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棕發棕眸的少年首領吐槽:“怎麼看都是那個陰郁男更有毀滅世界的氣質吧!”
乙骨憂太:……我沒毀滅世界真是對不起呢。
但他也無比驚訝,無論怎樣都不願相信那位月光般的少年會是毀滅世界的兇手。【那可是,空啊……】
世界意識:“請接着看吧。”
……
自從未名空和乙骨憂太擁有了共同的秘密後,他們的關系愈發緊密。這并不是說他們以前的關系不好。裡香作為心思細膩的女孩做事時常常考慮更多,得到了兩個男孩的信服,成為他們關系的紐帶。很多問題還沒發生就被裡香解決了。
現在開始自力更生的他們顯然需要更多磨合。
乙骨憂太發現未名空在一個人的時候常常顯得寂寥和空茫。
清透的金眸靜靜地注視着天空,偶爾追随一隻飛過的鳥。本應象征太陽的燦爛顔色因為過于安靜而劃出神性的距離感。
他好像把自己封閉在另一個世界裡,而那個世界誰也進不去。
這時有個同班同學跑過去和未名空說着什麼,未名空沒有回應。同學又說了幾句,未名空隻是看着他,過了一會,對方失望的離開。
乙骨憂太總是看不懂未名空。
以前的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未名空相貌出衆,成績優秀,是聞名全校的風雲人物。盡管待人冷淡,但總有很多人圍在他身邊。
乙骨憂太以為這樣優秀的人不會有什麼煩惱,生活中遇到任何困難都能用自己的能力解決。能和他成為朋友,乙骨憂太覺得都是沾了裡香的福,自己隻是順帶的。事實上,未名空以前也是和裡香交流的多。
他以為他過得很幸福。
現在發現,并不是的。甚至有種如果放着不管,他會就這樣靜靜死掉的感覺。
乙骨憂太一陣揪心,下意識上前想要抓住他。
這邊的響動引起了未名空的注意,看到憂太,原本的寂寥一掃而空。他眉眼彎彎,燦如驕陽,令人怦然心動:“憂太,你來了。”
于是乙骨憂太明白了那些無法用言語傳達的一切,他想大聲反駁以前那些說空冷漠的人,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為空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
“憂太,我等了你好久。”
他需要我。
“非常抱歉!”
“沒事啦,我剛剛想到一句話。”
他的世界隻有我。
“是什麼話?”
“兩個孤獨的靈魂會彼此吸引,就像星星一樣。”
我們都容易感到寂寞。
“聽起來好浪漫……”
未名空輕輕将憂太的手握成拳,自己用手指繞着它轉圈,“這是憂太的星星,這是我的星星。”
未名空的手靠近了憂太的手,攏在掌心,“我們相遇,然後互相吸引,直到死亡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我們都需要有人很愛很愛我。
乙骨憂太反握住未名空,另一隻手也緊緊将對方抓在手心,像獵食者纏繞住獵物。與兇狠的動作不同,他臉上還帶着以往羞澀腼腆的笑容:“那就說好了哦。”
這是你想要的,這是你允許的,所以,以後也不能從我的世界離開,時限為永遠。
……
随着年齡的增長,未名空受到的關注愈來愈烈,常年穩居第一與令人驚詫的容貌令他在附近的幾個國中裡無人不知。于是,總是和他一起的乙骨也受到了特殊關注。
孔雀藍眸色的少年将衣袖放下,遮住胳膊上的傷痕。長大後的他仍保留了小時候的腼腆與溫吞,秀美的面容隽永美好,清瘦的身形比例極佳。
學校那幾個人已經找他麻煩好幾天了,他沒有反抗,因為擔心裡香會失控傷害到他們。但又不想讓未名空知道,于是隻能小心翼翼掩蓋傷痕。
最近,在兩人打零工的努力下,加上未名空的獎學金,他們共同租下了一間小屋。盡管較為破舊與狹小,但乙骨憂太非常滿足。
他和家裡的矛盾越來越大,乙骨憂太隻有在他和未名空共同的家中才能稍作喘息。
想到待會回到家中未名空也許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乙骨憂太就覺得心頭發燙。
但在經過一條小巷時,乙骨憂太猝不及防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拖了進去。
一道壓低的清冷好聽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别動,不然殺了你”
冰冷的硬物貼上他的脖子。
乙骨憂太思維發散,作為一個罪犯,聲音未免太好聽了。而且,動作很溫柔。
罪犯拖他進去時刻意避開了脖子,他隻感覺好像被人輕輕推了一把。
罪犯先生應該戴着口罩,聲音悶悶的:“知道我是誰嗎。”
若是語氣兇悍點說不定會很有氣勢,但罪犯先生語氣實在是太平淡,像在念台詞。
乙骨憂太忍俊不禁,嗆咳了兩聲才把喉間的笑聲壓下。
罪犯先生卻好像以為吓到他了,愣了一下,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乙骨憂太配合着沒有掙脫。
罪犯先生繼續念台詞:“你不知道啊,也是,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裡,隻有我知道我在多麼瘋狂的喜歡着你。”
乙骨憂太心跳蓦然漏了幾拍,接着忍不住吐槽:怎麼還有劇本啊!
罪犯先生的嘴唇幾乎要貼在他的耳邊,他輕笑幾聲:“但沒關系,今夜你死後,我會完全擁有你。”
乙骨憂太不自在的扭過頭,聲如細蚊:“别鬧了,空。”
未名空:“害怕……哎?憂太什麼時候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