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悸,下意識地抱住了岑衿。
結果一陣毀氣氛的擤鼻涕聲音響起,澤蘭那點剛要起來的心思蕩然無存。
他面無表情地提着岑衿的後衣領,将他拎開。
低頭看了眼一團糟的衣服,再看極力掩飾着心虛的岑衿,一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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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明天你不用上學了,我幫你請了兩天假。”
今天是周三啊。周四和周五都請假的話,那不就等于四天都不去學校了......
岑衿縮在被子裡,兩隻手曲着抓住被子,一直拉到眼下,見澤蘭仍舊站在床邊不走,他也沒有松開。
“有什麼意見嗎?”
岑衿搖搖頭。
剛洗完澡的他身上還有股未散去的霧氣,熏蒸得人眼睛也發燙。
澤蘭看了隻露出半個腦袋的岑衿,覺得更像隻小動物了。
“那你出去吧......”
岑衿見澤蘭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催促道。
剛才一回到家裡,就被澤蘭推進了浴室,說要幫岑衿洗澡,後來還是岑衿強硬堅持要自己洗的,隻是澤蘭在岑衿洗澡的時候,一直在門外守着。
美其名曰是監督。
岑衿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拿,原來的衣服還髒了,沾上了血。
澤蘭還不願意幫他拿睡衣,僵持不下之後,還是岑衿圍着一條毛巾就開門撞開澤蘭跑了出去。
岑衿也來不及拿衣服,直奔穿上,用被子遮住身體。
所以現在的岑衿還是光溜溜的,隻盼着這個便宜表弟趕緊走掉,他才好換衣服。
“不穿衣服睡覺?”澤蘭明知故問。
“你在這裡我怎麼穿啊......”岑衿抱怨道。嘟嘟囔囔的聲音隔着一層被子傳出來,聽着更柔了。
澤蘭動了動,像是在和自己的思想作鬥争,最後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岑衿,就出去了。
原本要起來穿衣服的岑衿,因為太累了,血液都補充不足,于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着睡着還感覺到一個冰涼的身體靠了上來,把他的脖子蹭得好癢。
但岑衿實在是太困,撓了兩下後,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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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蹲在别墅的小院子裡,他面前堆着一座鵝卵石小山。他拿起一顆新的石頭,小心翼翼地往上放。
【今天本來是要喝血的,但因為昨天喝了,你的表弟也沒有吸你的血,所以今天不用喝。】
【想辦法收集今天的惡念值吧。】
岑衿在家裡沒辦法去上學,所以他沒法和外面的人接觸,就沒辦法獲得惡念值。
難道隻能等澤蘭放學回來,從他的身上獲得惡念值嗎。
“呼。”
放上去了。
岑衿又在石子鋪成的地面上挑出一個比較小的,對準了石子堆頂部——
“嘿。”
耳邊被人吹了口氣,岑衿被吓得往前一趴,正好弄倒了石子堆。
好不容易才堆起來的......
岑衿回頭,想看看是誰這麼無聊。
“希亞諾斯?”岑衿此時還趴在地上,希亞諾斯的視線不由得朝岑衿的腰部瞥去。
中間塌陷下去,寬松的長袖睡衣垂下來,感覺身子隻有薄薄的一片。
“你不吃飯的嗎。”希亞諾斯将岑衿撈了起來,感受了一下手中的分量。
太輕了,但卻沒他想象中的這麼瘦。
岑衿的小肚子還是有點軟肉的,扶上去的時候,感覺像在抱着一顆棉花糖。
岑衿站穩,拍了拍衣服,然後将腰上的手扒拉下來,鬼鬼祟祟地環顧一周後,小聲道:“先上來。”
“這是在邀請我去你房間?”希亞諾斯突然升起一點逗弄對方的心思。
可惜岑衿沒聽出來,他認真地點點頭,“對。”
這倒是顯得希亞諾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