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館一片混雜,夜的暗為那些腌臜平添些神秘。
卡列文穿着酒侍的制服,眼裡壓抑着煩躁。
190的身高和不錯的身材都将一身的制服勾勒的相當誘惑,不少美麗的女郎都對卡列文遞過暧昧的眼神,隻是被對方通通無視。
迫于生活的壓力,卡列文不得不一邊學習,一邊做着這種工作來賺取他日常的花銷,而這隻因為他是一個平民。
因為是平民,即使是奧大對他們這種階級的優待情況下,卡列文也才隻是堪堪交得起學費罷了,他平時的一些生活費則都需要他自己來賺取。
至于父母,卡列文眼裡一片漠然,生活的壓力讓平民幾乎都拒絕誕生一個新的生命,這種生活無論是對孩子亦或者是自身而言都是災難。
因為平民隻能是平民,不可能成為貴族。
但是高高在上的貴族會讓最底層的工具們絕種嗎?當然不,于是自大災難後大部分的平民都是強制培育的,和被圈養的畜生一樣。
毫無例外的,卡列文也是這其中的一員,被強制培育出的孩子甚至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會知道,就被抛棄,運氣好活下來,運氣不好,變成一灘爛泥,畢竟培育一個嬰兒真的太簡單不過了,不會有人在乎他們的死亡。
卡列文看着自己托盤裡酒杯中的液體微微晃動,那吵鬧十足的音樂聲仿佛要把他的耳膜刺破。
他想到了今天白天那群惡心的貴族,對他的嘲諷和毆打,明明是一群垃圾,可是卡列文偏偏不能還手,一旦一個平民對貴族動了手,那他是否還能呆在這個學校都是一問題,更不要談其他。
而卡列文必須要在這個學校,這是他唯一能改變自己的,平民要想身份更高隻有成為軍官。
他遲早會把那堆垃圾給清理幹淨。
眼裡的黑暗越深,周圍的人被他的氣質吓得退了一片。
這酒侍帥是帥,就是太可怕了點。
忽然人群裡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卡列文鼻尖嗅到了血腥味,下意識警惕的擡頭,原本亂舞的舞池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詭異,巨大的肉瘤将它層層堆砌,還有從身體裡長出的觸手。
優秀的奧大戰鬥系學生卡列文幾乎一瞬間判斷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A級詭異【肉瘤】。
不過還好隻是A級罷了。
人們害怕的尖叫往門口蜂湧去,卡列文站在原地冷靜的看着肉瘤身邊的地帶變得空曠。
一個女人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腳踝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她面色發白,她抖着身子妄圖用雙手向門口爬去,卻被慌亂逃竄的人狠狠的踩了一腳,她趕緊下意識收回手,結果背部又被狠踩了一腳。
那一腳幾乎要把她的肋骨踩斷了,巨大的疼痛讓她被迫的停在原處,看着人潮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不要。
她在心裡瘋狂呐喊,希望有人可以來幫幫她。
但是,怎麼可能呢?
末世裡,人和人之間都分的很開呀。
她隻能抖抖擻擻的轉過頭看向身後,那觸手将天花闆上華麗的吊燈扯下,周圍一片血紅,昏暗的燈光下那堆肉瘤更顯得可怕,女人在恐懼裡潰散了瞳孔,她眼睜睜的看着那觸手向她襲來。
…被擋住了。
女人怔愣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那人轉過頭,相當冷淡的說了一句“快走”,女人才仿佛如夢初醒。
絕望的情況下人類往往可以爆發巨大的潛能,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力量,她拼命的從地上爬起來,向門口跑去。
看見女人離開了,卡列文才收回餘光。
他冷靜的看着眼前的詭異,擡手在手心處凝結了異能,一個A級詭異而已,對他而言并不算很難對付。
輕輕松松将它打敗,卡列文看到隐藏在它身後的裂縫時,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怪不得這裡會突然出現詭異呢,原來是裂縫啊。
卡列文一時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些,竟然不想清楚這詭異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就貿然出手,結果碰上了裂縫。
卡列文在心裡嘲笑着自己,他不是沒有幻想過成為什麼所謂的救世主,隻是想的太多太多了,當現實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徹徹底底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