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吞吞地走在路上,視線死死地看着正前方,絲毫不敢往兩邊飄去。
原因無它,及川徹和岩泉一兩個人一人一邊護在了你的兩側,将你夾在中間,哪怕兩個人很紳士地離你有一臂的距離(再加上對方是救命恩人的信任感),但是被男性裹挾住的微妙的窒息感還是讓你有些呼吸不暢。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路邊的燈照得你們的影子又長又斜,三個人的影子因照射角度的緣故偶爾會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你在一路的沉默中開始走神,回想起導緻現在這個局面的伊始——
*
【醫院】
你和及川徹、岩泉一短暫地聊了一會後,他們兩人秉持着讓病人多多休息的原則,向你提出了告别。
你坐在病床上跟他們揮手告别。
等到他們離開後不久,你也掀開被子下床,跟醫生請示後離開醫院。
然後、然後一出醫院,就被正坐在馬路對面餐館玻璃窗旁邊位置的及川徹岩泉一兩人逮個正着。
明明及川徹的小眼神你都扛下來了,偏偏在面對着【岩泉一不贊同の眼神】中敗下陣來,你心虛地在兩人的注視下推開店門,走近他們的位置。
你看了看兩名牛高馬壯的男子高中生,最後還是出于對于岩泉一莫名膽怯的原因坐在了及川徹身邊。
當然,離他非常遠那種。
你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腰身筆直,目視着岩泉一貼心地給你點了一份清淡的面。
*
岩泉一轉過頭來,看見你眼巴巴(?)的模樣,嚴肅的眼神稍微柔和下來,但是依然很嚴厲地開口,“枝相桑,你應該多休息一陣的。”
你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
“!”岩泉一以為是自己吓到你了,瞬間不知所措,“抱歉!我、我沒有對你說教的意思——”
敏|||感的神經接收到漣漪的波動,讓現在處于高敏感狀态的你的淚水奪眶而出。
“沒有沒有!是、是我的問題!”你抽泣着擦去不争氣的淚水,你隻是太熟悉這種語氣了。
這種嚴厲之下飽含關心的語氣,你在以前還是個普普通通JK的時候聽得最多了。
你們家是典型的慈母嚴父的模式,你爸爸也經常用這種嚴肅但是滿滿關懷的語氣對你說話,但是自從來到異世界後,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有人這樣對你說話了。
你這麼一哭,讓旁邊兩位毫無經驗的男DK手足無措。
岩泉一咻地一下站起來蹲在你面前,一直默默關注着你的及川徹也慌亂地湊到你身邊。
兩個人一邊承受着餐館裡其他人或隐晦或直白投射過來的視線如芒在背,一邊扯出幾張紙巾候在你身邊,想要安慰你又不知道何處下手又不敢擅自觸碰你。
畢竟在之前的相處中,他們已經敏銳地發現了你對于他人的突然靠近或者觸碰有着很大的應激反應。
不過他們也隻是以為你這樣子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罷了。
擁堵的心緒又得以稍稍裂開一個口子加以宣洩,已經哭了兩場的你這一次很快平靜下來。
你接過模糊視野中不知道是誰拿在手上的紙巾,聲音沙啞地為自己的失态抱歉。
看到你停止了哭泣,岩泉一和及川徹都松了一大口氣。
岩泉一正想站起身來,結果悲催地發現自己竟然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