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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一百零二章:怎堪錦衣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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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沿途皆是閉眼仍明了于心間的熟悉景緻與聲響,南乙依舊是心緒難甯,不過強裝了鎮定端詳着閉目養神的瑤禮心中頻頻推測他能使出的手段——瑤禮初來般孟尚未有根基,且這些年來他運籌帷幄早已将大勢攥入手中,衆士卿将領斷然不敢直接出面幹預,瑤禮唯一所能倚靠的無非隻有吳将軍提過的那兩名侍衛。況且,即便瑤禮無意于王公之位,手足之間的情面好歹也該假意顧一顧的,想來不敢随意傷自己性命。否則必然會連累莫強求與身邊其他人。父王許是不會嚴懲他,但未必會放過旁人。瑤禮定是有此忌諱才不願将事情鬧大。

便是這般尋思了,南乙稍有忐忑的心總算是安了一些,掀開垂簾朝街上瞧去,道:“你這是要帶我去何處?莫不是打算進宮在父王面前狀告我一回?”

瑤禮聽得此言,隻睜眼瞥了瞥他,便又合上。

馬車至得梨花巷深處于宅子大門前停下,馬夫撩開垂簾探入腦袋來問道:“主翁,已無路可走了。”

南乙轉頭看向瑤禮,瑤禮這才慢慢睜開眼起身下與去等着他:“大哥,請罷。”

伸手叫馬夫扶下與南乙便擡頭粗淺打量過眼前着實樸質的大宅,又落目于瑤禮臉上定定看他片刻對馬夫道:“你先回去,事了之後我自行回來。”

馬夫領會他話裡深意,便趁着瑤禮出言阻止前趕緊禦馬而去。瑤禮絲毫不在意他二人暗裡動作,徑直推開大門跨入院中。南乙彳亍片刻也跟去,剛跨過門檻繞過蕭牆一見院中遍地跪下的十名侍衛便是一怔。

喀哒,大門上墜挂的鐵鍊憑空晃蕩撞上木闆發出了聲響,南乙不禁回頭睇去一眼這才繼續往裡走。

侍衛轉頭見得自家主翁來,紛紛是有了憤起苗頭:“主翁!”

被麻繩縛住的侍衛邊上立有兩位衣着豔麗的男子,聽得侍衛這般喚了不由得朝瑤禮與南乙二人行個禮,低頭戰戰兢兢道:“奴家不識宗公子與公子大駕,今日鬥膽立于此處實在罪過。”

“我讓你來的,你何罪之有?”瑤禮行至院中後站定,“雲染,你先回宮。”

雲染有些遲疑,近得瑤禮跟前問道:“你一人能應付麼?不如還是我留下好了,多少能幫上忙。”

“你還小,之後将行之事看不得。”

雲染皺了皺眉頭,他一隻六百多歲的妖難不成比二十餘年的凡人還小麼?真是奇了。

“你究竟想做甚麼?”南乙始終離得有些許距離,心中念想着先與瑤禮慢慢周旋等馬夫回去通報姚先生帶人來營救。此處陌生已不再是他府邸,即便發生細小意外最多怪他一個保護不周,斷然是扣不下奪位的帽子。

瞥見南乙神态自若不摻半點懼怕慌張,瑤禮淡然對雲染道:“你先回宮去,厭隗和憐快到了,有他們在不會生出變數。”

“原來你找了他二位幫忙。也好,他二位可比我厲害多了。”雲染道完徑直是躍上院牆,末了看見正飛來的翠鳥又轉身對瑤禮道,“裳羽姐姐也來了,隻怕此事再瞞不住子翁,你且想想過後如何仔細解釋。”

瑤禮循聲睇去見得翠鳥身影,便道:“此事我不願叫他知曉,裳羽若是看見了,自然也會明白。”

翠鳥落于院中樹梢之上鳴得幾聲算是應了他此言。

由它身上收回目光後瑤禮也不多廢話,開口對延陵相公道:“昨日,你是如何對待莫強求的,說來給長公子聽聽。”

