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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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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逝,深秋已過,隆冬将至。

這日早上醒來,溫陶就發現辟雍峰上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場雪,雪勢很大,直接淹沒到人的小腿處,凍得她瑟瑟發抖。

李思語從門後走出來,她臉色有些蒼白無力,面上還帶着些自廢修為後的頹喪,一身紅衣卻在飄雪的院落中格外亮眼。她伸手到半空中,有雪落到手上即刻消融,她道:“等到你引氣入體,再大的雪,也不用畏寒了。”

溫陶道:“你現在身體還弱,受不得這大雪。”她從門後取出傘,一把撐開。

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是田狗蛋。

他個子蹿得很快,不過兩月,就已經與溫陶一般高大了。他雙目炯炯有神,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田狗蛋三兩步跨過院門,在厚厚的雪上踏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他轉身,看着二人笑道:“溫陶姐,李師姐,按着我的腳印來走,這樣就好走些。”

溫陶問:“你不冷嗎?”

田狗蛋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冷。”

盛謙撐着另一把傘從衆人身後走來,關了院門,四人向外走去。行至辟雍峰和成均峰的天橋處,忽見橋頭一松下立了一人。那人穿着蓑衣戴着鬥笠,身形消瘦,在天橋的風雪中顯得有些蕭瑟孤寂,近了些,幾人才發現那人竟然是齊伯。

“齊伯怎麼在這裡?這裡天氣寒涼,萬一染上風寒可怎麼是好。”盛謙低聲皺眉道。

李思語道:“齊伯雖然沒有修為在身,可我見他似乎有不少治病的丹藥,想來不大礙事。”

齊伯轉過身來,風雪中,他戴着鬥笠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周身的孤寂卻讓人不忍靠近。他走過來,腳下一深一淺的,他道:“你們今日可還是要去弟子堂修習?”

溫陶點頭道:“正是,此地風大,雪又不停,齊伯你還是早些回竹屋吧。”

齊伯搖頭,他歎氣,有白色的霧氣從口鼻中冒出來,他道:“我在這裡站一會兒,看看風景。”

“大雪封山,有什麼風景可看?”狗蛋沒有好氣的說,他彎腰從地上團起一塊拳頭大的雪塊,忽地砸向積了雪的古松。

一陣震蕩,古松的巅搖搖晃晃的,随着細碎的聲響落下不少雪塊,直落崖底。

忽而一片金光從古松下面的崖底冒出,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是誰在這裡玩雪?”

從崖底飛身而出一個穿着黑色短衣的青年,他和丁甯長得有幾分相似,正腳踩一杆黑色的與人等高的木棍,正是丁莫。他手上還提着一隻竹籃,籃中零星的摘了幾朵白色的雪蓮。

他看了衆人,臉上的怒氣收斂了幾分,隻是目光淡淡移向了一旁的田狗蛋,他慢慢喚道:“狗蛋。”

田狗蛋拔腿就跑,他向着成均峰的方向而去,邊跑邊喊道:“齊伯你不厚道!故意設計诓我!”

他腳下速度很快,隻在厚及小腿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雖然不甚明顯,但丁莫畢竟是練氣期修士,他掐訣運着那杆黑木棍追了上去。

兩人都向風而行,但腳下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直讓留在原地的四人面面相觑。

溫陶笑着搖頭,道:“齊伯你别生氣,狗蛋就是這麼個性子。”

齊伯伸手,正了正鬥笠,他笑道:“他定然還在記恨我那日讓他掉下今源湖,讓他吃了個大苦頭。”

一旁的李思語和盛謙也有些哭笑不得,盛謙又問:“齊伯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還真是設計讓狗蛋又吃個憋?”

