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竟然真的丢下我走了!我都還沒說我想吃什麼呢~”錦織兮輕松地蹦了下來,一雙7分的牛皮靴襯托地雙腿筆直修長,裙擺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擺動,來到他身旁。
“零食,飲料,水果都給你拿好了,菜隻買了今天的份,買多了你也不會做,放在冰箱裡發黴。還不如到時候直接給你找個保姆,每天來把飯給你做好了。”
“笑面虎,還是你懂我啊~”錦織兮習慣性地挽過他的胳臂,和從前一樣,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是燦爛明媚的笑。
她微微仰着頭,松散的發絲自然垂落,散發着淡淡的光澤,像是陽光映射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露出一股青春的朝氣和活力。
“手機給我。”幸村精市伸手。
“嗯?”
“快點兒。”
錦織兮雖然懵,但還是配合地交出了手機,墊腳,腦袋好奇地湊過去。
幸村精市毫不費力地直接解鎖了某人的手機。
“……”錦織兮。
他到底是怎麼每次都能精準地猜中自己的鎖屏密碼的?她明明新換過一次了…
幸村精市在通訊錄裡輸入了名字和手機号,“衣服鞋子,還有其他生活用品我讓他安排好了,到時候給你送過去,你自己聯系他安排時間,不要早上起不來床。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住的還習慣嗎?不行我給換一個?”
錦織兮仰着巴掌大的小臉,笑眯眯地問,“你說這樣像不像是你在包/養我?”
幸村精市被氣笑了,“我養個情兒至少還能暖床,你會幹什麼?闖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錦織兮拽過領口,堵住了唇。
幸村精市瞳孔放大,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們說過很多的喜歡,可是接吻卻隻有兩次,8年前爆炸那次,還有現在。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人,明明很熟悉了,卻從未做過什麼逾矩的緊密之舉。
柔軟的唇輕輕觸碰,像是輕柔的羽毛,撩動着彼此的心扉,卻又苦澀的心酸。女孩子所有的不甘和後悔的愛意全都傾瀉在這個絕望的吻中,孤注一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喜歡他。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就這麼一個人…
錦織兮把頭埋進他溫暖的胸口,聲音很輕,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維持住表面的平靜,“我做你的情/人,你要嗎?”
她的指尖泛白,顫抖地不停。
幸村精市粗粝的大掌圈着懷裡的女孩兒,眼神晦暗複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我結婚了。”
“我知道。”
“這是胡話。”
“不是的。”
“小兮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幸村精市的目光幽深,溫和的表象被對方幾句話輕易地撕碎,瘋狂的隐忍和占有欲徘徊在胸口,折磨着那根名為理智的脆弱神經。
錦織兮踮起腳尖,胳膊圈住他的脖頸,不顧一切地去親吻。
她用行動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答案。
是的,不清醒,不應該。
她好像瘋了,什麼負罪感道德感都想不起來了。她隻想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她曾經猶豫了8年,到最後卻是錯過。
她後悔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是——
笑面虎。
我就是喜歡你啊。
喜歡的我自己都沒辦法,隻要你出現在我面前,隻要你對我有那麼一丁點兒好,我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
錦織兮被拽到酒店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是混亂的,直到被人扔到床上。
裙子被撕碎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和電影裡的那些浪漫情節不一樣,房間裡沒有燈,隻有透過落地窗飄灑進來的寥寥月色和耳畔邊的恐慌。
微弱的視線下,她模糊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伏在她身上的的陌生的人。他面容冷酷,仿佛叢林裡盯上了獵物的野獸,一米8幾的身高随時能折斷她的身體,卻偏偏微笑着,僞裝着将她吞之如腹。
笑面虎的表情讓她害怕,甚至讓她後悔自己10幾分鐘前說出的話。
“後悔嗎?”
錦織兮眼中含着淚,聲音莫名地顫抖,打滑,“我…不…”
幸村精市看着身下的女孩兒,發絲松散地落在柔軟的枕頭間,映襯的小臉白皙嬌豔,堪堪比三月的桃花,他從小養到大的姑娘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落出一副大人的模樣,清澈恐懼的表情無聲地勾引着他,鎖骨深陷,美不勝收卻又不自知。
他佯裝溫柔地俯下身,認真地吻過她的每一寸眉眼,鼻,唇,耳朵,将東西一點點染上自己味道的行為像是标記,明明知道她很慌,慌的甚至呼吸都亂了,他卻隻是一如平常地安慰她,“别怕,不是要做我的情/婦嗎?我教你。”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像8年前那樣從我身邊消失的無影無蹤!
處心積慮,精明算計的獵人早就設計好了層層圈套等待着獵物上鈎,隻是愚蠢的獵物自己不知道而已。
錦織兮的身子如墜冰窖般,僵硬地動都不敢動,“笑面虎…”
牙齒本能地打顫,内心早已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