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憑放在膝蓋上的手猝然捏緊,他現在很想揍盛辛一拳,柯諒行那晚就睡在他身邊,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上班了。
“......我就當你在說笑了。”
盛辛是自己不好過也不要讓别人好過的人,自然不會錯過棒打鴛鴦的機會,“你去問問就知道我有沒有說笑了,或者咱倆打個賭。”
他歪着腦袋看向陳憑的身後,陳憑也看了過去,是柯諒行,他還在跟那個女的聊天,笑的花枝亂顫紅杏出牆。
“我們賭,他今晚會不會跟那個女的上床。”
他知道柯諒行和陳憑在濃情蜜意,可他見過的太多,感情好的一年兩年,感情不好的幾個月,換床伴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最方便的消遣,跟别提什麼腳踏幾隻床這種事。
道德隻是用來約束錢解決不了的事。
“盛總,别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陳憑停頓了一下,态度恭恭敬敬,“您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不順和生活陋習就見不得别人好。”
盛辛挑了挑眉,柯諒行還真是養了個小辣椒,敢這麼跟老闆說話是認準了自己不會開除他嗎,柯諒行管不好他不介意替他管管。
“我不是羞辱你,我是覺得你好像沒有擺放好自己的位置,你隻不過是個爬上柯諒行船的小男寵,趁着現在還能被他看上多撈點好處吧,别到時候被分開了丢了人也丢了魂,一大男人鬧的難看。他上一個女朋友你知道嗎,一小女明星,要死要活的纏了我半年,我又是送車送包又是送珠寶的才打發走。”
柯諒行看到了陳憑,和女人說了句什麼,女人走開了,他朝着陳憑走了過來。
之前的事,前任也好誤會也好,陳憑想,既然要和柯諒行在一起就是試着放下,隻要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去亂搞就好。
他是好說話,但不代表好拿捏,對方話裡話外帶刺,他要是不說點什麼,對不起對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餓了嗎?”,柯諒行單手搭在陳憑坐了椅子的靠背上。
“還好,吃八卦吃飽了。”
坐在他旁邊的就盛辛一個人,柯諒行說:“盛辛,你給他講什麼八卦了?”别的八卦還好,要是他嘴上沒個把門的說灰色地帶的交易,那吓到陳憑就不好了。
盛辛剛準備回答就是聊聊天,陳憑立刻說:“在聊你的事情。”
他将手裡的空杯倒上茶水,往上遞給柯諒行,眼睛卻看着盛辛。盛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柯諒行不嫌棄的接過他喝過的茶杯,喝了一口後問:“不會是說我壞話吧?”
“不是,說你參加多人運動來着”,陳憑說完,在盛辛瞪大的眼睛的注視下看向柯諒行,故意壓低音量,學着柯諒行平時撒嬌的語氣說話。
“盛總說你隻是把我當個小男寵而已,現在和剛才那女的蜜裡調油,馬上就會把我踹了和她雙宿雙飛。”
說完他就覺得學的不太像,感情太平語調太低,他故意跟柯諒行告狀惡心盛辛的計劃失敗了,裝都裝不像怪丢臉的。
他沒看到被他的話定在原地的柯諒行,眼睛跟紅外線掃描一樣掃到盛辛身上,似乎想清除他這個‘髒東西’。
盛辛第一次見過說謊不打草稿,理直氣壯成這樣的男人。他伸出手剛準備指着陳憑辯解,柯諒行将他的手指抓住,寒心地質問,“你胡說些什麼?”
盛辛加載不出語言來,“不,你就聽他胡扯?!半點辯解的餘地不給我留?!”
柯諒行聞言又看了陳憑一眼,怒氣頓時直沖天靈蓋,“你沒看他眼睛都紅了嗎!他能胡說嗎!還不是你在挑事!”
盛辛加載不出語言來,兩瓣嘴唇哆哆嗦嗦的就差叫一句‘青天大老爺明鑒’!
陳憑意識到好像開玩笑開過頭了,剛想調節一下氣氛,盛辛被柯諒行叫了出去。
十分鐘後,柯諒行一個人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