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我那裡喝一杯嗎?”
“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我申請蘋果酒。”溫迪完全沒有扭捏。
但……隻是突然腦抽客氣一下的知晌陷入了沉默。
夜晚的蒙德城透着一絲甯靜。
在徐徐暖風中兩人暇意的往住處走去。水果鋪上蓋着一層麻布,城中除了冒險家協會招待員之外就隻剩下巡邏的騎士們了。
巡邏的騎士們投來善意的眼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去【獵鹿人】買了幾串野菇雞肉串,打算合着酒吃。
回到家裡在玄關處打開燈。
知晌根據常識客氣的說了一句“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好,不用客氣,随便坐。”
溫迪高聲歡呼了一聲後,在不大的房間中大搖大擺的觀察着。
沒過多久就聽到一聲驚呼“wow”
知晌順着聲音走到廚房,隻見廚房的酒櫃前站着的溫迪眼中泛着綠光,眼神甚比見着肉的野狼。
“這這這……天堂嗎?”溫迪忍不住嘟囔着。
“你要慶幸,我去采購的時候為了把這個酒櫃填滿,去買了好多酒,不然咱倆這種在黑名單裡的就隻能喝西北風了。”知晌忍不住自滿的說道。
知晌覺得自己在這裡做的最滿意的決定就是在買雜物的時候去買了許多的酒。有些酒根本沒有見過,隻是因為瓶子看起來比較好看,就買來裝飾酒櫃。
“想喝什麼?”知晌笑着問到迷失在酒櫃前的溫迪。
“這是!一整套蒲公英酒?知晌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啊,當然是喝蒲公英酒了,我沒錢,隻能買一些散裝的。”溫迪絲毫沒覺得買不起酒很丢人,開始大聲嚷嚷着。
知晌也忍不住搓了搓手,他并不是無酒不歡的類型,但被溫迪的激動帶動起了情緒,幾杯酒下肚後整個人處于微醺的狀态中,那點低落的情緒也随之煙消雲散。
“你以後到底有什麼打算啊?”溫迪手裡攥着酒杯,趴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裡拿着一根咬了幾口的雞肉串,眯着眼睛問道。
“其實……沒有,我就想躺着,反正我的錢暫時用不完,什麼都不用幹。”知晌慢悠悠的說着,可能是酒精麻痹了神經,他說話慢了一拍。
知晌整個人蜷縮在凳子上,說完後又淺淺的抿了一口酒,随後有些氣惱的靠在凳子靠背上。
他紅着臉頰,習慣性的把兩側的長發扶到身後。
“但我清楚,這不可能。我才來了幾天,但有些事情卻已經浮現在了這裡。”知晌拿那根白皙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說的對,風向在轉變,有什麼已經開始在改變了,我要做點準備。”
“嗯?你要幹什麼?”溫迪啃了一口雞肉串,疑惑的停下嚼着雞肉的動作。
“我有好多事情要幹啊嗚嗚嗚嗚嗚嗚,我不僅要去開那個勞資錨點,還要去那個冒險家協會看看,嗚嗚嗚嗚嗚,好慘啊,騎士團也一樣要再看看嗚嗚嗚嗚嗚。最重要的是我沒有記憶啊我是個白癡嗎?我好焦慮啊,已經開始煩躁了。”知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趴在桌子上嗚嗚嗚嗚嗚嗚。
“呃……其實這些事情……”溫迪有些慌亂的眼睛亂瞟,心裡想到糟糕了,是不是這兩天逼的太緊了?但好像也沒讓他幹什麼啊?
溫迪還沒有說什麼,知晌就突然坐直身體,又喝了一口酒。
“算了,好累啊,我還是在家躺着吧。到時候再說吧。要想活得好,放棄要趁早。”知晌努力了一分鐘就放棄了。
“……”溫迪想說什麼又放棄了,和喝醉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我沒醉哦,我很清楚在說什麼。”知晌發完瘋後面無表情的看着溫迪那滿臉的“不和酒鬼多說”的表情。
“鑒于你不尊重我,這酒就喝到這裡吧,微醺是最好的狀态,客房在二樓左側,晚安。”知晌将酒瓶拾起來,把未喝完的酒拿起放到酒櫃裡。
溫迪:???你沒事吧?現在十一點都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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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六點
太陽剛剛升起,知晌就醒了。
蒲公英酒不愧是招牌,酒醒後并沒有頭疼什麼的不良症狀。
知晌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後,就坐起身來,帶上耳環,調出人物面闆,打開了幾個錨點,增加了幾顆原石。
但最重要的變化是人物中又增加了一個模仿對象——溫迪。
這讓知晌有些意外,是因為昨天晚上的話嗎?
那麼有一個猜想也得到了證實。
可以被添加到模仿面闆的原因是“信任”,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通,為什麼可莉的複制能力出現過後,凱亞的能力遲遲沒有出現在人物版上。
仔細想想可莉對知晌似乎有着天然的好感,她似乎從剛見到他時就很喜歡他,而這幾天相處發現可莉并不是什麼人都會相信的那種小孩子。
可莉對他的信任程度直接達到了模仿的要求。
難不成……我在可莉小的時候抱過她嗎?
知晌又開始屬于自己的冷幽默了。
至于溫迪,他并不是像表面那樣的無害,甚至比想象中更要強,這也是知晌驚訝的原因之一,溫迪一夜之間“信任”或者是“相信”知晌,這聽起來好怪啊。
按照知晌的想法,溫迪可能還會再觀望幾天甚至幾月之久,但兩天不到兩人的感情升溫如此快速……不應該啊。
知晌把溫迪的能力增加到隊伍面闆中,現在隊伍面闆裡有兩個能用的能力了——可莉的炸彈,溫迪的風?
在思考不出答案的問題上,知晌是吝啬于給予時間的。在想了幾分鐘後,知晌就将其抛到腦後了。
當務之急是先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武器,就像可莉慣用的炸彈,以及溫迪的弓箭/琴?
在溫迪的身上有許多謎團與違和的地方,還要再觀察。
當務之急是……等等,好多當務之急啊,要不冒險家協會那邊就先耽誤一下吧,冒險家什麼的一聽就很危險,在這之前不是應該先有防身的武器嗎?
知晌說服了自己,他認為這是很有道理的說法。他甚至沒有思考過先去冒險家協會詢問情況這種選項。
說時遲那時快,知晌一不做二不休的從床上彈起來,他在衣櫃裡扒拉了半天,最終還是拿了白衣黑褲,這種搭配是最不用動腦子的。
長發用手抓了抓随意挽在腦後,知晌做完這些事情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知晌為了方便,他的房間是在靠近樓梯處的。
知晌在外面走了幾步之後,突然眼前一黑,一股眩暈感讓他站不穩,他連忙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要瞎了。”知晌嘴裡嘟囔着,他緩了一會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點就嘎了。”
“不應該是你太弱了嗎?。”身後突然傳出溫迪清冷的少年音,聲音中帶着疑惑。
“走兩步就頭暈眼花的。”溫迪補充道。
“咳,你懂什麼,當代大學生都是這樣的……大學生?”知晌羞恥的大聲反駁,然後有些話就自然而然的從秀口中流了出來。
知晌沉默幾秒後,扶着扶手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哦,“你起的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