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信起來,哼着曲兒,走向府門外,幾個阍人攔下了我,疾言厲色的。
“小姐,今日不宜出門,還是在家吧!”
我眉頭一挑,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們,嗤笑一聲,抽下一人腰間的刀,問道:“是擔心我不能防身?這樣可以了吧?”
其中一個阍人搖搖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弱弱地說:“小姐,是夫人不讓您出去,我們有什麼招…”
哐當一聲,刀掉到了地上,我的手扶着額頭,歎了一聲,乖乖回去了。
阍人們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闆着臉,盯着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們,心裡暗暗吐槽着那一對兄妹。
回到閨閣,我拿出針線繡竹,心随針動,絲線在指尖輕盈起舞。一針一線間,翠竹的影子逐漸顯現,挺拔而高潔,如同山間清風拂過竹林,留下一抹蒼翠。
白衣人躺在房梁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我繡花,心裡默默的吐槽。
“每天就這些事情,無聊透頂,竟然還練武,可笑!”
正想着,一陣疾風吹過,他下意識側身躲過,一躍而起,滾落到地上,訝異地看向我,眸中一點狠厲閃過,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一根針定在房梁上,震得連灰塵都飄下來,随着陽光,飄飄灑灑地落到他身上。
“你…你是何時…”他顫抖起來,如同老鼠看見貓兒一樣,看着我。
我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走向他,蹲下身,拽起他的手,“咔哒”一聲,他左臂的骨頭登即碎裂,卻不敢大叫,咬着牙忍。
“你的主人,是誰?”我回到桌前,拿起針線。
白衣人忍着痛,咬着牙,向我作揖,恭恭敬敬地說:“是如今司空的兒子,王瑾瑜。”
我冷笑一聲,心說這小子倒是惡心,“呦,我有什麼值得被監視的,難不成是看上我了?你回去,讓他親自來。”
白衣人諾諾的答應,滿臉害怕地看我,我輕笑一聲,指指後窗。
“那邊很少有人,滾吧。”
白衣人如蒙大赦,連聲道謝後,便連滾帶爬地朝後窗方向逃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斂下眼睑思考起來。
“這個王瑾瑜,到底在想些什麼?”
白衣人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司空府,連衣服都沒換,哆哆嗦嗦的去見王瑾瑜。
王瑾瑜坐在胡床上,手中拿着一把米,背對着他,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