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說完了。去,朔茂,給他兩耳光!”旗木輝響戳兩下身旁的朔茂,然後便一指半藏,配合那微笑來看,簡直就是個拱火的。
“什麼?”旗木朔茂低聲問着,湊過去微微俯下身子,好讓自己的耳朵盡可能地離兄弟的嘴巴近一些。
“我說,拿着你的刀,殺了他。”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同時伸手欲要将朔茂推開,而朔茂先一步識趣地閃開了。
早在拉着旗木朔茂遠離毒霧那時候,他就能順手割下半藏的頭了,但并沒有那麼做。因為會濺滿臉血,到時候怕不是要借着那股勁把旗木朔茂也砍了。三忍估計還在遠處看,砍不得。
現在也沒興緻殺半藏,就交給朔茂得了。
聞言,旗木朔茂沒有過多猶豫,提刀面向了敵人。對于他對輝響言聽計從的乖順樣子,半藏沒有因此看不起他,反而很是理解。
對面那個要是“雨隐狂狼”,而不是“木葉狂狼”,言聽計從算什麼,他山椒魚半藏直接把人供起來!
哎,木葉哪來這麼多人才啊?
半藏一邊歎息,一邊舉起了自己的鐮刀,堪堪擋住了朔茂的短刀。他不打算過多糾纏,後退一步,道:
“剛剛是叫他‘殺了我’?如果我打赢了,可以讓我離開吧?”
面對旗木輝響,他舉不起鐮刀。但對旗木朔茂可不一樣,他自認比這家夥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沒有山椒魚,解決這一個也不成問題。
假如旗木輝響有讀心術,能夠知道半藏繼當面叫那個“傻稱呼”後,又在心裡來了兩遍,此刻一定親自操刀把半藏細細地切做臊子。
但沒那功能。
“放心,你會輸的。”他雙臂環抱,冷靜地看戲。
如他所言。在戰鬥的最後,旗木朔茂拿刀對準半藏的脖子,就像農人用刀砍下樹上的一顆椰子那樣,砍下了半藏的頭顱。
過後,即使胸膛還在劇烈地起伏,細小的傷口仍隐隐作痛,朔茂還是着急地向前走去,繞過山椒魚龐大的屍體,去到了輝響的目光所不能及之地。
疑惑剛剛從心頭浮起,他就透過山椒魚的血洞看到了什麼,而後,旗木朔茂又回到了他面前。
“你的刀,我幫你撿回來了。”朔茂雙手捧着那把對旗木來說異常珍貴的刀,一對黑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輝響。
活似撿回樹枝的狗,大肆搖動尾巴邀功。
他忍不住伸出手,按在旗木朔茂的腦袋上。就在那一瞬間,朔茂的神色似乎有細微的變化,是喜悅的。
很快,旗木輝響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摸了我一手水。”
“拿走刀吧,作為交換,一會兒幫我擦擦雨水如何?”
要是以往,他肯定不會在幫忙後讨要什麼回報。等到回了營地,他才會拿着毛巾提出讓兄弟幫這個小忙。
然後,大概率會被直接拒絕,他也沒什麼話可說,隻是孤單一點。
而經過上一次的經曆,他好像明白了。他得稍微靈活一點,才能從輝響那裡“讨得”點什麼。
所以,在幫忙後馬上說出願望,應該就不會被拒絕了吧?
從剛剛輝響罕見地摸了摸他腦袋來看,這時候心情應該不差吧,會答應吧?是吧?
看着這NPC如此一副期盼的樣子,輝響冷着臉拿回自己的短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