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悲傷嗎,輝響?
戰争總要死人的嘛,總要習慣的……
與此同時,因身高關系不得不屈膝俯身的輝響表示,五個能量包這麼圍着他,真有點讓他有點“不能自己”了。還是快散了吧,不然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簡單的閑談過後,三忍、兩旗木,以及一名因為“醫生”和“家屬”在專注談話而被晾在水裡躺了半天的病患回到了營地。
自然,病患是被擡回去的,但他仍有意識。
病患合理地坐在病床上。旗木則站在他面前,擋了本就不多的光,在其身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伊邪那岐?”
“是。”宇智波清泓一手搭在左眼的紗布上,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答道。
“……”旗木不說話,思索着什麼。
他聽說,這個術需要集宇智波和千手兩者的力量,才能夠成功發動。不過,幫忙治療的綱手确實是正統千手,這條件的達成沒有什麼疑點。
用處大概就是複活,或者說,改寫現實,将一段時間内發生的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全部抹除。這聽起來很酷,但代價也不小——
施術眼失明,永久的。
“都是小事。”宇智波清泓忽然一把撕下那紗布,而後站起來,沖着輝響笑,“能活着見到你,對我來說就是三生有幸喽~”
“少來。”輝響也忍不住笑。
還和往常一樣這麼油嘴滑舌,看樣子是真沒什麼事。
“接下來好好着活嗷。”活到我殺你之前就行。
抛下這句話,輝響就閃身離開了病房,并不在乎宇智波是否還有話要說。
他一出來,就看見旗木朔茂捧着個毛巾,渾身直往下滴水,還擱這兒等呢,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了?輝響。”朔茂看見他略顯疑惑的眼神,連忙開口,試圖喚起兄弟的記憶。
“都過了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你早用火遁把自己烘幹了呢。”
“你要是食言,我就全蹭你身上。”旗木朔茂鄭重地說,看那表情,好像真的會實行自己言中的行為。
“嗯?”輝響不自覺地眨眨眼,看着朔茂,忽覺這不太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呆乎乎的家夥。
怎麼還威脅上人了?跟誰學的啊這是?
見他不僅不對自己未兌現的承諾做出一點表示,還發出了質疑的聲音,朔茂絲毫不含糊,朝着兄弟靠了過去。
“哎哎,我可沒說我要食言啊。”輝響一指抵住旗木朔茂的大綠馬甲,拿過他手裡的毛巾,“我哪是那種人?”
他琢磨不明白,這一個兩個的,光想着往他身上湊,到底怎麼想的?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無關緊要的玩意兒。
到了夜晚,總算能夠清靜些了。此時此刻,輝響正處在三忍給分配的屋子裡,雖然簡陋,但有張不小的床,也足夠了。
他盤腿坐着,想到戰争到此差不多也就要結束,心裡卻沒有什麼波瀾。
睡前,他将外套褪掉,随便疊放到一邊,就帶着未脫的毛衣和褲子準備鑽進被子裡。戰時的忍者都這樣,方便應對夜晚來襲的敵人。
忽然,捏着被子欲躺的輝響一頓,将手縮回被子中,搭在了刀柄之上。
就在他尋思“忍者如何應敵”的時候,似乎真有敵人來了!
這可真有意思。
一雙手從背後來襲,捂住了他的雙眼,力道大的好像在摳他的眼睛一樣。緊接着,肩膀一沉,暧昧的氣流吹進耳朵裡:
“輝響,你還真能安心睡覺啊~”
現在沒意思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