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朔茂又對其說了一通開解的話。雖然詞彙不甚精妙,但心意确實是在的。在他看來,作為一個醫生,春野脆桃已經很優秀了,而那些缺點,到這時候也沒必要揪着不放了。
勸完了,旗木朔茂又把目光放到輝響身上來。恰巧見兄弟也望着他,橙眸裡閃着點點淚光,又盛滿悲恸凄怆之意,直接一呆。
他本能地想要湊到輝響身邊去,可奈何脖子上的刺痛不斷對他發出警告,最終也沒能靠近多少。
但也無妨,能夠看到兄弟這麼在意他的樣子,他旗木朔茂……死而無憾!
可惜人之間的悲歡不相同,此時此刻,旗木輝響隻是在思考一件事,就是,面前這人在剛剛究竟說了什麼?
方才他的注意力不在這兩人的談話上,即便再怎麼努力回想,也隻想起隻言片語。都是些對之後時日的囑咐,簡直就是遺言!
誰準他死的?
“都在說些什麼玩意!”他一撩大衣,站起身來,“既然這毒是千代下的,那我殺入敵營,活捉千代不就是了?”
這時候要殺旗木朔茂,還可以算是合理的,畢竟他中了毒,到時候宣稱是毒發身亡,又有什麼不對呢?
可春野脆桃也在場,要殺那個,也得殺這個,她可還沒有死的理由。況且,隻是蚊子腿的程度,沒必要。
倒是可以将她支開,但是,最先要料理的另有其人。
制毒以害旗木朔茂,意圖搶他KD的是誰呢?是千代。他想先殺這個,那麼這個就先死!
還未等春野脆桃詫異,旗木朔茂就緊跟着站起來,想都不想,說:
“我和你一起去!”
“你說什麼胡話呢,輝響?”脆桃又轉身面對朔茂,“還有你,旗木朔茂,他敢提,你也是真敢應啊。”
她剛剛看見輝響眼裡的紅光,不清楚是血腥所緻,倒是當成其為兄弟之仇紅了眼,而那決定,她看着也是一氣之下所說的不清醒的法子。
畢竟,殺入敵軍大本營直取敵方總指揮這種計劃……誰能相信呢?
可這兩個旗木完全不為所動,往門外走去了,她既生氣又無奈,憤憤地一把抓住輝響的胳膊:
“冷靜點,就算這邊研制不出解藥,可綱手那邊一定有辦法。你是我們的主心骨,怎麼能一拍大腿就貿然行動?完全可以更穩妥地治好你的兄弟!”
“等老綱鼓搗好那玩意,黃花菜都涼了。”輝響搖搖頭,見春野還死死抓着他,頓感麻煩。
“你覺得我獨自去很冒險?難不成還要帶大批忍者正面進攻?那毒是氣狀,到時候往空中一抛,一圈人都要中招,完全是送菜,和隻身一人無異。那還不如一開始就自己去,還靈巧上很多。”
“可是,假設你真能殺入砂忍陣地,活捉千代,有這等實力,我們為什麼還要與砂忍打這麼多個月呢?”春野努力平複心情,問道。
換而言之,你要是真這麼厲害,咱們就早不用打仗了,更何談你兄弟中毒的事呢?
不是她不信任輝響,隻是,就像前面所說的一樣,那種計劃讓人難以相信。
“不過是給砂忍留些面子罷了。”他不再辯解,一甩胳膊,快步走出門去。
這房間既有大額能量待取,又有血腥之氣助興,不是逼人動手嗎?他可是不能再在這久待一刻了。
而旗木朔茂緊随其後,也出了門。春野脆桃一愣,連忙跟上去,來到走廊張望,竟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組長,你這是?”夕日葵抱着文件站在門口,明顯是剛來,弄不清情況,所以有些擔憂。
“記得告訴其他人,旗木大人去執行密計了,而不是什麼失蹤,讓他們莫要驚惶!”
說完,春野脆桃不顧下屬的疑惑,脫下累贅的白大褂塞給她,然後便如離弦之箭般沖出,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