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陣白光過後,屋内出現了兩個輝響,衆人紛紛好奇地看了過去,發現其中一個站在原來的地方,仍捏着千手柱間【陽】的臉。
而另一個,大概是被随機分配了一個位置,離着“自己”不遠也不近,正拖着下巴思考。
有些奇怪的是,這兩人的目光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明顯的區别,就像是輝響用了個分身術,而不是被符分成了陰與陽。
“感覺……自己既是本體,也是分身,并且與另一個仍保持着某種聯系,倒是沒有被分割成獨立個體啊。”捏着柱間的那個輝響緩緩放下了手,分析着說道。
“還能控制嗎?好厲害,不像我那個……”千手柱間揉了揉自己被捏的地方,然後恨鐵不成鋼地撇了一眼被綁的人。
終于,他千手柱間也可以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别人了!終于不是被說的人了,超級大進步!
不對,被說的好像也是自己……這麼看來,完全沒有任何進步呢,悲傷。
“嗯,感覺這個軀殼的心境比較平和一些,估計就是‘陽’了。同時有兩個人在說同樣的話實在太奇怪,所以接下來會‘輪流’發言。”輝響【陽】笑着說道。
“……神奇。”宇智波斑看了看柱間身旁的善良輝響,又看了看離着自己比較近的邪惡輝響,感覺真的沒什麼區别。
“義弟啊,這個能不能解一下?……雖然影響不大,但真的有點别扭。”輝響又對着角落的大筒木奧優發問。
“短時間内,我沒法制作出解除的符,不過倒是可以從現在開始就造,等我啊,差不多要用一天。”大筒木一聽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有點激動地跑出了屋子。
“一天……那也别浪費時間,就趁着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更邪惡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吧,請講。”輝響【陽】對着陰暗面的自己做了個手勢。
“好,講。對于那些大筒木,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隻能說,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說這話時,他完全放任着自己内心那些暴躁、嗜血的不理智情緒,也就更能體現真實想法。
“倒是蠻有氣勢的……”宇智波斑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嗚……”千手柱間【陽】早在聽到第一個“殺”字時,就躲到了自己旁邊那個輝響的身後。
“其實也沒有太邪惡吧,我比較同意這個觀點,不過呢,殺,也是要分好的,和壞的,不能一概而論,濫殺無辜。”輝響安撫着瑟瑟發抖的柱間,說道。
“啊……對,記得當初處理骨質增生的那個族群時,也是秉持着這個觀念,結果他們現在都絕種了。”
又想起了這事,輝響【陰】便也随口提起了,雖然完全沒感到愧疚,但還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話,輝響充其量隻将其算作閑談,畢竟在座各位誰手上的命也不少,那不會引起什麼大反應。但對于善良的小柱子來說,這就太要命了。
“有必要嗎……”
看着攥緊自己衣袖,吓得又發出幾聲小獸般嗚咽的千手柱間,善良面的輝響隻覺得袖子受苦了,另一個則悄悄舔了下犬牙。
“等一下!”兩個輝響忽然同時用手扶住了腦袋,面色也都變得有些許痛苦。
“怎、怎麼了?”千手柱間【陽】突然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了,連忙退到了角落。不是他不想幫忙,是他真的沒那個膽子。
“這玩意兒的效果不會也有延遲吧……好邪性,我壓制不了了……可惡!”
數秒後,他們又齊齊放下了手。輝響【陽】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到底是好是壞。
“我居然殺了那麼多人嗎?那應該挺邪惡……啊?我居然都開始擔心自己邪惡了?!那應該相反,我還是‘陽’。”
“……嗯,推理的還行,反正我能确定,我肯定是‘陰’了。終于,成為獨立個體了!還是要感謝我那義弟啊!”輝響【陰】說着,竟反手掐住了宇智波斑的脖子。
“喂!不許對同伴動手,小心我現在就宰了你!”輝響【陽】兇惡地說完這句話,又有點懷疑自己到底善良還是邪惡了。
能感覺到兩個自己的實力是相同的,也沒有任何削弱,所以,被鎖喉的宇智波斑相當危險!
丢一半自己,還是丢一整個同伴,這種選擇題相當好做。
“不,輝響……他沒用力。”斑感覺這力道就像是在……調情。
“看來不管怎麼分,還是會留着本性啊。哈哈,不管那些,等延遲過了,總共就有六個人了。”
這“本性”一詞,不單指善面表露出來的兇狠,更多的是惡面用來形容自己的,那種,對于暴露出弱點的宇智波斑……下不了手的怪異感覺。
“哦,義弟還在等着共同議事呢,你就光擱這想着玩是吧?”輝響【陽】放松了緊繃的身子,但語氣仍然不好。
“就這麼跟自己說話呀?”他笑了笑,偏頭看着發出責問的那個自己。
“……我居然會有道歉的想法,果然這術邪性。”
差點就開口說抱歉了,自己跟自己客氣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