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媽媽頓時不平起來,紛紛指責道,“小姑娘,直接報警,對付這種登徒子就該給他些教訓——”
“對對——我們就站在這裡,就不信他還能做出威脅你的舉動。”
“報警報警,這個人大白天的還戴着帽子,連臉都不敢露,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不用怕他,我們給你撐腰。”
錦織兮十分感激的看着周圍‘十分熱心’的阿姨嬸嬸們,頗有幾分熱淚盈眶,感動無比的樣子。
被衆人指責的黑色兜帽男子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更加邪肆的笑容,配合上那雙若隐若現的墨綠色貓眼,整個人顯得神秘莫測起來。
“小妹,我知道你從小就胡鬧慣了,可是這麼潑髒水誤會自己的哥哥真的好嗎?”
黑色兜帽放下,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有着一張壞壞的笑臉,深邃的墨綠色瞳孔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貓,偏生又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兩條濃濃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帶着抹不去的笑意,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紅唇蕩漾着令人暈眩的笑容。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在驚豔于這個男子的面容,又似乎覺得他和剛才的少女相似到詭異的面容。
剛在出口幫錦織兮的媽媽們也都用狐疑的眼神徘徊在兩人之間。
其實,就連錦織兮自己也在用震驚的眼神的看着這張至少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那雙墨綠色的貓眼,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咳咳···”越前龍雅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少女趕緊回過神來。
錦織兮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嘴硬道,“人有相似很正常,你算我哪門子的哥哥?更何況,我從小就是孤兒······”
說着說着,好像還掉了幾滴晶瑩的淚水,似乎是說到傷心事時,被人刺痛了傷口一般。
周圍的媽媽們立刻堅定了風向,雖然覺得兩人關系應該不淺,但是看着女孩兒這麼可憐,而且還是孤兒。
錦織兮卻在暗地裡默默吃痛:自己掐自己還真是疼。
越前龍雅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剛才掐自己大腿一下的舉動,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小妮子····
索性,順着少女的話直接接了下去,感情真摯,低頭自責道,“我知道你怨我們,可是6歲時候媽媽弄丢你的事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這些年為了找你每天都在以淚洗面,跟哥哥回家吧,好嗎?”
錦織兮就算剛才腦子不是很清醒,聽到他這麼說大腦一下子靈活了起來,隻不過,她為什麼總感覺着認親戚的戲碼似曾相識。
“憑什麼??你們這些年對我不管不顧,我被别的孩子嘲笑沒有爸媽的時候你們不在;我被迫偷生,每天翹課打工,被老闆壓榨的時候你們不在;我每天睡在不到20平米的問題房的時候你們也不在·····”錦織兮真的是哭不出來了,隻能借由剛才的淚痕,故作歇斯底裡道。
越前龍雅捂着自己的面容,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我知道我們這些年對不起你,可是你就陪我去看看媽媽吧,她····已經快不行了·····”說道最後,還微微的啜泣了兩聲。
錦織兮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的狂抽,夜路走多了,竟然碰到鬼了。
媽媽們看着兩人的認親大戲,一幅看熱鬧不嫌眼睛疼的八卦精神,窸窸窣窣的彼此三兩,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還有人索性直接沖錦織兮勸說道,“小姑娘,回去看一眼吧——”
“是啊,當年的事雖然是她不好,但她畢竟是父母啊,而且找了你這麼多年。”
“畢竟是最後一面了——”
周圍的媽媽阿姨嬸嬸大多都是做父母的人,看到那個捂着臉,不想讓衆人看見他哭的男子,都有些心疼不過,而且她們也是做父母的,哪裡不知道一位母親的心呢。
于是,風向頓時就倒向了相反的方向。
錦織兮面色有些僵硬,微不可見的後退了兩步,似乎被這些八卦阿姨的口水們吓到了。
要完····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越前龍雅捂着自己翹得不能再翹的唇角,暗自偷笑,狂忍着憋笑,生怕笑出了聲,于是在外面這些人眼裡看來:這就是在偷偷的哭啊,明明肩膀都在微微的聳動。
“小姑娘,你看他這麼難過,你就陪他回去一趟吧——”
“是啊是啊,畢竟是親人,當年的事他們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你不原諒他們,但是最後一面,還是陪去看看吧——”
黑線不受控制的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她很想為自己無辜的辯解一句,無奈卻被這些人語重心長的勸說逼得節節敗退的時候,正想着要不要及時開溜的時候,突然——
剛才的黃毛一巴掌拍在假哭的越前龍雅的後背上,一臉得意忘形,完全不知道看場合的狂妄叫嚣着,“龍雅,快來,那幾個礙事的已經被我們六比零全給秒了,場地已經騰出來了,可以打球了——”
錦織兮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就差沒給他拍手鼓掌了。
幹的漂亮啊,兄弟——
越前龍雅被黃毛這一巴掌拍的差點一口老血全都吐了出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現在竟然要被這樣拆台——
心裡一口老血都差點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
有了黃毛的話,周圍好事的阿姨嬸嬸們看向越前龍雅的眼神立刻變得懷疑和詭異起來。
“他不是來接妹妹回家的嗎?打球是怎麼回事?”
“他母親不是病重了嗎?”
······
周圍的議論聲的頓起,黃毛發揮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作死精神,疑惑的看了眼周圍的阿姨們, “你們再說什麼啊?龍雅,她們是在說你嗎?可你不是孤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