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解釋,陳憑卻打斷他。
“咱們鬧成這樣也處不下去了,我說了不算,你給句準話,我哥現在是死是活全在你,你要繼續當炮友我奉陪。”
柯諒行的手不由得握緊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寂寥的神色,好像一隻比主人抛棄的小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承認昨晚是我太生氣了,對你沒輕沒重,是我不好,我道歉,我隻是想想和你重歸于好而已。”
陳憑可不慣着他,“分手不讓分手,□□倒是□□的起勁”,末了覺得自己這樣對一個掌握着生殺大權的人不禮貌,又說:“當然了,你是老闆,你怎麼做都可以。 ”
“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柯諒行讨厭他這幅看似委曲求全但其實對他滿是怨恨的模樣,嘴裡都是被自己的貶低,“你為什麼不能聽點話,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很難嗎,再相信我一次很難嗎?”
陳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地步,“不是難不難的問題,從以前開始,我們是因為陳岸而認識的關系,你沒有真心,我也就不敢相信了,最後也應該由陳岸結束,我們不是一路人。”
陳憑是個膽小鬼,每每談起感情總是用哥哥做擋箭牌,柯諒行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為了李期青偷文件,上床,也是為了你哥?!”
陳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解不解釋都無所謂了,反正他在柯諒行心裡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形象,“你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柯諒行的眉頭緊皺,想要和陳憑好好談談的心情也變了味,語氣裡夾在了陰陽怪氣,“那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因為你哥?”
這一次陳憑沒有無所謂,他直視着柯諒行的眼睛,真誠地說:“沒錯,如果不是你給我哥找到了腎源,我不會重新和你在一起,我已經被傷過一次了,不至于賤到和你再玩第二次。”
“玩?你覺得我是在玩?”,即使知道陳憑和自己在一起是有陳岸的元素,但真的聽到,心髒還是不由得緊縮了一下,“我是認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陳憑,你敢說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陳憑避開他的視線,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一點都沒有。”
沉默頓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之中夾雜着的痛苦卻好像震耳欲聾,震的柯諒行要緩上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陳憑,我先感覺真他媽的操蛋!”
他的聲音裡帶着哽咽的哭腔,陳憑愣了愣,想要擡頭去看,看他是不是被自己弄哭了,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看,看了就是示弱就會心軟,他不要再和柯諒行糾纏,兩人之間除了利益不能再參雜其他的東西。
可是視線,還是會不聽使喚的往那邊移,突然,手機鈴聲響了,陳憑松了口氣,接了起來,半分鐘後,面色慌張的看向柯諒行。
“我......我哥進手術室了...”
他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手也是,手術的風險醫生曾經和他說過,死亡的風險很高,他還沒有做好陳岸可能會永遠離開他的準備。
柯諒行頂着通紅的眼眶立刻鑽進衣帽間,不到一分鐘走了出來,看到陳憑還愣在原地,連手機都還放在耳邊,他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往外走,“不要慌,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陳憑腦袋裡隻有醫生的話,他被動的被柯諒行塞進車裡,拽到手術室外,看到紅着的手術燈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