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三大仙人之間見面不多。白蛇都沒想過,有一天他們在短時間内高頻率的相聚,更沒想過會重新啟用這個地方。
頭頂學士帽的褐皮□□坐在由岩石構成的座位上,閉着雙眼,一言不發。
蛞蝓也與□□一樣,隻是它的座位被酸液腐蝕了一半,變得殘缺破碎。
叼着煙鬥的白蛇盤在寶座上,黃瞳孔不安分地轉動,與另外兩位構成了三角陣型。
□□和蛞蝓似乎都不想說話,安安靜靜、心平氣和地等待着什麼。白蛇則不同,她有些躁動,又為自己心裡那個猜測感到不安。
又沉默了片刻,白蛇仙人終于沉不住氣,開口問道:“把我叫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ZZZ……”這是“老糊塗”打盹的聲音,看來不能指望他回答了。
隔了教分鐘,蛞蝓仙人才答道:“等待吧。”
對于這兩個家夥,白蛇相當無語,幹脆靠在石椅上,兩眼一閉,打算也睡一會。
剛閉上眼睛,冥冥之中就感應到了什麼……
是那時贈出去的鱗片。
上回感應到鱗片時,是那個人類傳送走的時候。這回感應到了,該不會是……
白蛇仙人睜開了眼,看到正前方忽然出現了耀眼的光芒。不怕眼被光刺傷,她直視着光,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光芒散去,現出了一位青年。白蛇盯着他,一字一頓地念道:
“旗.木.輝.響……”
這麼快就能練成,遠超白蛇的預料,也加大了她的擔憂。
“早上好。”輝響好像知道三位仙人會等他,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與此同時,他手中那三件仙人贈予的物品化作碎屑,被清晨的微風卷走,什麼也不剩了。
“看來,你已經不需要它們了……我們能教給你的,隻有這些。”□□仙人緩緩道。
“不要求你能淡泊名利什麼的,堅持自己的忍道,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吧。”以蛞蝓的标準來看,蛞蝓仙人是在笑。
輪到白蛇仙人發表贈言了。白蛇猶豫了一下,說道:“吃好喝好,好好活吧,小子。”
留下一句感謝的話,輝響便離開了。他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看着旗木輝響的背影,白蛇仙人陷入沉默。
“怎麼了?”蛞蝓仙人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沒事……隻希望我做的不是錯誤的決定。”
*
“啊響,你回來啦!”
“哼,某些人聞着味就來了。”
“死白毛,說清楚誰是‘某些人’!”
“誰反應大誰就是。”
有摯友迎接很好,有伴侶迎接也很好。但要是加起來,輝響總感覺無福消受。
幸好有件急事降臨,讓他得以離場。
“那個……火影大人……”春野七花嬌羞地抱着成績單,目光粘在輝響身上。
“能不能說話利索點?”
“啊抱歉!”春野一秒退出了嬌羞狀态。
“……”
“你看看,旗木星野這小子,他是門門功課都說自己盡力,結果到最後有一半都不及格!”将成績單擺在桌上後,他迅速找回了自己的風格。
“啊?”輝響想從宇宙大爆炸開始思考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來了,這姓春野的是旗木星野的帶隊老師。但是和他旗木輝響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是他的師傅啊師傅,你是怎麼教的啊!”春野七花好像看穿了輝響的想法,繼續輸出。
“……”輝響瞥了一眼成績單。
忍術不及格,體術達标,幻術不及格,醫療忍術不及格,文化理論……沒眼看更多了。
如此慘淡的成績……
話說回來,好像大概似乎也許可能……他确實沒怎麼教過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