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想去哪裡？遊樂園？”兩人吃完早飯後，渡邊寬問道。

錦織兮笑了，“遊樂園有什麼好去的？”

“……”渡邊寬。

剛剛她說的是去坐摩天輪吧？

他應該沒有年紀輕輕地就幻聽了吧？

“小兮想去哪裡？”

錦織兮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臉，頭無力地抵着他的額頭，猶如親昵的情人般呢喃低語，“呐，寬子，幾十年後太久了，我不想等了，我們今天就去做夢裡的事情吧。”

渡邊寬從早上遇到她之後就覺得她怪怪的，現在更是說出和平常的自己完全不會說的話。

“小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心髒驟然湧現出不安。

“你胡亂瞎想些什麼？”錦織兮捏了捏他的臉蛋，溫柔的眼底聚集着化不開的哀傷，卻滿滿都是他，“不是說了今天結束之後就告訴寬子你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呐，寬子。

你真的很厲害哦～

你可是打敗了笑面虎的人。

“出去玩不好嗎？還是我們的寬子是個好學生，最是受不了翹課出去玩這種壞學生的事？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被老師趕出教室的時候，你也是很不安呢。”

渡邊寬無奈地哭笑不得，“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才沒有很久好不好？經紀人。”錦織兮站起身，第一次主動地攥住了他的手，用盡自己全部的勇氣。

渡邊寬看着她朝自己伸出的掌心，冰涼的身體終于觸碰到一點兒暖意，他珍視的，小心翼翼的，那名為希望的陽光。

錦織兮燦爛一笑，“走啦走啦，去打球！”

她笑靥如花，像是綻放在夏日的白玉蘭花，純淨無瑕。

渡邊寬捧在手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摔了，碎了。

兩人相識一笑，默契十足。

即便後來過去許多年，錦織兮都忘不了這一天寬子臉上的笑容，通透純澈，潇灑輕松地那些塵事從來沒有打倒過兩人，仿佛那些傷害從來沒有施加到自己身上。

——————

街頭網球場。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之前錦織兮為了還債開設的賭球噱頭吸引了不少人，雖然被手冢不二他們制止後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又回來了。

錦織兮締造的神話讓這些網球愛好者無一不是心向往之。

渡邊寬皺眉，不同意，“小兮。”

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夾雜着嚴厲的斥責，表示不贊同。

“就今天一天，放縱我一下吧。”錦織兮拽着他衣袖，央求着撒嬌。

“你需要多少錢？我給你。”渡邊寬不吃這一套。

“不要！我隻要自己掙的錢。”

“我不同意你用這種方式掙錢！”渡邊寬闆着臉。

“你要是看不慣的話我們就分手。”錦織兮臉上的笑意消失，用從未有過的鄭重口吻，認真道。

“小兮！”渡邊寬沉了聲。

錦織兮将自己的棒球帽戴在他頭上，不由分說地走進球場，“收好錢了啊，經紀人，這可是我的勞務費呢～”

渡邊寬想要伸手去阻止她，可是隻碰到了她的衣袖就被擁擠的人群擠散了。

他撲了個空，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手中溜走了。

他沒抓住。

小兮。

“哦哦哦！”

“我們的賭神又回來了！！！”

周圍打網球的人眼神中充滿崇拜，雖然不喜歡她這種用網球掙錢的行為，但在場之人，無一不是敬佩她的強大實力。

“今天要打多少？”

“不行不行！我要去取錢！”

“我也去我也去！”

她找的街頭網球場位置很好，正好最近這邊有青少年網球比賽，聚集着不少來參賽的隊伍。

渡邊寬的臉色難看，咬牙。

幸村又逼她做什麼了？！

她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怪怪的。

“那麼，誰第一個？”錦織兮執拍立在球場，微風拂過她鬓角的碎發，蒼藍色的眼眸如海洋般波濤洶湧。

她的薄唇輕啟，清冷的面容仿佛在說，隻要她站在這裡，她就用永遠不會輸。

“老規矩。”

“我來我來！”衆人蜂擁而上。

渡邊寬被人群推搡來推搡去，甚至都沒辦法進入網球場，到了後面，甚至被擠到外面，看不清網球場發生了什麼。

他隻能聽到“砰！”“砰！”的擊球聲和人群中的嘩然。

一聲接着一聲。

節奏快的甚至不超過5分鐘。

“我去，比之前更厲害了。”

“這是怪物嗎？”

“之前還能撐個10分鐘的。”

“你沒發現她今天用的是右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