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咬牙切齒。不知道的還以為弈甯長的有多醜,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誇呢。
弈甯聞言去看他,卻見蕭川偏過頭,連耳朵尖都紅了。弈甯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她笑,蕭川終是松了一口氣,轉過臉來,面皮還有些微微的熱。
心道,還是褚英臉皮厚,這麼多年是怎麼做到,一見到他家夫人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各種好話一句接着一句,隻把他夫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他這不過才說了一句,自己險些就酸掉了牙。
在他心裡,弈甯自然是好看的,他說的也都是實話。但他私以為,這種話擱在心裡就好了,實在不必宣之于口吧。
不過,此刻看弈甯高興的樣子,他倒也無所謂了。不管怎樣,哄好了就行。
他輕輕呼出口氣,見弈甯還兀自笑得歡,一張精緻的小臉上,眉眼彎彎,梨渦蕩漾,他心中一動,俯身便吻了上去。
弈甯不妨他會突然襲擊,一不留神就被攻入了城池。眼見着蕭川越吻越用力,摟着她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弈甯一個着急就要推開他。
卻不料這一推,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就算了,反而激起了蕭川的鬥志,他把腿一橫,将弈甯整個兒壓在羅漢床上動彈不得。
弈甯此時真是又急又氣,偏使不上力,隻得張嘴咬了一口。蕭川吃痛,後撤放開弈甯,拿手背在唇上蹭了蹭。
“沒有流血,隻是有個小小的牙印兒,我沒用力咬。”弈甯輕喘着,小聲道。
蕭川又好氣又好笑:“謝弈甯,你屬狗的?”
弈甯反唇相譏:“我是屬兔子的,殿下沒聽說過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蕭川聞言低笑,又要俯身下去,弈甯連忙拿手抵住他的胸壁,急聲道:“殿下,現在是白日。”
蕭川無語。
昨夜弈甯太累了,頭一沾枕頭就睡着了。他實在不忍,隻得自己爬起來沖涼水。今日一早,她又遲遲不醒,見她睡得香甜,他更是舍不得叫醒她,隻好自去院中打了兩套拳。
蕭川從前不覺得自己是個意志力薄弱的人,相反,因為幼時的經曆,他極具忍耐力。可不知為何,自打再次見到弈甯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仿佛失控了。隻要單獨跟弈甯待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就總想要去抱她,親吻她,甚至是,要她。。。。。。
他本是被褚英叫去前院商議事情的,說到一半,喬嬷嬷派人來報,說是楚月端了湯來拜見弈甯了。
喬嬷嬷再有身份,說出去終究是個下人,她又一向守禮。不管怎樣,楚月名義上是他的侍妾,她不好出面阻攔,隻得派人知會了蕭川。
他當時一聽就慌了,昨日一天他壓根兒就沒想起來還有楚月這樣一個人需要跟弈甯交代。
于弈甯而言,自己先解釋給她聽,和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一個他的妾室,這定然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
他幾乎是一路飛奔回來的,還好趕到的及時。
此時事情過去了,他看着弈甯笑顔嬌俏生動,心裡實在抓撓的厲害。
弈甯見蕭川一直盯着自己,那兩眼放光的樣子,她簡直不要太熟悉。
事不宜遲,她肩膀抖了抖,快速下了地,拔腿就往外走。卻哪裡快得過蕭川?一把就被攥住胳膊,又拖了回去。
弈甯急切用兩手抵住蕭川的下颌,将自己的頭偏向一邊,躲避他不斷往下湊的嘴。口中急急哀求道:“殿下,青天白日的,外面都是人,你繞了我吧。”
蕭川卻哪裡肯,他拉開弈甯的手,順着她的臉就開始往下噌。嘴裡喃喃道:“不怕,這屋子牆壁厚實,聽不見。”
弈甯才不信他的鬼話。
剛成婚時弈甯不知,後面二人逐漸親密了,弈甯才發現蕭川此人,床上床下簡直就是兩個人。
平日裡冷厲嚴肅,從不肯多說一個字。一到了榻上,什麼渾話騙人的話都敢往外說。有時候,他要求太過分了,弈甯不肯,他便押着她,各種求着哄着,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在弈甯看來,簡直就是不要臉。
可今日是真不行,弈甯想,她才剛到了一日,就讓下人聽到這種事,還是大白日的,她以後還要不要在下人面前立威了?他不要臉,她還想要呢。
硬的不行,弈甯隻好換了策略。她假裝哭着道:“殿下,饒了我吧,不然我等會兒都沒臉出去見人了。晚上、晚上好不好?”
蕭川見她一臉可憐兮兮,拽着他的衣襟小聲哀求的樣子,到底是心軟了。精亮的眸子盯着她,道:“晚上?說好了,不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