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又睡不了覺了。
雖然很想拔腿就跑,但苦于對方燦爛的笑容和苦逼的現實,錦織兮隻能十分沒有骨氣的開始自我檢讨。
“首先,晚上不吃飯,窩在房間裡····”
第二天
錦織兮頂着兩個熊貓似的黑眼圈,一臉疲倦的打着哈欠。
旁邊,幸村精市笑容溫和,極為善解人意的幫少女提着書包,走在她的旁邊。
兩人的背影在周圍的不少人看來,就像熱戀中的情侶。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也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但是對象偏偏就是開學僅僅一周,就已經聲名遠揚的新生代表幸村精市。
衆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珍稀品種的猴子,極為熱烈,其中還夾雜不少女生羨慕嫉妒恨的心碎眼神。
可惜,當事人錦織兮上下眼皮打顫的走在路上,完全沒有一點兒身為‘稀有猴子’的自覺。
幸村精市溫柔體貼,紳士至極的攙扶的旁邊就要睡倒在路邊的‘女朋友’。
錦織兮“啪”的揮手,打掉了某人伸過來的手,不客氣道,“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幸村精市笑容燦爛,完全沒有被指責的内疚。
“你太過分了,竟然折騰了我整整一晚上——”少女側頭,蒼藍色的眸子裡夾雜着無數憤怒的小火苗,不爽的指責着。
“······”
衆人一臉呆怔,仿佛一卷狂風吹過,紛紛由石化轉為灰化。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折騰了一夜????
他們···
他們···怎麼能?能???
周圍的不少女生幾乎已經心碎的徹底,還有不少人面紅耳赤,似乎耳根子都紅了。
不少膽大的人則是扯着衣角,一臉憤恨的暗罵,‘錦織兮’這個綠茶婊,白蓮花,染指了他們的男神,竟然還這麼不害臊的說了出來···
微風吹動的幸村精市鸢紫色的碎發,隻見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非常‘好心’且‘善意’的解釋道,“如果小兮兒你配合的好的話,我想我也可以早一點兒睡。”
說着,又不着痕迹的掃了一眼周圍人目瞪口呆,震驚的合不攏嘴的表情,補充道,“畢竟‘這種事’是要兩個人配合的···”
溫和的話音不緊不慢,偏偏雲淡風輕的态度十分欠扁,讓人忍不住的想揍他。
錦織兮憤怒的揮舞着自己的拳頭,睡意惺忪的小眼睛裡滿是指責的火苗,“我不配合?從頭到腳都是我在出力好不好?你除了坐在那裡你還幹什麼了?我雙腿到現在都在打顫,嗓子也啞了——”
少女一聲怒吼頓時讓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下來。
“······”
衆人隻覺得他們頭頂仿佛有一道閃電劈過,劈的他們外酥裡嫩,久久不能回神。
幸村精市頭頂一片黑線,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
雖然他不介意周圍人誤解他們的關系,但是這麼‘沉重’的誤會,還是有必要及時解開的好。
頂着衆人一臉同情的眼神,幸村精市難得有些不自在的手握成拳,在嘴邊微微咳了兩下,清聲,正想開口解釋,眼神卻不經意的打量到轉角處某個熟悉黑色短發身影。
想到少女房間裡的計劃書,走廊裡對方微紅的臉頰,他突然眸色一沉,默默地将話收了回去。
錦織兮蒼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憤恨,仿佛是被惹毛了的貓兒一樣,炸着毛,毫不客氣的炮轟道,“怎麼?沒話可說了?既然詞窮就閉嘴,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如果對方是地上的草,她現在一定毫不客氣上前,使勁兒的,狠狠地踩上兩腳來解氣。
“也不想看見你的臉——”說着,一把搶過對方手裡書包,極為趾高氣昂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理直氣壯且義正言辭。
被指責的理所應當的幸村精市無奈的看了眼少女憤怒離去的小背影,難得有些的惆怅的歎了口氣,眼底卻全看熱鬧的不嫌麻煩的幸災樂禍。
小兮兒···
我原本還想幫你解釋兩句的,這下可好了,你自己把衆人的方向帶跑偏,這可就怨不得我了。
不遠處,在門口的充當紀律委員的真田弦一郎後腦似乎吊着無數的黑線,冰冷道,“太松懈了——”
不知道說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嗎?
竟然又被罰了一夜的檢讨,肯定是闖禍了——
還有幸村,既然任由誤會發展下去——
簡直——
太頑劣了!
想到這兒,真田弦一郎的臉色更加黑了。
看到紀律委員越發黑沉的臉色,被抓住的沒記領帶男生雙腿顫抖的更厲害了,似乎在想自己會不會被罰的很慘。
周圍的同學也是很久不能回過神來。
女生們看向錦織兮和幸村精市的眼神已經從當初羨慕嫉妒恨變為心碎,再變為祝福···
要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她們真的是已經受夠了沖擊。
還是放棄的好。
人群中,白毛狐狸仁王雅治一臉邪笑玩着自己的小白辮子,調侃道,“咱們這位神之子可真是‘與衆不同’?”
站在旁邊頂着妹妹頭的柳蓮二瘋狂的拿着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同時還碎碎念道,“錦織兮,目前疑似腳踏兩隻船···”
仁王雅治聽到他的話‘噗嗤’一下的笑出了聲,彎着腰,合不攏嘴道,“柳,你的數據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難得的,柳蓮二竟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合上筆記本,側頭,解釋道,“數據是不會騙人的,我的推理在合理的範圍内。”
“所以?”仁王雅治挑眉。
柳蓮二認真的一字一句道,“所以請不要用這種玩笑的語氣來說我的數據,這樣是對我的不尊重。”
仁王雅治收了收自己的笑容,也知道自己不宜再繼續開玩笑,直起腰,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好心的解釋道,“抱歉抱歉啊,不過——我也沒有笑話你的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幸村精市離去的背影,雙手枕着腦後,悠悠的開口,“有的時候,數據是測量不了人的真心的······”
柳蓮二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數據是很單純的東西,不要有一天讓人給有心的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