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回來是為了什麼?”旗木朔茂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那個衆人關心的問題。
觀察到三人的緊張,輝響沒怎麼費神,就猜到了大概原因。自己在這邊時,不是在打仗,就是即将打仗,讓他們不往那方面想也難。
這回純純是溜達來了,不幹正事。那不就是在耽誤四、五、六代目的時間嗎?實在不成!
“沒别的事,單純是帶着他們來見見另一個木葉。”為了讓他們放心,輝響馬上就作出了解釋。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話音剛落,朔茂臉上的嚴肅便消解了個幹淨,變戲法似的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柄鍋鏟。
“那好,正好快該吃飯了,你們都待在這别走,我去炒幾個菜。”說罷,他就走進了廚房,不給他人留一點反應時間。
既然不是準備幹仗,那這事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不是齊聚一堂共同商讨對敵之計,而是老朋友帶夥伴來他家做客啊!
不露兩手肯定說不過去。
其速度變臉之快,縱使是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波風水門,看見這一出,也不免怔愣一下。
親兒子倒是見怪不怪,很自然地從茶幾夾層裡抽出一條小花圍裙,系上,然後跟着父親的腳步走進了廚房。
一看就是專業團隊。
已經有兩位大廚在廚房烹饪了,貌似不支持再添新人了。水門最後瞅了一眼廚房門,确認不需要幫忙,才不太甘心地轉回目光。
明明他的廚藝也很好的嘛。
“哦,對了!忘了介紹,剛剛去做飯的那兩位分别是旗木朔茂和旗木卡卡西,同時也是木葉的五代目、六代目火影哦。”
等等,為什麼……介紹了前輩和學生的姓名和身份後,師父身邊那兩位的表情反而變得奇怪起來了?
變邊臉被頭發遮住的青年本來就帶着些陰郁的氣質,現在露着的另一邊臉又黑了下來,更是放大了這個特質。
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伸出手,對同伴比出了兩根手指,晃了晃。
【旗木,進廚房了,還是倆。】
看見那手勢後,黑長直小夥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擡起顫抖的手,緩緩捂住了自己的腦殼,說是世界末日要來了也不為過。
【沒、沒關系,到時候要是真炸了,我會保護輝響的。】
【……保護就不必了,你們倆有個夠行嗎,這是刻闆印象。】
受到反駁後,宇智波斑僅僅在心裡笑了笑,就收起了演得略有誇張的神色,但仍不說話。
他現在也還在意着那件事,雖然不會在外人面前給輝響甩臉色,但也不要指望有多熱情。
“還沒介紹你自己呢,年輕人。”千手柱間也換下那副震驚臉,身子稍稍向前傾了些,把話題轉移到了波風水門身上。
剛見到這個金發忍者時,輝響的笑容燦爛得跟玫瑰開在九月裡似的……咳,可能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總歸是那個意思嘛。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那人的好感度相當高。
都坐同一個客廳裡等飯吃了,斑還能忍住不詢問其身份,柱間隻能說算他厲害了。
“名叫波風水門,是四代目,已經退休好久了哈哈哈……”
對于水門來說,上一次被稱為年輕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過,畢竟是對面是和師父同輩的人,他對這個稱呼還蠻适應的。
“這是我最好的徒弟了。”輝響的眉眼短暫地舒展了一下,“不對比還好,一對比……真想把星野那小子踹出師門。”
與此同時,遠在天邊的、或許無辜的旗木星野打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噴嚏,他對此感到疑惑。
“嘿嘿。”波風水門笑得有些腼腆,他不知道星野是誰,隻知道自己剛剛被師父誇了。
“哦,師徒關系啊,這個我知道,書上有寫。”千手柱間說完,趁宇智波斑不備,将其手中的曆史書揪了過來。
鑒于與柱間之間還隔着某個旗木,也不方便做什麼,斑幹脆兩臂環胸,冷哼一聲,意思大概是“不和傻子計較”。
随便翻了下書頁,正好翻到了相關内容:“圖5—1 四代目火影上任時”,位于這圖正中央的,想必便是波風水門了。
演講台上的青年笑着,仿佛閃着光,簇擁在台前的民衆多半也是笑着的,很開心的樣子。應該是處在一個陽光很好的日子裡吧,不然怎麼會如此溫暖呢?
尚未了解到何為“攝影機”的千手柱間,此刻隻能在内心感歎:畫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