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織兮笑笑,“看樣子恢複了啊~”
“我才不像你那麼矯情,整天多愁善感的。”越前龍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幼稚死了,而且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至少比我對着牆壁練習有意義多了,對吧?”錦織兮也恢複了精神,笑意盈盈地調侃。
“……”越前龍馬。
他讨厭立海大,所有人。
“不過你為什麼不參加合宿?最近還總是往醫院跑。”
“笑面虎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你知道?!”越前龍馬吃驚。
“什麼叫我知道?”錦織兮也反應了過來,“你們都知道?瞞着我?”
越前龍馬連忙擺脫責任,“我也是從乾學長那裡聽說的,而且立海大部長生病住院這種事,圈子裡都傳遍了,畢竟是奪冠的熱門隊伍。”
“……”錦織兮。
很好,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瞞我是吧?
她偷偷摸摸去守夜的事情沒幾天就被笑面虎知道了,青學的人也去了合宿,準備兩周後的關東大賽。
某一天,她接到了笑面虎的電話。
然後——
“茶碗蒸,烤魚片,酸奶,芝士蛋糕,雷諾阿的畫集,還有你的小雛菊…”錦織兮大包小包地過來了,累地氣喘籲籲,“香蕉,西瓜,菠蘿也都買好了,不過你确定你吃的了這麼多?”
幸村精市一身藍白條紋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微笑着看向來人,“辛苦。”
“呵呵。”錦織兮冷笑。
她現在懷疑笑面虎是故意折騰她的。
“你的花。”
幸村精市起身接過,“之前一直擔心生病住院它沒人照顧呢~果然有點兒蔫了。”
“……”錦織兮。
她現在覺得自己在他心裡可能還沒有這盆破花重要。
“澆點兒水就活了,死不了的。”
幸村精市把花放在窗戶邊的陽台上,陽光灑在他鸢尾紫的碎發上,白皙的肌膚透着光,看向玻璃中的女孩兒溫柔寵溺,眼底浮現着真切的笑,氣質矜貴溫和。
錦織兮把他要的茶碗蒸和烤魚掏出來,放下病床的餐闆,“趁熱吃吧,一會兒再擺弄你的花。”
幸村精市回眸一笑,身後的景色都黯淡無光了,“小兮兒會照顧人了呢。”
“我一直都會好不好?”錦織兮把筷子塞進對方手裡。
幸村精市淺笑,“舅舅家怎麼樣?”
“你還敢提這茬?”錦織兮不客氣地拆開酸奶和西瓜,坐到餐桌的另一面,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我要是不問你,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越前一家多在美國,而且你母親當年為了和你父親在一起,很早就改名換姓,離家出走了。如果他們真的願意認你,會像現在這樣不遠萬裡地來找你。但如果不想認你,你怎麼辦?不是有血緣關系就可以稱之為家人。”
“想到倒是挺多。”
幸村精市笑吟吟道,“我是站在你不會受傷的角度考慮的。”
“哦,所以就偷拿我的頭發去做DNA?”
“我拿的是牙刷。”
“……”錦織兮。
重點是這個嗎?
“正好你的牙刷也該換了,我當時跟你說了。”幸村精市淺笑盈盈道。
“……”錦織兮。
他确實說了。
“青學怎麼樣?我聽說他們還打敗了冰帝。”
“沒你們強,前兩天不是決賽?結果因為大雨取消了,越前憋屈的就去找弦一郎打了一場,你猜怎麼樣?”
“6:0?”
錦織兮一提這個更來氣了,學着真田弦一郎冷臉的模樣,挺直小胸闆,道,“咳咳咳…最起碼比對着牆壁練習有意義,也不算浪費時間。”
她模仿的活靈活現,冰冷的口吻,聲線更是沒有絲毫起伏,活脫脫就是個女版的冰山,霸氣内斂,嚣張十足。
“撲哧~”幸村精市被逗笑了,笑聲如山澗的泉水敲打着岩石,讓人不自覺的放松。
因為病情纏身壓抑緊繃的情緒也緩和不少。
“你還笑?越前因為這件事被打擊的夠嗆,差點兒就懷疑人生了。”
“之前我還擔心他們的比賽,現在聽了你的話總算是松了口氣。”幸村精市嘴角噙着笑意,淺淺一笑,如沐春風般。
“難得,我還以為你會說絕對會赢之類的。”
“他們的實力不會輸,我相信他們。”
“萬一輸了呢?”
“沒有萬一。”
“……”錦織兮。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青學今年很強的,尤其是越前,他身上有無限的可能。”好心提醒。
“有無限可能的是你。”幸村精市溫柔道,“小兮兒,你才是我見過最有天賦,又該大放異彩的人。”
錦織兮拿着吸管的手一頓,随即躲避什麼似的低下頭,喝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