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寂白嘴角勾起笑來，“在祂的蘇醒儀式中，亦是祂的血與肉，眼與手。”

阿利茲抓住了重點，他問：“祂？他的蘇醒儀式？”

不自覺中阿利茲的眼眸微微眯起。

寂白的回答是一個極其辛密，或許有人知道但是是絕對不會被允許暴露出來的秘密。

“是的。”寂白目露出遺憾和悔痛的情感。“隻是我自身禁咒的原因，我不能再透露出更多，或許這個世界上隻剩下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了——假設他們同我一般還沒死去的話。”

阿利茲回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他不發一言，寂白卻知這是對方在讓自己繼續講下去。

“偉大的，您相信“神”的存在嗎？”

“而事實上他們也确實存在，人類所稱呼的那些神明，與幻想中的不同，我們将那些真正強大、我們無法匹及的生物稱之為“神明”。”

聽此，阿利茲面上露出不解與疑惑，“可我分明記得，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将我稱呼為“神明”。而事實上，我比大部分人弱小，小部分人強大。而人類這種生物，應當是你最瞧不起的存在吧。”

明明阿利茲的聲音是如此的平淡，可寂白心裡無由的升起一絲惶恐和憤怒。

惶恐是因為害怕阿利茲懷疑自己，憤怒是因為他确确實實的瞧不起人類，而阿利茲口中又似乎是在偏袒着人類。

“大人！”寂白的聲音陡然拔高，“人類就是一群愚昧無知的垃圾！即使我，曾經也是作為人類存在，但人類就是如此的不堪。他們貪婪，偷盜不屬于自己的物品！他們虛僞，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們無知，不知世間的偉岸從何而來！他們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身為蝼蟻的自己得到一縷神輝就能所向睥睨！”

“他們掩埋偉岸的存在，企圖代替祂！罪！此間最大的罪！此間最陳的惡！人類是罪人，永将會被流放的罪人！”

聽此，阿利茲若有所思，他原以為寂白對人類的瞧不起，是因為他自己的獨一無二，承蒙神的恩惠，寂白可以獨立于衆多因果，長生不死，這獨一份的恩惠足以使他傲慢，更不提他所見證過那麼多曆史的更疊。

這一切，當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