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織兮松散的發絲自然垂落,映襯的小臉乖巧溫順,軟被遮住了身上錯綜密布的青紫,向來跳脫的女孩兒終于意識到了男女之間的差别,僅僅一夜,就蛻變成女人,沐浴過後更是散發着誘人的清香,勾人心魄。
幸村精市指尖時不時劃過她雪一般潔白無暇的肌膚,細心地替她穿好襯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精緻誘人的鎖骨間。
錦織兮慌亂地攥住他的胳膊,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像是羽毛輕柔地劃過男人的心尖兒,無助的不知所措,杏眸濕漉漉地,泛着欲言又止的光,“别…”
幸村精市撩起她的長發,聚攏在掌心,笑容溫柔,“我不會做什麼了。”
這樣的動作似乎是讓錦織兮回憶起了可怕的事情,她眼神躲閃,連忙不自在地避開他直白赤/裸的視線,臉色羞紅。
幸村精市掀開被子。
錦織兮筆直修長的雙腿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姿勢沒辦法合攏,小巧的腳腕上還殘留着清晰可怖的五指掐痕,密密麻麻的蚊子血蔓延到襯衫裡面,雖然有地毯的緩沖,還是因為昨天兇狠的動作撞成青紫,特别是膝蓋,看起來凄慘極了。
幸村精市的目光一暗,鸢尾紫的瞳孔中夾雜着肆虐和欲望,想要将人兒玩壞,弄哭求饒,不過他很快就用溫和的表象僞裝壓了下來。
錦織兮捕捉到了他眼底異樣的神色,不安又緊張地攥着被角,像是獵人圍捕下的幼崽,抱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躲避,生怕再受到一點兒傷害。
幸村精市溫柔又強有力的掌心貼着她的脊椎骨,帶着安撫的意味,“我抱你去吃飯。”
錦織兮的發絲垂落,她咬着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點頭。
幸村精市胳臂繞過她的腿彎,微微彎腰,将人直接打橫抱起。
他的動作輕柔,仿佛是這世上最體貼入微,周到不過的情人,與昨晚的兇猛殘虐簡直判若兩人,前後落差大到即使是現在錦織兮都還心有餘悸。
酒店準備的粥被提前端過來了。
錦織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纖細的皓腕上是泛紅的掐痕,全身散架了般的疼痛,喉嚨更是因為哭了一整晚變得沙啞,唇微微紅腫,寬大的男式襯衣擋不住她被疼愛過後的痕迹。
嬌小玲珑的人兒仿佛綻放在掌心裡的玫瑰,嬌豔欲滴,眼神清澈單純,又無時無刻地不散發着緻命的誘惑。
幸村精市替她披上毛毯,省的着涼感冒。
錦織兮笨拙地拿着勺子,她真的餓壞了,食物的香氣把她從那個溺人的深海中拽回了現實,嘴裡含着粥,才終于能浮上岸,自由地呼吸。
女孩兒難的這幅乖巧聽話的老實模樣,幸村精市大掌落在她的小腦袋瓜上,鄰家哥哥般柔聲道,“慢點兒,别嗆到~沒人和你搶。”
錦織兮的眼角一下子紅了,低着頭悶聲喝粥,掩飾着自己躲避的情緒。
幸村精市和她一起長大,又怎麼會看不穿對方的心事,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小兮兒,你不會事到臨頭,才想要反悔吧?”
錦織兮握着勺子的手一頓,哪怕已經餓極,也沒有吃一口東西。
她垂着眸,唇角微抿成一條直線,清婉疏淡,淡雅脫俗。
這種無聲反抗的行為更像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幸村精市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繞着圈圈,把玩,明明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可以試試,耍我的代價。”
氣壓陡然降低,令人窒息。
男人溫和的聲線仿佛在耐心地哄小朋友,威脅着把滿是砒/霜的糖果交給對方,不管願不願意,她都必須收下。如果對方不識好歹,那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了。
錦織兮沉默良久,才櫻唇輕啟,緩慢地發出沙啞的聲音,“沒有。”
她眼底的光漸漸黯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最初的明媚動人。
幸村精市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吃飯吧~吃完送你回去。”
“嗯。”
這期間,助理敲門送來了兩人的衣物。
幸村精市本來就有一堆的公務要處理,昨天突然取消後面的行程,消失一天一夜,等着錦織兮醒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錦織兮吃好飯後,看着和自己之前那件一模一樣的碎花裙和牛仔外套,異常安靜。
“不喜歡?”
“……”錦織兮。
她不想穿。
幸村精市已經換回了正裝,卷曲的鸢尾紫色長發被随意地固定在腦後,唇角噙着恰到好處的笑容,目光溫柔又深邃,波光流轉間是對愛人的寵溺和縱容,他的舉手投足間透露着上位者的氣息,矜貴優雅,親近中透着疏離,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攬過女孩兒的腰肢,輕輕解開對方襯衫紐扣。
錦織兮不自在地别過頭,她抓着他的手腕,不滿,“我能自己換。”
“我來吧,我想在我們有限的時間裡為你做點兒什麼。”動聽的情話,讓人不自覺地沉迷。
錦織兮不吱聲,默許着對方的行為。
隻是當她不着寸縷地站在對方面前時,臉龐還是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心髒微微痙攣,抱緊雙臂,側開頭,不敢直視對方。
幸村精市輕撫着她的細肩,打趣,“昨天不是都見過了?你再這樣遮着,我們可沒辦法走了?”
就不應該聽他的話心軟!
錦織兮羞愧地紅了臉,杏眸濕潤,瞪他,雖然沒有什麼威懾力,“我能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