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黑發女子被綁在椅子上,雙眼閉着,看上去十分安詳地入睡了,身子卻止不住地發抖。
因為火影大人要來見她,所以提前五分鐘停了審訊,讓這人得以喘息片刻。
腳步聲在耳邊響起,但女子沒有動作。還是被獄警拍了一巴掌,才勉強分開自己的上下眼皮。
下意識的向前看去,她看到了一抹模糊的橙色,又眨了眨眼,才讓眼睛成功聚焦,看清了那人。
雖然英俊,但女子隻覺面目可憎。
“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我呸!”
吐沫飛到了玻璃上,沿着直線緩緩地下滑。雖然它被擋住了,但女子的惡意可是毫無阻礙地傳達到了。
見狀,火影隻是輕笑,但一旁站着的那位粉發青年待不住了,挽起袖子,準備推門去犯人所在的隔間。
“回來。”
聽見火影的話,春野七花隻得收回搭在門把上的手,站回了原位,用眼神警告犯人放尊重點。
盯着在“空中”停下的唾液,女子思考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有一層玻璃阻隔着,沒注意到有個粉發的在瞪她。
呆滞了半分鐘後,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繩子,想起了現在的處境,沉吟道:“我會交代的,但得先治好我的傷。”
沒辦法,誰知道木葉人這麼陰,還能抓住分身。她在這待着,睡不了覺不說,還受虐待。
現在她已經沒時間概念了,分不清現在是白晝還是黑夜,也想不起被關了多少天。等過段時間,分身被解開,估計本體真會瘋掉。
“可以。”輝響點頭,示意春野七花可以過去了。
聞言,七花收起兇狠的表情,立馬進入了工作狀态,走過去為犯人治療。
綠色的熒光亮起,那些僅經過粗略治療、達到止血效果就放任不管的傷口迅速恢複起來。
雖然在恢複着,但女子還是疼得呲牙咧嘴。看樣子,她不是個體術忍者,身體素質不行。
數分鐘過後,從女子身上已經看不到傷勢了,她的面色也好了不少,至少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治到這個程度,醫療忍者便撤出去了,獄警也緊随其後。接下來犯人就該說情報了,就算火影沒說讓他們出去,他們也有自覺。
“講吧,知道什麼說什麼。”
“我叫‘無名’,現在所在的組織是‘暗’,我們收集尾獸的目的是……”
才講了沒幾句,就沒有聲音了。閉目思考的輝響睜開眼,看向無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舌頭上浮現了一個印記。
這印記不僅使犯人無法發聲了,還亮起了火光,這火吞噬了她的舌頭。看來是類似舌禍根絕之印的咒印,作用都是防止下屬說出秘密。
“!”無名想不到自己會被下這種印記,眼中充滿了驚愕,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
“好辦。”輝響閃到她面前,利用柔和的自然能量為她治療。
舌頭迅速長回來了,咒印也回來了,又亮起了火光。但它敵不過自然能量,隻能帶來一點痛苦,并不能摧毀血肉。
“不行,他們已經發現了……”分身認命般垂下頭,說完這話,就化為煙消散了。
“……”輝響沉默着收回了手。
有封印術的作用,無名絕沒有解除分身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能導緻分身消失的隻能有一個因素。
她被殺了。聽她這話,還是同組織的人殺的,這算是被搶人頭了吧。
離開木葉監獄,輝響在自己的辦公室内踱步着。
過了五天了,去查看一至七尾的忍者們已經全部回來了,也帶回了尾獸安然無恙的消息。隻有前去看八尾的忍者沒有回來。
有吩咐過他們都用自己的最快速度,即使八尾的栖息地離木葉較遠,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看着紅日西落,他心頭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來。
……不安個毛線,有什麼東西能防他一個求道玉?
迅速驅趕了這些情緒,輝響披上火影袍,全速趕向八尾所在的地方。
到達現場後,首先能看到的是伏在地上的八尾。他不愧名為牛鬼,有牛一樣的頭,和八條章魚觸角狀的尾巴。
此時,八尾不複平日的狂躁,靜靜地閉着眼,一動不動。體型也隻有之前的二分之一,看樣子是被人抽離了一半查克拉。
更吸引注意力的是,正與兩位木葉上忍纏鬥的一名黑袍男子。那大骨頭實在是顯眼,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姓輝夜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