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鬼才信你。”錦織兮别過頭,很是忘恩負義的松開了柳生的胳膊,大搖大擺的跑到窗戶邊去找自己的座位了。
可能是少女小人得志,忘恩負義的小模樣太嚣張,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教訓。
柳生比呂士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哦,我忘了跟你說,幸村君正好是三号,他就坐在你後面。”
話一出口,他明顯感覺少女的身子一僵。
錦織兮一個哆嗦,她怎麼就忘了,從小到大,因為那家夥的名字開頭的首字母和自己相似,分班或者排學号的時候總是像甩不掉的膏藥一樣的黏過來。
柳生比呂士眼帶笑意的看着少女有趣的反應。
班上的同學看到這一幕,已經有不少好八卦的人開始默默腹诽了起來。
鄰座的兩個女生互相眨着眼睛,傳遞着信息。
“這兩人不會是男女朋友吧?”
“可是,我明明看見幸村君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着那個女人。”
“那個女生是誰?怎麼可以走路大搖大擺的,一點都不像個女人?她是男人嗎?”
“她是男是女我無所謂,隻要和幸村君沒關系就行,你沒看到她和眼鏡帥哥很親昵嗎?他倆一定是男女朋友。”
“嗯嗯~”旁邊的女人認同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幾乎是同時,統一道,“要是不是,就撮合他倆交往好了,總之不能讓她搶走幸村君。”
錦織兮幾乎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後面互相眨眼睛的女生,她們是百合?
心底為這個答案默默地惡寒一下,然後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甚為明顯的障礙物。
黑色的短發乖順的貼在耳邊,墨色的眼睛上架着一個厚重的眼睛,長的倒是斯方秀氣,隻不過這瘦弱的小身闆着實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姑娘。
錦織兮默默地腹诽了一下自己同桌的外貌,客氣道,“同學,讓一下,我要進去——”
“······”
渡邊寬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埋頭打着手中的熱血遊戲。
錦織兮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然後用放大一倍,幾乎全班都可以聽見的分貝說道,“喂,讓我進去——”
渡邊寬有些微愣的擡頭,看着這個似曾相識的人,良久,才突然反應過來,“啊——你好——”
“愣頭愣腦的——”錦織兮小聲的嘟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渡邊寬聽到的緣故,他慌張的收起自己的遊戲機,起身,讓少女進去。
錦織兮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裡面的位置,有些無聊的打量了起自己的新同桌。
注意到少女的目光,渡邊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渡邊寬,初次見面,以··後還請多指教。”
錦織兮轉了轉自己蒼藍色的眸子,有些懷疑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怎麼這麼腼腆,明明上午還很不客氣的跟我打招呼?”
渡邊寬有些微微的臉紅,他垂着頭,用似乎隻有蚊子才能聽見的聲音小心的解釋道,“我···我是···”
他剛要擡起頭,話就被人突然打斷。
“小兮兒竟然剛來就抛棄我和弦一郎,真是讓人傷心啊——”
幸村精市做出一臉惋惜狀,在渡邊寬的身後幽幽說道。
“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就不能先把你高興的忘乎所以的臉蛋收起來嗎?”錦織兮毫不客氣的嘲諷道,“還有,你打斷我和我新同桌聯絡感情了。”
······
幸村精市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渡邊寬一眼,“新同桌?”
“感激老天爺,終于不用和你坐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先前遭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你纏了整整六年——”錦織兮涼涼的開口。
幸村精市唇角輕勾,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小兮兒,‘纏’這個字,可不是這麼用的。我知道你小學國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但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自暴自棄,亂用詞啊——”
“扯淡——我國文老師不是你國文老師?”錦織兮憤恨的小眼神瞪了瞪笑的一臉好不歡快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難道你不記得你失憶了嗎?”
“切,你就趁着我腦袋不清醒瞎說吧——你最好祈禱我别想起來,不然我怕到時候一激動打死你——”
錦織兮亮了亮自己的拳頭,眼睛裡一邊燃燒着小火苗,一邊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幸村精市笑的更加燦爛了,“那你也得打的過我才行啊——”
“切,懶得搭理你,快走開,别再我眼前晃悠——”錦織兮揮了揮手,像驅趕蒼蠅一樣驅趕着眼前的幸村。
“我看小兮兒你是找不到詞了吧。”幸村精市不急不緩的走到少女後面的位置坐下,嗓音幽幽道,“不過,你的厄運大概又要開始了,因為——我坐在你後面。”
錦織兮不爽的回過頭,燃燒了一下自己的小宇宙,“用你說——柳生早告訴我了——”
“哎——”幸村精市故作驚訝,随後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柳生的方向。
結果發現柳生也正看向自己的方向,更準确點說是···少女的方向。
既然被發現了,幸村精市也不再掩飾,直接用冰冷的眼神射向柳生,似乎是在警告。
柳生比呂士倒也不回避,直接毫不客氣的回視回去。
“礙眼的家夥——”幸村精市收回射向柳生的冰冷視線,自言自語道。
“不許在我後面發出詭異的聲音。”錦織兮回過頭,不想再看他。
“哪裡詭異了?”
“哪裡都詭異——”
“我怎麼沒覺得?”
“那是因為你的腦回路也是詭異的——”
“小兮兒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
“你從頭到腳哪裡傷心?”
“明明哪裡都傷心。”
“······”
就在少女和幸村精市的兩人的鬥嘴中,渡邊寬有些沮喪的垂了垂頭,然後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生比呂士倒是不着痕迹的推了推眼鏡,不再看向少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