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國度,古老的的風車緩慢的随風轉動,巨大的神像在蒙德中央坐落,風神緊閉雙眼,雙手微托着。
【蒙德的自由引誘着不知的少年
蒲公英下的也不過是一句閑話
少年不顧一切的沖破天際束縛
隻為那偷渡而來的一度之歡愉
神明啊你難道沒有聽到絕望中的嗚鳴嗎
怎會啊,神明早就注視着他了
須臾之間的友誼亦能長久
隻需要一個眼神,便是永遠】
知晌曾以為廣場上是喧鬧的集中之地,更何況這是随性的蒙德,但确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并沒有人聲鼎沸的吵鬧,有着的隻有不成型的蒲公英飛舞下的歌聲。
知晌遠遠的便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飛躍在耳邊,和着風聲,倒有些不真切,又因為不熟悉道路,在四處遊蕩了許久,終于從台階上走到平坦的廣場邊。神的塑像下圍着很多人,小孩亦或者老人居多,走近了才聽到那随音樂而婉轉的悠揚故事。
并不刺眼的陽光散落在地上,浮照在風神的臉上,在冰冷的石像上鍍着燦光,遮蓋着地上的生靈,每一個站在此處的人們都沐浴在溫暖中,正正好的溫度是适合曬暖的時候。
那位彈琴的少年也在此時映入眼簾,站到比人高一度的石台上,認真享受的拂着琴弦,纖細白皙的手,指尖範着粉淡紅色,綠色的披風張揚的飄舞,身下的白色絲襪襯的腿修長,藍綠色的發尾,頭發被成辮子,垂在臉側,帽子上是不知名的花朵,潔白無瑕。幹淨的少年音是所有人駐足的原因,知晌也不例外,這樣的聲音很少見,娓娓道來的故事被華麗詞藻堆砌,卻并不顯得空洞,一曲終了,那個男孩睜開了雙眸,透綠色的眸子閃着光彩,像是極為名貴的寶石,帶着嬰兒肥的臉上嘴角微揚。
那個男孩掃了一眼人群,和知晌相隔着人群對視了一眼,眼神碰撞後兩人都忍不住擴大了笑容。
是會一起搞事情的同類!
那個男孩先是收好唱歌後的大家給的摩拉,然後才抱着自己的琴跑了過來。
知晌勾起了嘴角,不行這個男孩太可愛了!好想揉一揉他的臉啊,知晌看着那種嬰兒肥的臉。
然後到嘴邊的話變成了…
“诶嘿!”
“诶嘿!”
那個男孩和知晌異口同聲道,兩人都愣住了,後來又一起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是知晌,你呢?”知晌對于這個好看的男孩子充滿了好感,忍不住連聲音都是充滿好奇的。
“哎?我是溫迪呀,異鄉人。”那個男孩子介紹着,似乎有些不解的回答着,然後又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點頭“咳咳,我明白了,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以普遍理性而論你應該是沒有記憶的。那要不要喝酒?我剛賺的摩拉剛好可以去酒館消費。”
知晌看着眼前誇張模仿着什麼的男孩,不,溫迪,他說這些話倒讓人反感不起來“酒,嗯,許久未嘗過了,感覺上一次喝酒還是在上一次呢。你帶路吧?賣唱的。”
知晌其實有好多話想問這位剛認識的朋友,什麼你為什麼知道我會失憶,什麼老爺子又是誰等等,但最後的最後還是放棄了,來日方長,和朋友把酒言歡抵足而眠倒不失為一種樂趣,今後有很多機會可以問。知晌覺得溫迪很奇怪,自己也很奇怪,隻是一眼就像着了魔似的感覺對方一定會和自己玩的來,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真奇怪,難道是被陽光晃了眼?這種奇怪的磁場讓兩人心有所感,于是被搭話亦或者是喝酒都那麼的順理成章。
“你又怎知我們以前就不是朋友呢?聽說啊有兩個彼此沒有見過面的人,第一次見面後都忍不住哭泣擁抱,然後就像兩個認識很久的朋友一般,知道對方的愛好和生活習性,嗯,說不定我們也一樣呢。”溫迪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絲毫沒有把“賣唱的”這個外号放在心上,甚至開始不着調的說着些有的沒的,明明才上午陽光正明媚時,兩人卻要去酒館厮混,但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就似他們就應該在見面時把酒言歡。
(啊啊啊啊啊是溫迪)
(正宗的風神的吟唱啊)
(真的是神明的音樂啊,原來溫迪真不是吹的啊)
(溫迪看過來了)
(這是…一眼萬年嗎?不懂就問)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見面先說诶嘿,你們禮貌嗎?)
(哎!第一次見知晌笑的這麼愉悅,這種發自内心的笑容耶)
(老爺子盲猜是鐘離先生)
(以普遍理性而論巴巴托斯要開始忽悠了)
(忽悠大法好,到底是溫迪忽悠知晌還是知晌忽悠溫迪然後我們拭目以待吧)
(不是,雖然很想看你們貼貼,但為什麼你們沒有忽悠隻有奇怪的默契?)
(好怪再看一眼還是好怪啊)
蒙德是個奇怪的地方,上午就已經有人在酒館中一醉方休,不省人事了。看樣子是常态了,反正酒保是習以為常的。
「天使的饋贈】
是個神奇的地方,那扇大門似乎是什麼通道,昏暗的燈光使得裡面的氛圍格外的靡爛但又放松,酒香味濃郁但似乎還混合着木制的香味,是讓人舒适的味道,溫迪熟悉的來到酒保面前,有些不熟練的拿起菜單,正在上面找着什麼。
“蒲公英酒還有…嗯,對就是這個氣泡酸莓汁,顔色可一定要好看哦,我的老夥計。”溫迪說完将自己剛賺到的還沒有捂熱的摩拉盡數遞了過去。随後就拉着還在觀察環境的知晌跑到了二樓的角落處,二樓幾乎沒有什麼人,和一樓相比清靜了不少,酒很快就上來了,那杯紅的如同血腥瑪麗一樣的被溫迪放在了我的手邊。
“我的朋友,相見即是緣分,白天不易飲酒,喝一杯無酒精的氣泡酸莓汁吧,你覺得你應當配着鮮豔的顔色。诶嘿!不過看樣子你似乎有什麼想要問我的?說來聽聽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溫迪喝了一口自己的酒,陶醉的半眯起眼睛,半晌才睜開,滿足已經要從透綠色眼眸中溢出來了。
“你怎麼猜到我失憶了呢?老爺子是誰?你又是誰?你真的成年了嗎?白天喝酒這什麼操作?為什麼你可以喝酒啊?憑什麼我不能喝酒?”知晌越說越生氣,怒視着溫迪面前的那杯酒,自哀自怨的一口氣問完了,到最後更像是在哀怨朋友的不道德,說完猛吸一口酸莓汁,冰冰涼涼的酸甜可口的莓子汁爽口開胃,是用果汁純榨的,新鮮的水果芳香蓋住了這一片的酒香。
知晌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回味的說道“是新鮮的果子,從樹上摘下來絕對沒有三個小時,不信我把桌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