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之中為何會有一個寺廟,你不覺得奇怪嗎?!”
安钽邊說邊站了起來,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
E先是一愣,随即興奮起來。
“對,這寺廟一定是有名的地方,說不定還是什麼文化古迹。所以明信片指的就是這個地方......”他明白了。
“靠,你們都知道了,不能不管兄弟吧?!老大,老E!”鲨魚嗷嗷叫起來。
安钽已經收拾好了,而且看樣子他打算立刻就出發。
“你看看你糖果幾個顔色。”他道。
鲨魚趕忙打開将糖果倒在手上開始數。
“一,二,三......七,七種顔色。”鲨魚乖乖回答。
“七種顔色的東西一般叫什麼?!”安钽從鲨魚手中拿了一塊糖放進嘴裡。
“七種顔色是什麼,我TM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知道?!”鲨魚又暴躁了。
“自己想,我走了,完成任務聯系。”安钽道。
“老大,你怎麼這麼急,時間還很充足啊?!”E奇怪的問道。
他家老大一向是不慌不忙的,就和任務一《緻命拼圖》中的表現一樣,一切都要盡在掌握才會做出安排部署。可現在,他居然都顧不上鲨魚這傻缺了。
“我們的時間是夠,可某個小可愛的時間不夠了。”
安钽已經站在樓邊,他望着一個方向說道。
“你告訴傻缺答案,随時聯系。”
說完,他直接從樓邊跳下,幾個跳躍身形就不見了。
E啧啧咂舌,老大的空間法則運用的越來越娴熟了。
此時柯尼正朝着之前的婦産科醫院而去。
Niobium——如果是手寫體,而寫作的人又很匆忙的話,加上磨損和日月的侵蝕,不就可以變成“√ ? o ? ? ? ?”嗎?!
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個曾經見過一面的布娃娃。
而且......
柯尼神色突然糾結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夥伴想必就是另一個娃娃的線索人。
心裡哀歎一聲,腳下步子卻不停。
果然,遠遠的在看到私立醫院大門的時候,柯尼就看到那個靠在一顆大樹上,對他似笑非笑的明顯已經知道他會來的熟人。
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柯尼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一個逃課打遊戲的學生被嚴厲又慈愛的班主任當場抓在遊戲廳一樣,心虛又愧疚。
安钽抱着手上下打量走到他面前的柯尼。
“這麼慢,等比賽結束了,去YTT訓練三年,體質太差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話落入柯尼的耳朵。
他果然是沒問,可不為為何,柯尼發現自己居然因為他不問而不開心。
“還愣着幹嘛,時間多啊?!”安钽伸手拉起柯尼的手腕,就要朝着醫院而去。
可柯尼沒動。
“老大,你不想知道啊?”
不想知道什麼,不用說的明白兩人都清楚。
“不想。還有,叫哥。”
安钽頭也不扭的說。
柯尼失笑,他道:“老大,不,哥,稍等一下,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好。”
安钽剛擡起的步子又原地放下,他似乎并不詫異柯尼所言,又似乎是早已預料一般,好整以暇的等柯尼說。
“老大,你裝的好假。”
柯尼故意笑着說道,他再傻也看了出來,何況他還不傻。
“我的法則是思維‘預判’,但我真的努力了。”
安钽攤攤手,一副他也很為難的神色。
柯尼笑了起來,不過此時是發自内心的笑。
如此開誠布公,他沒有絲毫被侵犯的感覺,反而覺得對方真誠。
“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那拼圖,拼圖上顯示的圖是一張照片,那照片我曾經見過,是......我挺要好的一位朋友的兩位長輩。”
好像是不傻。
安钽想笑不敢笑,還得“認真”的點點頭。
“勇氣可嘉,但就是有勇無謀。這不過是比賽,你的生命更為重要,而且要相信隊友......”說到這裡,安钽似乎是想到什麼,住口不說了。
“算了,你那兩位同學......還差的遠,不提了。但那姓林的應該告訴你我們的身份了吧,就算老E和鲨魚你不相信,我和你也算合作一場,而且你也說了我們很有緣分,怎麼你就對我沒有一點信任?!”
安钽語氣幽幽的抱怨,而且伸出手,對着柯尼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
“有,隻是......隻是......”
柯尼怎麼能接的了某人專門打的感情牌。
他有些着急的想要解釋,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有他自己心裡知道“隻是”什麼,可他卻說不出口。
——“隻是”不習慣被人關心,“隻是”不習慣有人陪着,“隻是”不習慣有人和自己一起面對一切?!
怎麼可能......
柯尼心裡荒涼的笑。
“不要想那麼多,沒關系的,跟着我就好。”
突然就感覺頭上多了重量,然後還被一陣摩挲。
柯尼本有些失神的眼睛下意識的擡起,随後就看到自己身前男人那一雙看向自己的帶笑的眼睛。
安钽也在看身前的少年。
陽光透過樹影撒在少年身上,少年失神的黑亮雙眸在逐漸聚焦,漸漸的,神色彙聚在他的眼中,好像淬了陽光一樣。
一人感覺不再孤單!
一人心中劃過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