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議論紛紛,連觀衆都很疑惑。
“啊啊啊!”慘叫。
柳生比呂士捂着自己受傷的手肘,臉色慘白,身體因為疼痛痙攣,扭曲。
“比賽暫停。”裁判道。
雙方的比分上,清晰地寫着4:0,但是4是力誠,王者立海大反倒是那個0。
“怎麼回事?”
“感覺不是柳生君平時的實力啊。”
“雙打二也6:0輸了,王者立海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要慘遭滑鐵盧了吧。”
“是因為對面學校打暴力網球的原因嗎?所以絕招都被封印了,丸井君也是,桑原君也是,大家都受了好嚴重的傷。”
“之前比賽都是15分鐘就結束的,可是光雙打二就打了一個多小時,雙打一的比賽也40分鐘了。”
不安的躁動在立海大這邊彌漫開來,觀衆席上一片嘩然,各種懷疑的眼神掃視着他們這邊的正選,衆人的壓力越來越大。
丸井文太剛剛的一場被人打的腦震蕩,直接送了醫院急救,右胳膊脫臼的桑原也跟着去治療了。
仁王雅治扛着搭檔到教練席,幸村精市已經準備好了包紮的急救箱。
柳生比呂士無力地曲着胳膊,關節的地方被網球砸的青紫,像是破損的木偶玩具,傷痕累累,下一秒就會因為老舊而壞死,垮掉。
仁王雅治臉上的漫不經心消失,眸底全是擔憂,“搭檔,不行的話…”
“不是還有你呢嗎?”柳生比呂士拒絕。
幸村精市幫他處理傷口,溫柔的微笑無影無蹤,“抱歉。”
“别放在心上,部長,我們可是雙打一。”柳生比呂士的額上是密密麻麻的虛汗,他喘息着安慰道,“怎麼也要比丸井他們強。”
仁王雅治笑着将胳膊搭在幸村精市的肩上,汗流浃背地打趣道,“我聽我搭檔的,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後輩我可不放心,我可是前輩,肯定是能撐的。而且小狐狸本來就是我們網球部的一員,等事情結束,大不了狠狠宰她一頓。”
“部長,錦織是我們網球部的一員,你不用替她道歉。”柳生比呂士道。
“仁王前輩,柳生前輩~”切原赤也紅了眼眶,動容。
如果他再厲害點兒就好了。
如果他再厲害點兒,至少前輩們能少遭點兒罪。
他背過身去,不想自己沒用地哭出來。
怎麼會這麼壞的人呢?
他從來沒想過網球不是堂堂正正的勝負,而是這種卑鄙的手段…
比賽開場前,部長收到了陌生号碼的短信,上面是學姐不着寸縷的照片,對方威脅說如果立海大不能在前三局6:0輸掉比賽,後面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可惡!!!
怪不得他和丸井前輩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一定是對手幹的,柳前輩說也有可能是立海大之前的仇家,或者諾亞事件中仇視學姐的黑粉。
範圍太大了,他們根本來不及調查,隻能照着他們說的做。
部長說一切交給他來處理,隻是拜托他們無論如何在前三場比賽中盡量拖延時間。
“鈴鈴…”幸村精市的手機響起。
立海大的正選們呼吸一頓。
幸村精市把繃帶交給真田弦一郎,“我出去接個電話。”
“部長~”切原赤也眼圈通紅,嗓音顫抖,想要阻止。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笑容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暖,笑意卻不達眼底,“赤也,專心比賽,如果幸運的話,我們還要靠你來力挽狂瀾呢。”
“部長。”切原赤也鼻頭酸澀,熱淚盈眶。
柳蓮二拍了拍小學弟的肩膀,無聲安慰,對信任的部長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可以跟我們說,錦織永遠是我們網球部的一員。”
雖然他不一定需要就是了。
“謝了。”幸村精市披着外套,夏日的微風拂過鸢紫色的碎發,襯托得他俊美的臉龐白皙如玉,猶如神祗。
他從教練席上走過,明明臉上挂着溫和的笑,瞳仁卻陰沉瘆人的沒有一絲溫度,周身矜貴清雅的氣質此刻如冬日般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柳蓮二别有深意地望了眼對面球場,眸色複雜。
這件事最好是和他無關,不然,幸村搞不好真的會弄出人命來。
這人簡直是找死,竟然拿他最重要的人和事來威脅他!
他做之前也不好好調查一下幸村家的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