那個走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而換成了新的、陌生的走廊。
分别和永恩、露露通話後,安钽冷笑一聲。
“看來是故意的,就是等着我們入局呢。”
柯尼面無表情,擡頭四處張望。
二樓和一樓會客廳的房門在不知不覺間被關閉了,想必也被鎖死了,唯一隻有鋼琴房的門打開了一道縫,裡面的光透了出來。
但柯尼記得很清楚,他和安钽離開的時候是将門關上的,專門的。
剛剛他和安钽兩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落地座鐘吸引了,所以兩人誰都不知道這道門是什麼時候打開的。
“看來今天是一定要給你彈一首了。”安钽卻很開心,拉着柯尼再一次返回了那間鋼琴室。
打開門,兩人并沒有進去,而是在鋼琴室門口停住了。
——鋼琴室與之前大不一樣,溫暖,明亮,整齊又幹淨。
柯尼眼露疑惑,安钽卻揚起一絲笑容。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拿起壁爐上方放着的一個相片框。
“怪不得之前我就覺得好熟悉。”他摩挲着相框說道。
柯尼好奇,走過去一看,相框上是三個人,兩個長相相似的女人和一個男孩。
“寶貝兒,這是我,這是你媽媽,這是我媽媽。”
安钽指着相片上的人一一給柯尼介紹,然後他環視一周,最後看向了鋼琴。
“這裡是我媽媽和安歌結婚後的起居室,不過......”他笑着看向了柯尼,眨眨眼道:“不過當時你沒有出生呢,還是液體。”
本來還沉浸在回憶中的柯尼溫情感瞬間消失,他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家夥腦子裡都是廢料,還是黃色的。
起居室壁爐的正上方是一個挂鐘。
因為鐘聲的原因,柯尼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它。
挂鐘似乎也壞了,報時的跳芭蕾的小女孩從挂鐘裡出來就沒回去,而指針也固定在一個位置來回抖動。
柯尼沒多加理會,開始參觀房間内的其他東西。
兩個單人沙發的拐角處有一張矮桌,上面同樣擺放着相框。柯尼俯身拿起來,然後噗嗤笑出聲來。
照片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袍子,一個頭套被他夾在腋下,而那頭套上的面孔“平平無奇”——平坦的沒有任何起伏的面孔外加由幾筆畫出的眼睛鼻子嘴。
這樣“簡筆畫”式的面容簡直和之前幼兒園的老阿姨如出一轍啊!
柯尼:“你小時候是不是讨厭畫畫?!”
安钽:“是,最讨厭畫畫了,我媽說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如果是當堂完成那一定是我同桌給我畫的,如果是第二天完成就她給我畫。”
鑒定完畢,看來“簡筆畫”式的面容發明者非安钽莫屬了。
“你幹嘛問這個?!”
換安钽好奇了。
柯尼拿起相框,指着上面的頭套說道:“你果然讨厭畫畫,我相信了。”
安钽失笑,不過他還是看了眼照片。
“不看照片我都想不起來了,那年我才上小學,新年的化妝晚會,但老師說必須由自己和家長共同完成,一個小孩子能幹什麼,我被迫無奈隻能選擇最簡單的......”
“畫臉。”
這臉你不如不畫,真夠恐怖的。
柯尼斜睨安钽一眼意思明顯。
安钽龇牙咧嘴的點頭,往事難以回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放下相框,也不再閑看,畢竟時間不多了,還是先做正事。
柯尼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智能手表,然後便怔住了。
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了之前的挂鐘。凝神注視了片刻,又低頭看了眼智能手表,明顯是确認了什麼。
鋼琴旁邊安钽正專心緻志的調音。
柯尼直接走了過去。
他正色問:“陸夫人的法則是什麼?!”
安钽直起腰,滿臉驚喜:“不愧是我安钽的小男友,不對,是帶出來的隊員,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錯不錯!”
柯尼:“......”
半路彎拐的毫無瑕疵,假公濟私的第一典範!
那隻挂鐘的指針和此時柯尼自己所帶的智能手表顯示的時間都停滞在了一個時間點:午夜十二點。
也就是鐘聲響起的時候。
可在鐘聲響起後他和安钽還去檢查了鐘聲來源,甚至還與天真以及永恩通過話,所以時間不可能不花費掉一些。
身處别人操控的空間,空間裡東西的狀态無法控制,可時間不一樣,空間法則的操控者同樣無法改變時間的流逝,除非......
除非這處空間同樣受到了時間法則的操控!
和自己一樣進來的人裡沒有誰是時間法則,而述白進入“惡化期”,如果他是時間法則,那這個空間的時間流逝早該混亂。
剩下的人裡,安歌倒是時間法則,但此時的他不過是陸晚星法則樣本中的記憶留存,翻不出這麼大浪花。
至于思維幼稚的陸辰,生前身後都沒擁有過時間法則。
所以,而那個人,隻可能是——陸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