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我得先走,被查到我代考你也得完蛋。”
柯尼拍拍林橋。
不知道是不是被柯尼話中的“代考”兩個字刺激到,林橋瞬間清醒。
“對對,你先走,我們墊後。”
他幫柯尼快速整理東西,然後推着人出了準備室的門。
結果,出門才是絕望的開始。
無數胸前帶着WOH标記的保安模樣的異行者将整個考場團團圍住,一個人都不放出去。不僅如此,所有考生還得到一個最新消息。
此次比賽因為情況特殊成績作廢!
林橋崩潰的想哭。
比賽被迫誤入“噩夢難度”已經教自己重新做人,但曆經千辛萬苦活了下來還不讓人考試通過。
這是不是就有點不厚道啊?!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很快各個學校派人前來交涉。
但讓人想不到的是,交涉結果居然是學校親自派人安撫自家參賽學生,讓一切按照WOH公司的要求來做。
柯尼正收拾自己帶進考場的東西。
外套,水杯,鑰匙和項鍊。
因為比賽要求,金屬不能帶入比賽場地,所以比賽前柯尼脫了下來放到具有隔離效果的安全箱中。
此時再拿起項鍊,柯尼的心情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
打開挂墜,盯着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柯尼才又将其合上,然後幹脆利落的将項鍊重新戴在脖子上。
穿好外套,将鑰匙裝進口袋裡,隻剩下個水杯。
這水杯質量不錯,直接扔了有點可惜。
從秦澤和林橋身上一一看過,最後還是選擇了秦澤。
畢竟這還像是個多喝熱水的。
秦澤此時正開窗。
他探出頭去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半天,才縮回頭皺着眉說道:“人太多了,你走不掉。”
此時賽場外圍一圈整整齊齊面朝外站着的都是WOH的保安,數量起碼上百,将賽場基本圍了個密不透風。
柯尼點頭沒否認,可開口說出的話卻驚人。
“我晚上走,杯子你幫我帶出去。”
“......?!”
秦澤哭笑不得道:“别亂來,我一會兒借個電話。”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杯子?!
“我也得借個電話,為什麼成績不算,我要抗議!”
林橋也義憤填膺的大呼。
“......”
長長歎了口氣,柯尼略帶無奈的看向秦澤。
秦澤同樣是一副無語的模樣。
結業考試帶了個未成年幫考成功躲過“第一輪”沒被發現,已經大吉大利了;還想要成績,真的是腿不想要了啊?!
今晚據說是先在這裡湊合,所以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被褥和晚飯。
想一想,外面也不過是經過了快十八個小時,可裡面卻是好幾天了。
但十幾歲正長身體的年紀,一頓不吃基本和餓死沒什麼區别,所以柯尼、秦澤和林橋三人都是饑腸辘辘。
就算被人“盯”着吃飯也先不管了,三人端起快餐盒就開始造。
“老哥,不夠怎麼辦?”
林橋端起吃空的快餐盒,可憐巴巴的向監督他們吃飯的保安問道。
保安身體十分健碩,穿着統一的黑色保安服,神色說不上兇狠,但也明顯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他看了眼林橋手裡捧着的空餐盒,示意林橋後退,然後——關上了門......
“啊啊啊,孩子要餓死啦!”
林橋撕心裂肺的大喊響起之前,柯尼和秦澤及時的再一次戴上上考試頭盔。
......
嚎了半個小時還是有效果的,來的是秦澤和林橋學校的校董,同時也是熟人。
“大舅!”
門一開,林橋幹嚎立刻停止,而且立刻謹慎的站起來。
秦澤也一愣,随即開口。
“爸。”
此時倒顯出林橋的機靈了,他立刻将房間唯一的凳子給秦董搬過來,而秦澤則拘謹的站在秦董對面一動不敢動。
不過飄忽的眼神已經暴露很多了。
“你就是柯尼同學?!”
所有人想象的暴躁家長發難場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是一副可親模樣問候路人甲。
“大舅,沒錯,就是他。”
“爸,他就是小尼。”
路人甲柯尼:“......”
我很想說我不是,但奈何認識兩隻豬。
豬隊友們投來過于實質的“求助”目光,柯尼想視而不見都不可能。
秦澤他爸倒是不着急,穩穩的坐在凳子上等着柯尼的親口回答。而且他臉上一直帶着笑,不過那眼神落在柯尼身上卻是帶着審視的,甚至還有一絲探究的味道。
“秦董你好,我是柯尼。”
柯尼微微鞠躬,禮貌的回答。
人家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大大方方的,你要再搗亂那可不止是嘩衆取寵,甚至有些不知好歹了。
“别這麼生疏,你是阿澤的學弟,喊我‘伯父’就好。”
秦董對柯尼笑着點頭。
看看,是不是有備而來,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恐怕連自己穿多大校服碼數都調查清楚了。
柯尼有禮卻又疏離的再次開口:“不敢高攀,一直是秦澤學長照顧我。”
“小尼,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給這兩個混小子打掩護,照顧你能照顧到結業考試裡去?!”秦董一副理解的神色對柯尼溫和的說。
“打仗親兄弟,患難見真情,不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怎麼可以鍛造鋼鐵一般的兄弟情。”林橋不贊同的反駁,可眼神和秦澤一樣,飄來飄去就是不看秦董。
“我贊同阿橋的觀點。”秦澤小小聲附和。
這個時候,怎麼都是死,還不如一起去死。
“閉嘴。”
秦董不怒反笑,直接拍了下桌子。
秦澤和林橋同時條件反射一般的站直了身子,強迫自己與秦董對視。
“爸\大舅,我知道錯了。”
受到優待的柯尼看向窗外,裝作無事發生。
死貧道不死道友,還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