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經準備砍掉SEVENTEEN企劃了，大半的高層都贊同，還說願意留下的練習生可以留下來，不願意的呢……就自行離開。”

李清邺：“所以……你選擇了，離開。”

“……嗯，”姚明明沉重的點頭，默了片刻，他又擡眼，眼裡隻是暗淡的光，他看着李清邺，“哥，你也早點離開吧……這裡……”

戛然而止。

雖然姚明明戛然而止了，但李清邺還是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這裡，沒有前途！

無形的夜風吹着幾片暗沉幹枯的落葉擦着地，發出吱吱咳咳的聲音，剛挂上春色的樹也湊上輕輕晃了晃。

李清邺視線不在于姚明明，而是注視着枯葉，輕呼了一口，眼皮也不擡一下地答道：“不了，我還是留下吧。”

姚明明眼眸微微怔了一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終于是沒有說出口，他擡眸望着遠處高低不齊的樓宇，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沉寂。

“行吧，人各有志……祝你們成功出道吧。”

“謝了。”

兩個人又在便利店門口聊了幾句就揮手告了别。

李清邺剛走出幾步，又聽見了身後姚明明喊了一聲，用的是中文：“哥！明天我中午十二點的飛機！”

李清邺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買完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後，李清邺提着袋子回宿舍了。

他隻把姚明明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了孩子們，隐藏了其他重要的消息，例如：公司高層的想法……

這些事情不用孩子們來操心。

孩子們在聽到姚明明要離開了，都很惋惜、很沮喪。特别是文俊輝和徐明浩這兩位中國人，一時激動甚至想要跑出去挽留姚明明，還好被李清邺給攔着了，說有什麼用？想走的人再怎麼挽留都不能讓他改變自己的心意，更何況現在他估計都不在那裡了。

文俊輝和徐明浩隻能蔫巴的坐了回去——如果現在他們真的有耳朵尾巴的話那一定是喪裡喪氣、毫無生氣的蔫垂着的。

因為姚明明的突然離開，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

姚明明般走了，李清邺所在的房間就多了一個床位。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讓最晚簽約，且韓語很不好的徐明浩入住——有李清邺文俊輝兩個中國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其實平時這個時候會有小部分人不乖乖睡覺，聚在一起“背”背着幾個掌管權力的哥偷偷玩鬧，但由于今天的事情大家也沒了興緻，索性就去睡了。

不過李清邺倒是沒有睡，他正開着靜音用最低亮度在網上和宋計商讨。

他去年就已經高中畢業了，不用擔心明早要早起去學校。隻需要在明天11點之前到機場去送姚明明就可以了。

正好明天課程不是很緊。

姚明明說那句話的時候用的是純中文，而且是隻對李清邺一個說了就離開了，沒有特意吩咐别的，這不就是在暗示李清邺隻要他一個人來送就行了嗎？

邺：Pledis最近怎麼樣。

全心全意為老闆：很不樂觀，感覺随時有破産的風險。

李清輕輕蹙眉，那個時候要到了嗎？

前世的這個時期，p社也是因破産了，留不住練習生，導緻練習生走的走，散的散，最後SEVENTEEN17個人的男團企劃變成了13個人。

就是13個人出道後也是貧困的很，連打歌服都要自己去采購，狗公司不負責任的很。

李清邺輕歎了氣，手指在鍵盤上敲下了幾字，點擊發送就放下了手機。

邺：趁機收購，具體情況我相信你有分才。

全心全意為老闆：收到。

李清邺現在的産業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不光自己手上有一家物流公司和一家投資公司，手上還有着不少公司的股份。

靠比特币也賺了不少。

早上，該去上學的孩子們都去上學了，留在練習室裡的隻剩下他們已經成年的95line。

等一會兒他們還得去上公司安排的作曲、編曲，編舞……

自從公司财政不景氣開始，公司高層就想把他們培養成全能型自給自足偶像，導緻他們現在什麼都要學。

李清業看了看時間，拿上筆記本拍了拍：“孩子們，該去上課了。”

“走吧。”崔勝澈也拿上了自己的筆記本。

“嗯。”

……

上課的時候，李清邺注意到了張道允好像是有什麼心事，聽一會兒課就會走神，回過神後又回意義不明的垂眸，低頭。

李清邺不動聲色的記着筆記，他有一種預感，不久之後他們就會再次失去一位夥伴。

該說不說，相處久了突然要分别，即使是早就知道了也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感到心裡不舒服啊！

……

十一點多，李清邺坐車從公司離開，駛向機場方向。

在機場門口，李清邺看見了姚明明，姚明明見李清邺是一個人來的，便眯着眼笑了笑：“果然呐，我說的你都懂。”

李清邺聳了聳肩：“這很好懂的吧。”

姚明明：“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