延陵相公小心翼翼擡眼睇得南乙一下見得他冷眼瞪來便又立即垂下眼簾,爾後向瑤禮賠笑道:“宗公子明察,奴家并未傷過莫相公一根頭發。他十分乖順聽話,我也心疼他,從未說過一句重話,萬事皆是他自願的半分無強迫。還請宗公子饒恕雁歸樓這一回。莫相公被人送來時無人知曉他身份,隻知是——”延陵相公猛地一激靈立即收住話音,爾後才跪地伏身繼續道,“請二位公子贖罪,今後雁歸樓定當恪守規矩斷然不會再現身公子跟前。”

他身旁的相公見了立刻跟着一同跪地求饒。

可瑤禮卻仍是不滿意:“我是問你對莫強求做了甚麼,一一道來我便饒你們一命。”

南乙冷笑一聲走上前來扶起跪地的延陵相公二人,故意拿話刺瑤禮道:“你想知道何不親自去問莫強求,他自然最是清楚明白,何苦耍宗公子威風為難這些平民百姓。”

聽得淨玉玦遭人嘲弄瑤禮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即便是怒道:“我看你也清楚明白!”

許是不見瑤禮身旁還有侍衛在以為他孤立無援,南乙便是笑了笑,一面前去解開侍衛丁照手腕上的麻繩一面道:“你在不在意王公之位我是不知,可為了個男子鬧出這番不成體統的動靜,要是傳去了父王耳中該是叫他多為你傷心啊。”

隻解開丁照身上的麻繩後南乙便再未去管餘下的侍衛,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繼續道:“随你如何胡鬧,大哥皆不奉陪了。雁歸樓的二位相公,是随我一道走還是繼續留下來陪他胡鬧,你們自己拿主意。”

延陵相公擡眼瞧了瞧瑤禮,立即跟上南乙朝大門走去。

隻是世事難料總有怪哉,分明是未有上鎖的大門卻怎都打不開,任憑丁照與手下使出渾身力氣也推撞不得分毫。這幾人正以為是有人從外頭插上了門闩商量着差一人翻牆出去看看,便忽然聽得院中有了說話聲。

“懲戒人這點小事不如交給我來做,三兩下能解決個幹淨。”

“你又要作孽,這麼多年的教訓是白長了!”

要走的諸位聞聲回頭一瞧,院中竟是不知何時忽然多了兩名男子,正一左一右立于瑤禮身旁盯着這邊看,雙雙好看得哪裡像是個侍衛。可他們身上氣質也古怪,對上厭隗雙目的刹那間丁照沒由來地打了個寒戰,氣勢立馬矮了一節。

“主翁,那兩人不好對付。”丁照壓低嗓音對南乙道。此乃他多年習武所練就出的直覺。

畢竟是妖麼,耳朵自然靈敏些,縱然并非有意卻仍是不小心聽了去。厭隗當即是笑了,對憐道:“我不屑于拿蝼蟻尋樂,可奈何蝼蟻總咬我。它咬我,我殺了它,這不能算是作孽。”

向般孟而來的途中殺了許多刺客,厭隗殘戾的性子想來是因此又回生不少,憐覺得自己得替他壓着便是按住他肩頭道:“你知道我讨厭你做甚麼,别逼我揍你。”

厭隗隻得作罷:“那便祈願它們别張嘴。”

短短數語便顯盡了厭隗的來者不善。

厭隗開口又道:“是乖乖聽話還是讓我戲耍幾回,選一個。”

想來那二人便是吳将軍提過的高手。南乙自知即便自己的十名侍衛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他們索性服了軟:“你帶我來此地,總不該就為了讓我來接人。”

瑤禮總算有了動靜:“延陵相公,若要教從未取悅過男子之人取悅男子,需得多久?”

延陵相公不知瑤禮何出此問,隻得如實道:“若要學得精通需得十日起,但若僅僅是适應,兩三日便成。”

瑤禮點點頭,末了擡眼看向南乙笑道:“長公子智慧,想必一日便足矣。”

“你說甚麼?!”丁照聞言驚怒不已,“即便是宗公子,我也不許你對主翁出言不遜!”

侍衛們一聽丁照先發難,便個個都伸手摸向腰間佩劍之處,卻是紛紛抓了個空。

南乙不怒,反倒是哈哈笑起來:“瑤禮,我看你是昏頭了,竟說出惹人發笑之言。你尚且年少,我便不與你計較,還是早早回去安撫你的莫強求罷!”

瑤禮卻不應他,轉頭問身後的厭隗道:“若是有人動了憐,你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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