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你困的,小瞌睡蟲~”宇智波肆意挑起旗木的下巴,對他揚起唇角。
而後,如果“旗木大人”還是沒太大反應,他也不在意,放下手,随便說聲晚安,就潇灑離開。】
以上,都是昨日的宇智波清泓會做的。
而今日的宇智波清泓不一樣,他閃閃發光的高傲和自豪已經被現實強行砍去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則不再成型,整個切面都淌着暗紅粘稠的血。
現在他這個人就像塊蛋糕,内部發了黴,本來光鮮亮麗的白色奶油也就塌下去,沾上了或綠或褐的黴菌。不美觀,也吃不得了。
由衷地講,如果蛋糕先生今天選了除旗木輝響外,任意一個認識的同伴談心,不說被治愈,至少情況不會變得更糟。
然而,現在似乎完了。
那種冷漠讓宇智波清泓幾乎要瘋了。
而旗木則完全不同,他遊刃有餘。
先前對宇智波清泓的話完全置之不理,并不是想要看看NPC究竟能掉多少好感度,隻是在全神貫注地思考一件及其重要的事。
如果三勾玉時,是十一。
那成為萬花筒後,會是多少呢?他很好奇啊。
而面前這個宇智波就剛剛好可以用來實驗。要知道,三勾玉也足夠稀少了,在老牌宇智波已經入了土,新一代的天才宇智波又都沒有成長起來,甚至有的還沒出生時,這可是他唯一能接觸到的實驗素材。
在其失去一隻眼的脆弱時刻,要讓三勾玉變萬花筒,十分簡單吧?
他用查克拉感知過了,隔牆無耳,十分安全。
接下來看他發揮就好。
“我有話對你說,清泓。”輝響忽然笑起來,伸出雙手捧住了宇智波的臉。
宇智波清泓本來即将陷入更糟的混亂中,可被親昵地捧住臉,這進程便立馬被打斷了。
他不知所措,懵懵懂懂地小聲呼喚着旗木的名字,眼神中流露出無法抑制的希冀。
“輝響……”
要對我說什麼呢?反正肯定不嫌棄我吧?是吧?
“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有認真在傾聽。其實有一點你猜對了——”
他的笑容在臉上擴大。
“我着實很嫌棄你呢。”
“什麼?!”
宇智波清泓猛地抖了一抖,随後便因自己的失态而臉紅,将一隻手覆在輝響的手上,勉強笑着說:
“嘛,這個笑話沒那麼好笑哦……”
“實際上,你确實少了一隻眼啊。親愛的清泓,我‘最喜歡的宇智波’,不.可.能.是.你。”
“你!”
怎麼能用這麼暧昧不清的語調說這麼惡劣的話?
他瞳孔緊縮,抓住輝響的手,想要掰開它們,進而擺脫、退開來。不料,他完全無法與旗木的力量相抗衡,不但沒有掙脫,還被按着與其碰上了額頭。
橙色的瞳孔閃着點點紅光,好似惡魔,強占了宇智波清泓的全部視線。
“我們也不是好友,啊哦,錯了,連朋友都排不上。你明白的,我是木葉最大的功臣,不會和一個連眼睛都少一隻的宇智波做朋友。”
“等回到了村子,就算那群宇智波不情願,隻要我想,也得乖乖由着我來挑選。找一個比你好的、健全的宇智波,簡直易如反掌。”
此般的話語仿佛永不休止,直到三枚漆黑的勾玉旋轉起來!
它們轉得越來越快,在過程中逐漸融合,形成了一個複雜扭曲的詭異圖案。與其同族的簡潔風格大相徑庭,盯久了說不定還會感到一陣陣暈眩。
旗木輝響不在意這個,他隻感覺到十一變成了二十整,有些驚訝,這可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滿足完了好奇心,他便提起了刀。
他可不會給人時間去掌握萬花筒的能力,并且,比起在之後一直費心防着這家夥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現在收割顯然更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