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被學長問起,渡邊寬有些不好的摸了摸後腦勺,腼腆的答道,“前輩你好,我叫渡邊寬,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驢唇不對馬嘴的說完,還不忘禮貌的彎了彎腰。
“——你就是那個渡邊寬?”毛利壽三郎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吃驚道。
“啊,我是。”渡邊寬一臉吃驚,似乎有些奇怪學長為什麼會認識他。
毛利壽三郎指了指少女,“你倆認識?”
“我還有事,先走了——”錦織兮有些慌張的轉身,想要離開現場。
“等等,小兮兒。”幸村精市一把抓住想要落跑的人兒,笑意盈盈的開口,“既然當事人碰巧來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渡邊寬有些不解的看的現場,覺得有些雲裡霧裡。
倒是他旁邊的好友,丹下平覺有些八卦的在少女和自家好友之間。
“我說了我有急事——”錦織兮咬牙切齒的看着抓着自己似乎不肯放手的笑面虎。
幸村精市無視少女的惱羞成怒,一臉溫和的沖渡邊寬說道,“不好意思,同學,我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好的,您說,您說。”看到自己的偶像突然向自己搭話,渡邊寬忙激動的應道,甚至不自覺的用了敬語,來表示對他的尊敬。
“放開我——”少女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同時毫不客氣的開口道,“渡邊寬,你非得這個時候來湊熱鬧嗎?既然你朋友已經交了入部申請,那就趕緊走——”
幸村精市倒是已經習慣了這些人見到他的态度,無視少女對人的驅逐,問道,“今天小兮兒假冒網球部的經理,來這裡拿了你的入部申請,我想知道——”
“啊,你不是經理?”幸村精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毛利壽三郎吃驚的打斷。
岸本勤無力的撫了撫額。
對于自己的白癡隊友,已經懶得開口吐槽。
倒是渡邊寬一臉震驚的看着即使戴着棒球帽,也掩飾不了面色羞愧漲紅的女孩兒,“錦織···”
“放開我——”
幸村精市到底是無視了少女的惱羞成怒,繼續道,“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我隻想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
與往日不同,他溫和的語氣中帶了一股不容反抗的霸道和強勢。
“笑面虎,你一定要管的那麼寬嗎?我們是什麼關系?你憑什麼過問我的每一件事?”錦織兮氣憤的開口,整個人像是裝了炸藥一般,随時準備轟炸對方。
幸村精市鸢紫色的眸子裡帶了一抹不容反抗的強勢,目光微沉,“就憑我說過不許你再碰網球——”
錦織兮瞳孔皺縮,神情有了一瞬間的呆滞。
岸本勤皺了皺眉,他這個學弟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溫和優雅的樣子,他倒是頭次看見他這麼明顯的···失态。
毛利壽三郎明顯一副看熱鬧不花錢的态度,在三人之間晃動的眼神中明顯的寫着八卦兩個字。
“我沒碰——”
錦織兮回過神來,死鴨子嘴硬道。
“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幸村精市平靜道。
“我都說了我沒碰——你到底要怎樣——”
錦織兮與幸村精市對視着,一字一句道,“幸村精市,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們之間,除了網球,什麼都不是——”
幸村精市神情一愣,像是沒意識到少女會突然說這麼重的話似的。
“弦一郎都沒有這樣管過我,為什麼你總是抓着我不放?”
可能真的是叛逆期的少女,向往自由,不喜歡約束。
錦織兮意識到,甚至明顯知道自己的口氣不太好,這樣的态度過分。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繼續頂撞道,“小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為什麼别的孩子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和朋友逛街,化妝···我卻隻能每天做着你給我安排的那些訓練單子?為什麼你和弦一郎都可以去參加JR大會,我就不被允許和除了你之外的人打網球?我隻不過偷着和别人打了一場比賽而已,憑什麼你就不許我再碰網球?我隻是想試試和别人比賽的感覺,隻是想找找比賽的樂趣而已——我有什麼錯?”
她越說越激動,就連眼眶不知何時都已經開始了濕潤,連說出的話都帶了這些日子積壓的委屈。
幸村精市神情一愣,似乎帶着一抹淡淡的驚訝和莫名的歉疚,握着少女手腕的手不由一松。
“我讨厭你——”錦織兮的眼眶已經徹底濕潤了,她一把甩開幸村精市,轉頭就跑。
“喂,你——”毛利壽三郎急忙的想要叫住離開的人兒。
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幸村精市眸子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黯淡,垂在兩側的手也不由的緊了緊。
“喂,你還不趕緊去追她啊——”毛利壽三郎催促道。
岸本勤咳咳了兩聲。
毛利壽三郎不解的偏頭,“你咳什麼?”
岸本勤連個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道,“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像看無可救藥的白癡——”
岸本勤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唇,“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魂淡,你竟然罵我——”毛利壽三郎指責道。
“沒有——”
“有——分明有,你别想狡辯。”
岸本勤推了推眼鏡,一臉我懶得和你争辯的表情,偏頭,問道,“幸村,跟我去部長那裡吧——”
幸村精市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和,微微一笑,應道,“好。”
岸本勤拿起毛利壽三郎剛才挑出來的人名單,轉身,“東西我幫你交上去了——”
毛利壽三郎一愣,随即應道,“哦,好。”
“等一下——前輩。”丹下平覺突然開口,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岸本勤和幸村精市。
岸本勤推了推眼鏡,轉身,“有事嗎?”
幸村精市同樣停下腳步。
丹下平覺尴尬的摸了摸後腦,解釋道,“那個,我的入部申請,你們還沒有收——”
他的話急促緊張,看得出,他帶着不安。
岸本勤面無表情的開口,“抱歉,同學,你的入部申請交的太晚了。”
丹下平覺不解的皺了皺眉。
“等明年再來吧,到時候,不要再錯過入部時間了。”岸本勤神情淡淡的解釋來了一句,随後便直接轉身,不再理會他。
“可是——”丹下平覺剛想要開口,就被一旁的幸村精市打斷。
幸村精市溫和一笑,口氣卻強硬道,“同學,如果你真的喜歡網球,不會将入網球部的事情放到最後。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