田狗蛋本性不壞,隻是天性好動,看到什麼東西就忍不住想“動”兩下,那日誤掉今源湖後身體虛弱的幾日沒下床,這讓他如何受得了,便把這檔子事全記在了齊伯頭上。後來幾人數次到齊伯木屋前找他時,狗蛋要麼找着機會不去,若去了則必要搗亂一番,卻每每被齊伯設計緩解了,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住地吃苦頭。

狗蛋雖有蠻力,但他還當真奈何不了齊伯。

溫陶幾人都能看出來,一則是因為齊伯多次用小聰明化解了困局,二則是狗蛋并沒有真對齊伯下重手。兩人之間的較量,與其說是見面就開打,還不如說是互相試探的遊戲,故而盛謙有此一問。

齊伯搖頭不語,他低頭向前走,行至古松下,蹲身,伸手,在雪中扒拉着什麼,半晌,凍得通紫的雙手從雪中取出一壺酒外加一隻酒杯。

“這酒埋得這麼深……”溫陶靠近了些,看着刨出來的坑裡潔白的雪,“齊伯,你在這裡站了一.夜?”

酒不是埋在地裡,而是埋在雪裡,埋得這麼深,想來是昨夜剛開始下的時候便放在這裡了。溫陶回身看着齊伯身上的鬥笠蓑衣,那上面雪雖然不厚,但蓑衣顯然是已經濕透了的。

盛謙驚道:“這麼冷的日子,齊伯怎麼在這天橋站了一.夜?天橋風大,昨夜又下了雪,齊伯年歲已高,萬一出了好歹……”

李思語垂眸不語,但臉上也浮出認同之色。

齊伯端起冰透的酒,他道:“我自然知道,不過我昨天來時就已經吃了顆丹藥了,幾位無需如此不安。老夫雖年歲已高,但自己身體究竟如何,自己還是清楚的,我從不做己力之外的事情。”

李思語上前一步,她拱手,而後問:“我有一事不解,還請齊伯解答。”

“何事?”

李思語道:“我入門兩月有餘,甚少在辟雍峰成均峰上見到如齊伯這般的雜役弟子。縱觀兩峰上的雜役弟子,要麼是有練氣一二層修為在身,要麼是壯年的凡人,像齊伯這般沒有修為在身,卻能以耄耋之年長居竹林,身上還常備有丹藥的凡人,實在是沒見過,這不能不讓思語費解。”

齊伯笑着給自己甄了一杯酒,他笑道:“李姑娘倒是冰雪聰明,觀察的仔細。”他笑着,伸手,手腕一翻,酒杯中的酒盡數灑出,随風雪落下萬丈深淵。

他道:“我不是宗門的雜役弟子,卻也不是如你們這般的正式弟子。”

他仰頭望望天,随後眺望遠方冰雪覆蓋的山巒,道:“我待在這裡,是因為我的獨子以前曾是辟雍峰的弟子,他隻有我這一個親人,便禀告宗門将我接來此地養老。”

“那些丹藥,是他昔日同門師兄弟所贈。”

“是我魯莽了,竟不知齊伯是哪位長老的家人。”李思語拱手道,面上有些赧顔。

齊伯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凄色,他道:“無事,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兒逝世很多年了,我也不過是靠着他同門師兄弟的照拂方能在此地養老安居。”

他說着,端着酒壺的手有些顫.抖,凍得通紫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看來已是忍到了極點,他平複了下呼吸,又搖搖頭,自愧道:“看來我還是做不到修真之人常說的‘不以己悲’。”

“由生離死别而生的哀凄本是人之常情,齊伯又不修行,何必糾結于此。”溫陶道。

齊伯沒有說話,他隻是遙望着遠處的雪山,低聲道:“我兒愛練劍,他時常在竹林中練劍,也時常在風雪的日子中在這天橋上練劍,我便長居竹林照顧那些竹子,雪日裡到這裡來站站。”

“謹以此做慰藉罷了。”齊伯道,聲音低沉,面露苦色。

三人一時不敢再勸,隻能作别。行至弟子堂,就見丁莫正在大堂與管事弟子說着什麼,溫陶一行人走近了些,就聽得丁莫道:“我妹妹還在辟雍峰,她已經是練氣六層大圓滿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練氣七層,還望師兄海涵。”

管事弟子皺眉道:“丁師弟,你也在兩弟子峰待了二十年了,該有的規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哪能不知道這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就連掌門都不能輕易更改,何況你我?你既已突破練氣七層,合該尋個合眼的山峰自去修煉,憑着你内門弟子的身份,便是内峰山腳也是去得的,何苦在靈氣濃度隻有黃級二品的弟子峰上蹉跎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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