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是青然更懂得怎樣說服獸人,此話一出,紅發獸人好像就知道不可能了。
“家人啊,那可就沒辦法了。哎,算了,我再出部落轉一圈吧,也許就能找到羽毛更漂亮的了!”
其實黎初是個十分慷慨的人,尤其是對于态度良好相處也舒服的人。
想一想,從小華夏身上撸了一圈,成功揪下來一根紅藍相間的羽毛。将雜毛捋順遞過去。
“不過我可以贈送你一根這個,如果有用的話。”
紅發獸人的表情有些呆滞,依舊是青然開口給解釋:“我們甜水部落送一根羽毛,跟送一塊肉是一樣的。沒有其他的目的。”
紅發獸人忙一把拿過羽毛,道了謝就離開了。
黎初又不傻,自然明白了青然為啥解釋。
“她不會以為我剛才是在求偶吧。”
“是的,而且亞獸人對獸人求偶,是對獸人強大的一種認可,好多獸人都無法拒絕。”
“……然後就把自己搭進去?”是不是有點太随便了。萬一是不太熟悉的人呢?
青然理所當然道:“怎麼會呢?生活在一起才知道合不合适。不行就分開。而且一個家庭裡,可以有幾個獸人和幾個亞獸人,就算有相互不适應的獸人,為了他們最愛的那個也會相互遷就的,”
……你們獸人真會玩。
後面很長一段路黎初都在消化這些。
雖然之前知道個大概,但從青然嘴裡聽見他還是有些混亂。因為他認知裡任何婚姻形式都無法解釋。
走婚、共婚,或是所謂開放式婚姻?都無法诠釋。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黎初就被路邊的亞麻布匹吸引了。
獸人們沒有布料的計量單位,隻有成卷的布料,和兩個正在走線縫針的亞獸人。
依舊是熱鬧非凡,但沒多少人買。
獸人們吃都吃不飽,也隻能過來過過眼瘾。
而且相較于鳥獸人和魚獸人的健壯,這些人就明顯消瘦些。顯然就算沒有忍饑挨餓,他們也不算吃的多飽。
“輕一點,不要碰壞了,我們織這些布也是廢了好些時間的。這樣好的布隻有我們有,就算買不起衣服,隻買一小塊包在手镯上也是很好看很叫人羨慕的。”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亞獸人一邊忙碌一邊盡力推銷着,但效果依舊不是很明顯。
“麻煩讓一讓,我想買一些。”聽見黎初是真的想買,獸人們也都自發向兩邊讓露出來。
臉上有疤的亞獸人面上一喜,手裡的骨針都放下了。
“你想要買多少?啊,你們有好多肉,會多買些亞麻布嗎?”
黎初蹲下身子,先捏了捏布料。他們已經初步掌握了染布的方法,雖然上色并不均勻,但有紅色、灰色和亞麻原色三個顔色,還有一匹混染的,顔色很花哨,算是原始版的紮染了。
臉上有疤的亞獸人看他摸到了混染的,忙到:“這個很難的,也比較貴。但好多獸人隻買了一小塊送給亞獸人就成功了,真的特别漂亮!”
獸人的審美相對原始,也正因為五彩斑斓不容易獲得,所以才會十分推崇,這一點從彩虹鳥備受矚目就能分辨出來。
黎初便财大氣粗的問:“那這一卷怎麼賣?”
“啊?”
不僅僅是攤主,附近圍觀的也驚歎聲一片。
臉上有疤的亞獸人下意識覺得這事開玩笑,可看着青然手裡那麼多的肉,又淹了咽口水。
“很貴……非常貴。如果你的肉是鹹的,那全部肉才能換走。”
他很确定黎初能買下來。就算沒有鹹味,那肉大半都是珍貴的脂肪,一看就是斑點豬的肉。這種豬難抓卻特備香,價格一隻都不低在巨齒集裡哪怕買的很貴依舊有價無市,何況脂肪更加珍貴的現在。
青然手裡的那些肉雖然不多,光吃這個的話不夠他們吃兩天的。可如果全是肥肉,攙着别的肉一起吃,就夠他們滿足好久。加上是鹹的,還就能省下很多鹽。
今年魚獸人賣什麼都很貴,鹽也是很珍貴的。
青然利落的将肉往前一遞:“我們換了。”
一個獸人忙伸手過去接。另一獸人掐了小小一點在嘴裡嘗嘗,眼睛當時亮了:“好鹹!跟鹽一樣!”
臉上有疤的亞獸人立刻也嘗了一小塊,眼睛都紅了一圈,但可能怕黎初和青然反悔,又道。
“這是一場獸神都會稱贊的交易。為此,我們可以将這些布料裁剪成你們想要的裙子,放心,剪下來的部分我們會收好給您的。”
黎初的手指轉一圈,将整個攤位都畫在了裡面:“那我把這些都賣了,是不是都能做好了再給我。”
這可是不小的工程,但換來的東西價值絕對夠它們過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