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莎莎也開始一邊“咯咯”笑一邊模仿他哥的“那個”。
“呃……1号。”大頭反應很快,直接說明序号。
“1号是牛肉丸。”我給頭哥解釋。
頭哥點點頭,要了這個套餐。
随後大頭又點了些小食,餘光還不忘掃一眼旁邊和曼昱聊天的活潑莎莎。
“全部32塊4毛。”
“這麼多32?”莎莎聽着感覺很劃算。
“人民币250。”一旁工作人員換算出來。
“多少?”莎莎一愣,伸長耳朵。
“250。”
莎莎的表情立刻從欣喜變為平和。
哦,好像也沒那麼劃算。
取餐後,我們拎着大包小包去坐車回酒店。
因為行李不少,車子後備箱稍顯逼仄。
“師傅你把這個座位往前推一點兒。”
莎莎的小腦袋轉得飛快,立刻指導師傅騰出空間。
大頭很貼心地幫着兩個女孩把箱子搬上了後備箱。
“你坐前面去。”
莎莎給他哥安排的明明白白。
“哦。”大頭雖高貴但乖巧。
師傅在一旁看得很是喜歡。
“你看,莎莎年紀不大,倒是有些局裡局氣在身上。”他和我調侃。
“但确實可愛。”我也眯眼笑着補充。
因為時間不算太晚,我們決定去馬來夜市逛一逛。
“這兒和北京簋街倒是挺像。”頭哥對身邊的莎莎說道。
卻發現莎莎早已在芋泥餅的攤頭前走不動道兒。
“沒記錯的話你剛吃過飯呀莎莎。”
大頭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逗莎莎的機會。
“可是它聞起來好香。”
莎莎如同小鹿一樣充滿渴望地看向我們,見者猶憐。
“買!我來給莎莎買!”師傅對莎莎的溺愛溢于言表。
于是我們買完芋泥餅,又買了些雞肉烤串和水果坐下來邊吃邊聊。
“莎莎你和大頭是今年配混雙才認識嗎?”
大頭玩起手機又回歸高貴模式,我便和身邊的莎莎聊起天來。
“倒也不是,大概15年左右吧,我就知道頭哥。”莎莎認真思考着,“他打球很厲害,在我們隊裡還蠻出名的。”
“你倆不還經常在微博互動嗎?”曼昱在一旁八卦地笑着。
莎莎小臉一鼓道:“倒也沒有經常……”
“是13年。”
一旁的大頭破天荒地開了口。
“嗯?”莎莎疑惑。
“13年的時候你應該就認識我。”
“那是啥時候?”
“‘稻花香’杯。”
“哦!”莎莎恍然大悟,“你是那時候的男單冠軍!”
頭帶着漫不經心的得意微微一笑。
“不過那次我好像隻拿了亞軍。”莎莎回憶。
“一般人不都隻記得冠軍,你小子那時候就記得我們莎莎啊?”
曼昱是會抓重點的。
“我…”頭哥一時語塞,“我隻是驚訝她雖然看起來像個豆包,但是打球還是很可以的。”
“你才像豆包。”莎莎氣呼呼。
“那說起來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師傅忍不住笑着打趣。
“誰要和大頭青梅竹馬!”莎總主打有仇現報。
“誰要和豆包青梅竹馬呢!”大頭偏要逗莎莎。
我托腮安靜地看着他們道:“青梅竹馬可是很美好的事情呢。”
師傅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沉默把玩着手裡雞肉串的竹簽。
一旁的莎莎咬了口芋泥餅,好奇又懵懂地眨了眨眼。
“笙姐有故事?”大頭果然比莎莎在感情上敏感許多。
我搖搖頭,決定不再持續這個話題。
其實,隻是剛好突然想起那個年少走散的人罷了。
莎莎雖然隻比我小一歲,但她的世界單純到似乎隻有小白球,比同齡人要簡單太多。
所以我不忍心告訴她,這個世界有很多殘酷的事實。
比方說,有的人終究隻能在我們人生裡,陪伴那麼一段。
離别是永恒的常态。
看着沒心沒肺的倆人,我也絕不會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這一刻終将會凝結成一顆跨越時間的子彈。
而這顆子彈,伴随着我,伴随着我和他們相處的歲月一路背道而馳。
直到某一刻,筆直正中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