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觀察這個奇怪的咒術師有一段時間了。
對方似乎看不見真正的咒靈,但凡是向他撲過去的都會在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消失。
普通人?不,是咒術師。金眸少年目标明确的向着地下5層前進。偶爾遇到改造人會一刀解決他們,不留任何痛苦。
很強,非常強。
真人興奮的笑起來,如果不是對方看不見,他或許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他有預感,這個咒術師的靈魂裡一定藏着一份盛大的秘密。
如何能安全的觸碰到對方的靈魂?剛才的五條悟已經給出了答案。
五條悟真正的學生·真人:【0.2秒的領域展開——自閉圓頓裹!】
未名空恍若察覺到了什麼,皺眉停下腳步,警惕着周圍,但這時領域加成的無為轉變已經發動!
特别的術式讓真人在被吞噬前率先觸摸到了靈魂。
“這,這是……”
比深淵更深的空間中,蓦然睜開的金色眼睛輕輕瞥了一眼這位不速之客,在這樣大象和螞蟻、天災和微風的對比下,站在宏大金色眼睛下的真人是如此的渺小,宛若噩夢般的壓迫令他頭暈目眩。
仿若直視了古神,在這漫不經心的一瞥之下,真人痛苦的蜷縮着身體,無盡的痛苦哀嚎肆意沖刷着他,巨大的壓力讓他脆弱的像一張紙片。
金色的液體從眼睛,從空間各處流下,眨眼間便從小溪彙成江海。明明是燦陽般的顔色,在此刻卻像失控的恒星,帶來了無盡毀滅。
“啊啊啊啊啊啊——”
未名空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色流焰,它好像在燒什麼,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他極端痛苦的掙紮,但也僅僅掙紮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未名空謹慎的遠離,困惑的看着金色流焰消失的地方,【好奇怪的感覺……】
像是塵埃在面前飛過,盡管沒有碰到,但還是覺得嘴裡怪怪的。
不管了,救五條老師要緊。
現在的他沒有咒力,是最好的暗殺者。
未名空屏息,将自身融于空氣,像一朵花一棵草一樣無害,耐心的潛伏下來,觀察着守在一個正方體前面的“熟人”。
那絕不是夏油傑。
未名空一眼斷定,帶眼珠子的正方體應該就是老師的封印物,而這個占據夏油傑身體的家夥,他會将他一擊必殺。
羂索感覺差不多了,就在他打算起身的這一瞬間,毛骨悚然的寒芒在他面前滑過,極端爆發的求生欲讓他毫不猶豫就舍棄了現在的身體。
“噗——”
就像尖刀刺入豆腐,鐵片分割流水般絲滑,未名空沿着縫合線将整個頭蓋骨切了下來。
飛到界面外的腦花看到這兇殘的一幕不禁打了個寒顫,摔到地上後利用粘液飛速滑行。
未名空撈起獄門疆,羂索死活拿不起來的封印物在他手中異常乖巧,眼珠子控訴般的滴溜溜的轉。
未名空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是他欺負老師是嗎?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羂索流下冷汗,迫不及待往狹窄的地方鑽,躲過一次又一次揮刀。驚險刺激的大逃殺讓他整個腦子都不好了。
他試圖嘴遁:“你來的這麼快,是不管外面的普通人了嗎!”
未名空:“給老師報仇比較重要。”
羂索:“你不想把五條悟放出來嗎?我知道方法!”
未名空淡定:“我不信你,辦法我會自己去找。”
油鹽不進的态度讓羂索束手無策,又是一道淩厲的刀光,千鈞一發之際,腦花向上彈起,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該死,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這麼多,來的時候也悄無聲息,沒有讓他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迹。
為什麼會這樣?情報顯示未名空的咒力總量明明已經達到特級了!
羂索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自己解開了束縛?可是解開後就看不到咒靈了,真的有人會這樣自尋死路?
未名空像在片肉一樣刮腦花,千刀萬剮的酷刑讓他痛苦不堪。
“你對老師做的事,我會一件一件和你算清楚。”
漫長的折磨後,未名空終于給了羂索最後一擊,想到剛才他拷問出的計劃,未名空不免心中憂慮。
“天元、星漿體、死滅洄遊……”
很多事他都不清楚,隻有等五條老師出來了才好定奪。
未名空湊近手裡的獄門疆,小聲詢問:“老師,你難受嗎?不難受的話就讓眼睛轉左三圈右三圈。”
眼珠子滴溜溜的胡亂轉着。
“……難受的話轉左三圈右三圈?”
眼珠子斜斜一瞥,很是鄙夷的樣子。
未名空若無其事的把獄門疆放進口袋,自言自語:“哈哈,這東西壞了吧,老師怎麼會嘲諷我呢。”
現在的未名空做不了别的什麼,把地鐵站的改造人全部清除後,來到地面接着救人。
“山田監督?”
神色慌亂的輔助監督見到他宛若見到了救命稻草:“未名同學!請救救我!”
未名空根據男人閃躲的位置,向他背後揮出一刀,山田監督頓時滿臉“得救了”,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未名空:“附近還有别的咒靈嗎?”
山田:“沒有了吧……幸好來的路上遇到了乙骨同學,否則我到不了這裡。”
“憂太?”未名空驚喜:“他回來真是太好了。”他改變去往帳外的策略,打算迅速恢複實力幫助大家。
“山田監督,你可以讓憂太過來找我嗎?我在這裡救助剩下的普通人。”
“好,我馬上就去。”
目送山田離開,未名空引導剩下的普通人離開中心等待救援。
一切做完後,未名空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開始研究起他的術式。
全集中精神還是無法控制,未名空試圖像小時候看不到裡香那一刻定下束縛,仍然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