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突然打斷,“對了,我是不是還沒自我介紹?”
黑線不受控制的吊滿渡邊寬的頭頂。
“我叫錦織兮,叫我錦織就行。”少女拍了拍胸脯,綻放了一抹如同被玉蘭花的般的笑容。
“哦,好。”渡邊寬也沒有再去解釋之前的事,反倒突然提道,“錦織你和幸村君的關系很好?”
“笑面虎?”錦織兮疑問道,“你認識?”
渡邊寬點了點頭,“幸村君網球打得很厲害,我想喜歡網球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不僅如此,他入學的成績可是全校第一,人長得還很好。”
好?
聽到這個形容詞,錦織兮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是說他長得像女人吧。
說的真夠委婉的。
“我很崇拜幸村君呢,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成為像幸村君那樣的人就好了。”渡邊寬腼腆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憨厚的說着自己的向往。
錦織兮癟了癟嘴角,小聲嘟囔道,“笑面虎那家夥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幸村君很厲害的。”渡邊寬眼神認真的反駁道。
切,連同桌都是他的迷妹。
錦織兮無語朝老天翻了個白眼。
“他可是JR青少年大賽連續五年的冠軍——去年我好不容易也有了參賽資格,本想着說不定還能遇到他,可是還沒到預賽,就被一個同齡的人打敗了。”
渡邊寬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也打網球?”錦織兮有些驚訝的看着旁邊的人。
“嗯,所以才真心覺得幸村君好厲害。”渡邊寬點了點頭,一臉崇拜幸村精市崇拜的不得了的表情。
錦織兮抽了抽嘴角。
“聽說立海大的網球部很厲害,沒想到竟然遇到幸村君,啊,還有真田君,他們可都是網球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呢。”
“哪有你說的那麼扯?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錦織兮朝渡邊寬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不會不知道吧?幸村君因為自從比賽以來從未丢過一球,所以被外界成為神之子,說是被神眷顧的孩子;皇帝真田君同樣如此,隻不過因為有了幸村君,所以隻能退而居之,但也是我們這些人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渡邊寬說的慷慨激昂,就好像自己對他們的崇拜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一樣。
錦織兮閉嘴了,因為她沒辦法和已經被笑面虎和冰塊臉洗腦的孩紙溝通。
“因為進校門的時候看到你和他們兩人走在一起,所以我想着,要是認識你的話,說不定還能和他們兩人打聲招呼····”
說到這兒,渡邊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
錦織兮被他這麼一句話轟炸的不成樣子,她甚至在一瞬間聽到自己脆弱的小心髒猛地碎成渣的聲音。
然後嘩啦啦的掉了一地,一陣風吹來,迅速灰化,從此灰飛煙滅···
渡邊寬注意到少女僵硬的嘴角,有些歉疚的低了低頭,“抱歉,我竟然想要利用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已經在檢讨了···”
将自己的小自尊七零八落的粘吧粘吧,錦織兮回過神來,剛想要說什麼,就被渡邊寬自責的話打斷。
“我不該利用你去接近他們,崇拜人也要有個限度,我不該做這麼沒有原則的事情的····”
“喂——你想打敗笑面虎嗎?”錦織兮毫不客氣的打斷渡邊寬的碎碎念,開門見山的問道。
渡邊寬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少女。
錦織兮勾了勾唇,“我幫你啊——”
熊熊的小火苗在少女的心底暗暗燃燒,她就不信這世界上全都是他倆的迷妹。
“不要——”渡邊寬直接拒絕道。
“為什麼?”
錦織兮剛燃起的雄心壯志就這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她十分不解道。
“第一,你一個女孩兒,打網球的話肯定是不如男生;第二,我是一個男生,怎麼能讓女生教我網球。”
“就是大男子主義呗——”錦織兮拖着長音,無語道。
“我沒有。”渡邊寬面色漲紅的解釋道,“我已經打算加入網球部了,那裡會有教練對我們進行專門的指導,所以····”
不行,這貨太固執了,她一定要想辦法拐走他。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全世界打網球的都是他倆的迷妹?
錦織兮蒼藍色的眸子像隻狡猾的貓兒,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要不這樣吧,你去網球部交入部申請,如果你的水平太low,被部長拒之門外,你就當我徒弟,讓我教你網球——”
“不可能——我的水平再不濟也不會連網球部都進不了。”渡邊寬難得的固執道。
“怎麼不可能,世上無絕對,要是萬一有這麼一天···”
“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渡邊寬據信誓旦旦的據理力争道。
“怎麼不可能?你不是連JR大會的初賽都輸了嗎?”錦織兮十分挑釁道。
“那我也不會進不了網球部——”渡邊寬漲紅着臉,争辯道。
“如果進不了怎麼辦?”
“不會進不去的,要是進不去我就拜你為師——”
渡邊寬的反應像極了一個小孩子,固執的守着自己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讓人來踐踏一分。
錦織兮勾了勾唇,“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渡邊寬肯定道。
錦織兮眼底帶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同桌,她從來沒這麼慶幸過,他的腦子這麼不好使。
一個簡單的激将法就上鈎了。
笑面虎不是不讓她打網球嗎?
那她教他迷妹網球總沒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